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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哈哈一笑道:“只是這樣一來,那淵太祚好像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啊,照你這麼說,他只要堅壁清野,守城就行了,只要城不破,他的子民就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最多吃掉點糧食罷了,而隋軍損失的可是精銳部隊啊,若是元氣大傷,這淵太祚可能會趁機向着遼河以西擴張,甚至攻進關內的幽州冀州之地,那到時候他的實力可就大漲,能凌駕於你們的大王之上了。”
乙支文德的面色陰沉,咬牙道:“不可能的,他即使勝出,也是慘勝,哪有餘力再去反攻隋朝?”
王世充搖了搖頭:“乙支太大兄啊,你不是沒來過隋朝,你也看到了,隋朝因爲四處橫徵暴斂,民不聊生,關西那裡已經殘破了,而挖了大運河的地方,從江南地區到中原,再到齊魯之地和河北,都是怨氣沖天,屍橫遍野。”
“這回爲了征伐你們高句麗,更是出動了百萬大軍,一路之上的民夫和役丁更是倍之,如此的暴政,已經超越了隋朝國民的承受能力,不瞞你說,現在隋朝統治力量薄弱的不少地區,已經是盜賊蜂起,只是大家都知道隋軍的百萬之衆還在,總有一天要戰勝回國的,所以纔不敢大張旗鼓,只是幾百人一股。千餘人一夥地佔山爲王罷了。最多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但若是隋軍在遼東大敗。百萬大軍幾乎全部損失或者潰散。那就不一樣了。若是全部損失,那各地就失去了彈壓盜匪的力量,勢必會有些地方的賊人直接拉起杆子要推翻隋朝,各地民衆一看駐軍不足,肯定會紛紛響應,然後隋朝沒辦法,只能讓他地的駐軍去鎮壓,然後哪個地方的兵一走。那裡就空虛了,會緊接着發生暴動,這就如星星之火,最終形成燎原之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當年你們高句麗建國,就是趁了西漢末年,王莽篡漢後的天下大亂,遼東之地本就是漢家王朝統治的邊遠地區,平時就要依賴中原地區的補給與兵力鎮壓,等中原一亂。這些地方的守軍撤回中原平叛,當地的豪強勢力就會自立。你們高句麗上次趁着漢末大亂而建國,就不怕遼西之地也重演你們高句麗當年的舊事,在失去軍隊鎮壓之後,被那淵太祚趁機奪取嗎?”
乙支文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的嘴角抽了抽,說道:“那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淵太祚不能發展自己的勢力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這就需要淵太祚不僅是最後守城時守得精疲力盡,而且要他在之前就要和隋軍有大規模的野戰,損失慘重,尤其是那些僕從的剽悍騎兵,非散即亡,這樣讓他被迫轉入守城戰,而且就算最後他打贏了,也無力去進攻隋朝的遼西地區,甚至只能屈服於你們家大王的意志,允許本部的軍隊駐守遼東,我想這纔是對你們高句麗王室最大的利益吧,你這個西部褥薩,也可以以駐守的名義,讓你們西部的軍隊在遼東有立足之地,久而久之就成爲你家的地盤,乙支太大兄,這樣的結果,纔是你想要的吧。”
乙支文德的雙目炯炯,沉聲道:“王將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爲別人打算了?跟我印象中的那位絕世梟雄都不象一個人了。你說來說去,全是爲了我着想,那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眼中碧芒一閃:“我得到的,就是有一個可以讓我爭奪大隋江山的機會!”
乙支文德上前一步,追問道:“這話什麼意思,請說清楚些。”
王世充的語氣鏗鏘有力,堅決如鐵:“現在的大隋,其實各路世家大族,有識之士都意識到氣數將盡,就算楊廣攻下你們高句麗,也勢必要把這百萬大軍長年駐守在高句麗,而無法撤回國內,而且爲了供養這百萬大軍的補給和糧草,只會加重國內的稅負,讓本就無法負擔的百姓更加活不下去,只能鋌而走險,一旦全國性的民變產生,那隋朝必亡。”
乙支文德沉聲道:“這不是你希望的結果嗎?你謀劃多年,又是跟突厥人勾結,又是跟我們做朋友,不就是想要讓大隋爲了外戰而耗盡元氣,最後滅亡嗎?眼看這個計劃要成功了,你爲何又要收手?”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追求的不是大隋一下子失掉百萬雄兵,然後象那些盜匪一樣扯旗自立,我王世充不是世家顯貴,人望不足,就算隋朝楊氏滅亡,天下人心也是心向世家大族,來投奔我的人不多,到時候我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找一個英雄之主投靠,繼續做臣子,等他平定天下以後,只怕此人也容不得我這個腹黑謀臣,就算他不要我的命,我也得心驚膽戰地活着,與其那樣,我還不如現在保着楊廣呢,起碼他現在對我還算信任!”
乙支文德哈哈一笑:“原來如此,王將軍跟我一樣,也是謀身之人啊。好,你繼續說,那你要到如何程度,才肯起兵反隋呢?你不可能保楊廣一輩子吧。”
王世充點了點頭:“我要楊廣在遼東損失慘重,但不能全軍覆沒,大部分的軍隊不能被消滅,也不能潰散,要有秩序地退回中原。”
乙支文德“哦”了一聲:“這又是爲何呢?”
王世充笑道:“若是全軍覆沒,剛纔說過了,中原勢必豪強蜂起,有力的世家會馬上取代隋楊,我得不了天下。如果是潰散,那就更糟糕了,這些人當了逃兵,不敢回鄉,只能成羣結隊地佔山爲王,成爲盜賊,最後投靠名聲顯赫的關隴世家貴族,我就更沒戲了。”
乙支文德點了點頭:“明白了,可是楊廣帶着大部隊的軍隊回去,你又有何好處呢?而且以楊廣這種個性,要是不損失掉大部分的部隊,他又怎麼會甘心撤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