戰爭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爆發開來,瞬間達到了極限,強大而驍勇善戰的突厥人,哪怕前方有千山萬水,也衝了上去。萬千利箭也阻擋不了突厥人的腳步。
無數突厥騎兵呼嘯而來,狠狠的撞擊在盾牌上,盾牌發出一聲大響,大夏將士一陣悶哼,健壯的身軀晃動着不停,若不是大家相互扶持,恐怕早就被戰馬撞飛,饒是如此,有些士兵發出一聲慘叫,面色蒼白。
“刺!”羅士信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刺了出去,連人帶馬都給刺死,在他身邊,無數長槍兵,也都刺出手中的長槍,在陣地前,無數突厥士兵摔倒在盾牌前,但仍然阻擋不了敵人的衝擊,防線瞬間岌岌可危。
“轉。”中軍大纛下,袁紫煙看的分明,趕緊命人吹起了號角,號角聲響起,正在廝殺的大軍頓時順時針轉動起來。
大軍之中,一輛輛武鋼車出現在,抵擋了突厥人的進攻,掩護大軍變陣,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可是在這個時候,卻足以幫助大陣運轉。
一些突厥騎兵趁機闖入兩軍中間,可惜的是,這些突厥士兵還沒有發揮自己的勇猛,從兩側的軍陣之中,刺出一柄柄長槍,將敵人刺殺,甚至連戰馬都被大軍所刺殺。
“他們又換了一支人馬了。這就是六花陣的奧秘所在?”頡利可汗看着面前的大軍移動,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道:“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柴紹搖搖頭,說道:“可汗,這不是六花陣的秘密,您看到了沒有我軍進攻的時候,一開始我們直面的是一處敵人,但現在看看,我們直面的是兩處敵人。我們的兵馬都是在敵人的夾擊之下,六花陣的奧秘就是無論我們是怎麼變化,敵人都是在以多欺少,就算我們的兵力在敵人之上也是如此。”
到底是關隴世家之後,對軍中之事很瞭解,六花陣接觸了不少次,對六花陣的瞭解遠超常人,尤其是在突厥人面前,更是如此,聽的頡利可汗連連點頭,柴紹在他心中頓時變的厲害了許多。
“柴將軍既然瞭解的如此透徹,想必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六花陣了?”趙德言一臉的笑容,好像對於柴紹的建議很很高興一樣。
“攻其一點,打破陣勢的運轉。”柴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實際上,對於這一點,他也沒有把握,因爲在和李靖對陣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成功實現過,眼下這一切,也是他的猜測,在他看來,突厥人十分厲害,騎兵更是兇猛,應該是可以在大陣之中,撕裂出一個碩大的縫隙來。
“傳令大軍,
攻其一點,一定要破開對方的防禦。”頡利可汗聽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着前方,大聲吼道。他不知道柴紹的計策行不行,但眼下只能按照柴紹的計策來行事。
接到命令的突厥大軍很快就調整了進攻方法,執失思力親自率領本部兵馬朝前方殺了過去,身後無數大軍開始集結,這個時候的突厥大軍並不是分散進攻,逐漸形成了一支利箭,顯然是想着摧毀眼前的一切,無論變還是不變,進攻的方向就是中軍。只要摧毀了中軍,一切都好說。
迎面而來的是蘇定方,他十分悍勇,手中的長槊閃爍,眨眼之間就將面前的兩個敵人擊殺,身邊的士兵也緊隨其後,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敵人擊潰。
只是按照計劃,大軍隨擊隨走,不敢停留,保證以優勢兵力擊敗敵人,但蘇定方不是真正的大夏嫡系出身,六花陣也只是學了很短的時間,不能運轉如意。在運轉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影響。
在平常受到了一點影響並不算什麼,但在大軍混戰的時候,這種運轉出現了一絲晦澀,就這一絲晦澀,被執失思力發現了機會。大軍衡很快就撞擊在其中,然後十騎、百騎、千騎緊隨着那一絲晦澀,闖入大軍之中,蘇定方雖然很勇猛,但卻抵擋不住敵人如此不要命的進攻,大軍出現了一絲混亂,連帶着整個大陣運轉的都是出現一絲緩慢。
頡利可汗在後方看的分明,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對身邊衆人說道:“柴將軍果然瞭解敵人,隨便一招,就能破了眼前的大陣。”
柴紹趕緊解釋道:“可汗,事情纔剛剛有了一絲進步,但能不能徹底的解決對方,末將並沒有把握,李煜此人陰險狡詐,弄不好還有後招,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全軍壓上去,趁機擴大戰果。”
“好。”頡利可汗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頓時取了千里鏡望了過去,嘴巴張的老大,好半響才放了下來。
“李煜出手了。”柴紹面色一緊,連握住繮繩的手都緊張了起來。
大夏中軍,在蘇定方發生漏洞的瞬間,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對身邊的袁紫煙說道:“蘇定方神勇,但這個時代的戰爭已經過了憑藉個人武勇就能決定戰爭勝負的時候了,他對我大夏還不瞭解,對六花陣也不瞭解,部下的人馬多有不熟悉。”
“不好,陛下,你的猜測成真了,看樣子突厥軍中也有高人啊!”袁紫煙指着遠處說道:“敵人已經發現了那一絲漏洞了。正在猛攻。”
“除掉柴紹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頡利可汗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發現大陣的弱點。”李煜面色平靜,取了長槊,說道:“不過,就算是柴紹,也沒有任何用處。出擊。”說着坐下的赤翼發出一陣嘶鳴,搶先衝出去。在身後,一萬御林軍緊隨其後。
大軍踐踏在大地上,塵土飛揚,赤紅色軍隊就像是一團火焰一樣,風捲殘雲,快速的殺入亂軍之中,這些人手中握着的都是騎槍,看見白色皮甲的突厥人,手中的騎槍就刺了出去,將敵人挑下戰馬,而衝鋒在前的李煜,長槊飛舞,或刺,或挑、或砸,手下無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