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天下的才子

ps:感謝書友也想寫,石湖小魚的月票支持。□頂□點□小□說,

魏徵忽然開口道:“李百藥和高表仁這二位,藥師可以想辦法去結交一下。”

李靖微微一愣:“爲何要結交這兩個失意的文官?”

魏徵笑了笑:“李百藥一向有才名,而且此人跟楊廣不太對路子,他最早就是前太子楊勇的東宮學士,後來楊勇倒黴後他又被主公保舉,當了禮部員外郎,當時任太子的楊廣還曾經想讓他回東宮當幕僚,卻被其一口拒絕,所以楊廣一定對他懷恨在心,估計這次州郡的長官調整,一定會把他貶到偏遠地區的。”

李靖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有仇必報,這才符合我們皇上的性格。可是那高表仁又有什麼必要結交呢?爲了拉攏高僕射?”

魏徵搖了搖頭:“不,高熲高僕射是不會被人拉攏的,我說的是高表仁。主公,你不會不高興吧。”

王世充想到當年撞破李百藥和高表仁這兩個秀才造--反之事,心裡一陣好笑,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剛纔一直有些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高三公子倒是有幾份硬骨頭,這幾年高家走了背運,他也成天足不出戶,不過肯定恨死了楊廣。”

魏徵正色道:“高表仁此人是個書呆子,但也有幾分骨氣,頗有幾分高僕射的風骨。楊勇出事後,高表仁一直沒有休掉大寧郡主,和楊勇家脫離關係,而是夫妻間非常恩愛。這事在京城中都傳爲美談。這幾年高表仁也修身養性。經常和李百藥、歐陽洵這樣的著名文人來往。雖然沒當官,但也算是半個清流名士了。”

“主公,亂世之中,這種清流名士代表的是世家大族們的品味,同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不然的話,即使以主公之尊,主公之威,若是得不到這幫人的首肯。給你來個非暴力不合作,那一樣是很難成事的。”

魏徵轉向了李靖,正色道:“藥師回東都後,想結識位高權重的高級將領或者是朝中重臣,恐怕不容易,但跟李百藥和高表仁來往還是可以的。”

王世充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跟當今的文壇領袖薛道衡搞好關係?他在文人中的影響力可比李高這兩個小輩要大得多了。”

魏徵馬上道:“萬萬不可。”

王世充“哦”了一聲,問道:“有何不可?”

魏徵嘆了口氣,道:“主公有所不知啊,當年這薛道衡和蘇威關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蘇威那次結黨營私東窗事發後。薛道衡也跟着倒黴,被流放去了嶺南。那時候楊廣還是揚州總管。聽說了薛道衡的事,主動去結交,請他不要去嶺南,而是來自己的總管府當幕僚,等過段時間再由楊廣向先皇求情,把此事擺平。”

“可結果這薛道衡過於清高,拒絕了楊廣的延攬,直接取道荊州,去了嶺南,甚至沒有到揚州去拜見一下楊廣,從此就傷害了楊廣作爲一個文學青年想要親近自己偶像的心。主公,你覺得以楊廣的爲人,他會如何對待薛道衡?”

王世充搖了搖頭:“玄成,你是不是有些想得太多了?照你這樣說,那李百藥也得罪過皇上,爲什麼我們又要和他結交呢?”

魏徵笑了笑:“兩個人情況不一樣,李百藥雖然有才,但名氣還遠不如薛道衡,入不得楊廣的眼,當初之所以要拉攏他,也只不過是因爲李百藥是前東宮學士,算是楊勇的人。楊廣這樣做也是做給以前楊勇的僚屬們看的,以安定其心。其實李百藥來不來都無所謂,即使拒絕了楊廣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薛道衡不一樣,人家是現在的文壇領袖,超級偶像,當年拒絕楊廣的主動延攬,對楊廣的傷害之深,只怕可比楊玄感當年主動拒絕楊廣的上門提親之事。”

李靖忽然道:“可是我聽到消息,楊廣準備把在外任官的薛道衡召回京城,擔任秘書監,專門負責起草詔書。”

魏徵搖了搖頭:“現在是楊廣初登大位,還要安定人心,所以不是下手的時候。包括去年的楊諒謀反,楊廣爲了顯示他的寬大,也給楊諒留了一條命。但是無論是楊諒還是薛道衡,都是早晚要被清算的,即使是高熲高僕射也避免不了這個結局。”

王世充的心裡浮過一陣巨大的陰影,連忙追問道:“怎麼回事?皇上不是讓高僕射重新爲官了嗎?怎麼又要對他下手了?”

魏徵嘆了口氣,對着李靖道:“藥師,剛纔你說的高僕射又出來當官了,當的是什麼官?”

李靖正色道:“前天李某剛接到的家書,是家兄拜託驛卒,跟着主公要來郢州上任的公文一起捎來的。信上說,高僕射是起復爲太常卿,負責禮樂與祭祀之事。”

魏徵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雙眼珠子幾乎動也不動,顯然是在凝神思索,半晌,纔開口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現在楊廣最寵信的近臣之一,出自河東聞喜裴氏的裴蘊,現在正在當太常少卿吧。”

王世充聽到這裡,腦子突然“轟”地一聲,一下子被雷得說不出話來。

裴蘊出自山東聞喜裴氏的分家,和那裴矩同樣,算是裴氏的庶支分流。五胡亂華時期,裴蘊的這一支先祖南渡去了江南,裴蘊的祖父在南樑當過衛將軍,父親裴忌更是做到了南陳的都官尚書(刑部尚書),而裴蘊本人在南陳也做到過直閣將軍,興寧令。

當年南陳大將吳明徹北伐時,裴忌跟隨大軍一起出發,與吳明徹後來一起被北周俘虜,十餘年後,在北方鬱鬱而終。而裴蘊則因爲父親身在北方。又看清了南陳君昏臣庸。必將被北朝所滅的大勢。於是暗中給楊堅上表,請求作爲隋朝南征時的內應。

後來隋朝滅陳以後,楊堅召見了所有曾經在南陳做過官的江南衣冠之士,裴蘊也在此列,楊堅想起裴蘊曾主動上表投靠的事,出於當時收攏江南人心的需要,楊堅當即決定給裴蘊一個正五品儀同的官職。

高熲當時認爲這個官職給得太高了,即使是周羅睺這樣的南朝名將。也只不過得了個儀同的官職,而裴蘊當時在南陳只不過是個七品的縣令,只因爲給楊堅暗中上了個請爲內應的表章,就一下子成了正五品的儀同,實在是沒有道理。

於是高熲就直言這個官職給得太高,在朝堂上諫言道:“裴蘊對國家沒有尺寸之功,卻被授予高官,臣認爲不合適。”

楊堅馬上回應道:“那就給裴蘊當個上儀同。”一下子把裴蘊的官從正五品又提升到了從四品。

高熲當時一下子就急了,進一步地直言進諫,換來的卻是楊堅的一句話:“那就再加個開府!”於是裴蘊一下子又官升一級。成了正四品的開府儀同三司了,跟那個真正當了帶路黨的前南陳將軍羊翔官職一樣。這下高熲再也不敢說話了。怕是再一開口,會幫着裴蘊繼續升官。

裴蘊入隋後,十幾年來連續當了洋州、直州、隸州這三個下州的刺史,在任上精明強幹,政績出色,一直被人所稱道。這次楊廣一即位,就把他從隸州刺史的任上召回,進入中央朝廷擔任太常少卿。

王世充想到這裡,一切都明白了,裴蘊當年被高熲當堂阻其官路,肯定對高熲懷恨在心,而現在楊廣把這裴蘊弄去當高熲的副手,負責的又是這禮樂和祭祀方面的事情,擺明了就是要抓高熲一個把柄,置他於死地的。

當年楊堅在位時,一切都從儉,曾經請牛弘負責,把北周的宮廷皇家樂隊就地解散,只留下少部分吹奏彈唱正統嚴肅禮樂的成員,其他樂工全部打發回家。

而以楊廣貪財好色,追求享受的個性,一定會重新把那些能作糜糜之音,奇技淫巧的藝人們重新招進皇家宮廷樂隊。裴蘊在太常少卿的位置上就是做這事的,而高熲這個古板正直的老古董卻一定會反對此事,所以他的結局基本上能夠預料到了。

王世充想到高熲未來慘淡的命運,又想到當年自己在高熲手下,也曾得到這位高僕射的不少關照,雖然他最後也算有份害死了安遂玉,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對自己有恩的故人,心中一時有些難受,連鼻子都有點發酸了。

李靖也意識到了這點,嘆了口氣:“是啊,官場之上,步步驚心,禍福相倚,先皇在時,高僕射雖然免官在家,但至少能保個身家性命平安,現在楊廣登位,只怕高僕射欲求一田舍翁而不可得了。”

魏徵覺得氣氛變得有點壓抑沉悶,便打了個哈哈:“藥師說得對,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楊廣要對高僕射動手是註定了的,這就爲我們爭取高表仁和李百藥這些人的支持創造了條件。藥師回去後切忌先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以免受到牽連,這些人手中無兵無權,只有一些在文人間的名氣,也無需深交。”

“只需要對他們的遭遇表達一些同情,在他們失意的時候勸慰一下,就可以了。他們不是傻子,將來若是真到了那種時候,會知道應該做什麼的。”

李靖點了點頭:“李某知道該如何去做,二位就請放心吧。”

王世充剛纔一起在低頭沉思,李靖和魏徵說完以後,齊刷刷地一起看向了王世充,而王世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兩個手下正等着自己拍板,還是在出神地思考着,直到魏徵輕輕地叫了聲“主公”,他才緩緩地擡起了頭。

王世充看了一眼魏徵,緩緩地道:“玄成剛纔的舉措,我沒有什麼意見,麻煩藥師照此辦理就是。薛道衡那裡我們是不是找人通知一下,讓他閉門不出,謝絕賓客上門,藉以避禍?”

魏徵搖了搖頭:“現在主公自身難保,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如果主公實在放心不下薛大人,那魏某修書一封。讓一個人去勸勸那薛大人。薛大人一定會聽他的話。”

王世充笑了起來:“玄成。你是不是自信得有些過頭了?薛大人文壇領袖,一代文豪,連家父都未必會有這個面子能勸得他老人家閉門謝客,你雖然名動河北,但畢竟根基尚淺,現在又是布衣之身,又能勸得動哪位皇親貴胄去讓薛大人乖乖聽話呢?”

魏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我說的這人,乃是前長葛令。監察御史,房彥謙。”

王世充一下子想到了當年魏徵初投自己時,給自己舉薦過的關東俊才裡,就有這位房彥謙的兒子房玄齡,不僅笑了起來。

李靖笑了笑,說:“主公,這個房玄齡李某也聽說過,名氣極大,雖然李某沒有見過此人,但那句吏部高侍郎的評語卻早已經在大興城中。尚書省內的年輕一代官員中流傳了開來。也許是樹大招風的原因,這房玄齡沒有被調任尚書省。而是被授了一個隰城縣尉的官職,被派到了幷州隰城上任。”

王世充一下子失聲道:“隰城?幷州?這麼說他當了楊諒的屬下?”

魏徵的臉上現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雖然他沒有跟隨楊諒一起起兵謀反,而是勸說縣令緊閉城門,一直堅持到官軍到來。主公大軍征戰幷州的時候,他也幫忙解決了不少後勤糧草的轉運。但是受楊諒謀反的牽連,幷州幾乎所有的大小官員都被罷官或者是降職。”

“房玄齡也不例外,他被貶到了關中北邊的敷州擔任一個從八品的司庫。魏某在這回來郢州之前,還曾去送過他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這房彥謙房玄齡父子,都是極爲難得的人材,玄成,照你這樣說,這樣的人材我們應該早點結交,以後想辦法爲我們所用纔是。可比李百藥,高表仁之流管用得多。”

魏徵搖了搖頭:“此事萬萬不可,這對父子現在是不可能加入我們未來的計劃的。”

王世充奇道:“又怎麼了?那房玄齡在開皇十七年時,就對玄成你說了這麼一大段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又被貶官調任,難道他還會對朝廷忠心耿耿嗎?”

魏徵笑道:“非也非也,房氏父子未必對朝廷會有多忠心,但他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準確,那就是輔國良臣,而不是一方霸主。你指望他們象蕭銑這樣一樣割據一方,成爲一鎮諸侯,甚至想問鼎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說白了就是擇木而棲的良禽。雖然自從七年前那次和房玄齡趁興縱論過天下大勢後,房玄齡就再也沒有和魏某議論過這種大事,但是魏某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仍然不平靜,對楊廣治下的大隋基本上是不抱希望的,現在只是想找一個亂世中的明主罷了。”

王世充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這房氏父子其實本質上也和藥師一樣嘛,想作爲賢臣而名垂青史,玄成覺得他們以後會跟隨我們嗎?”

魏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只怕未必。”

王世充臉色一變,道:“怎麼會這樣?”

魏徵正視着王世充,道:“主公,你有所不知,房氏父子是典型的山東世家,雖然房家自己不是五姓七望中的一員,但是他們也只願意向出身五姓七望,或者是南朝的王家,謝家,蕭家這樣的超級世家效忠,當年房彥謙之所以沒有直接出仕大隋,聽那房玄齡的意思,是有點嫌出身弘農楊氏的皇室家族不夠高貴。”

王世充哭笑不得,他第一次聽說有人會嫌皇家的身份不夠高貴而拒絕當官:“那這房家在青州世代爲官,難道鮮卑氏的慕容家,出身南朝低等士族的劉宋,還有北齊的高家,他們就是五姓七望了?”

魏徵笑道:“那不一樣,當時天下分裂,誰能一統天下尚未可知,你說的那幾家都是割據青州建立小王朝而已,如果能輔佐這樣的國家一統天下,那房氏可以一躍而爲堪比五姓七望的頂級豪門。”

“可是後來大隋一統天下,五姓七望和關隴軍功貴族,以及江南的世家大族已經佔據了朝堂上的高官大位,這種時候房家即使入朝爲官,想要出頭,當上三公九卿這種級別的高官,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後來的事實也正是如此,房氏父子儘管名聲在外,也不乏高熲和高孝基這樣的名臣推薦,可就是升不上去。房彥謙現在已經年逾花甲,也只不過是一個鄀州司馬,而房玄齡更是在州衙裡當個管庫房的八品官,想要出頭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所以房氏父子應該早已經對大隋失望,現在只不過是冷眼觀察而已。”

“房玄齡曾跟我提到過這方面的事,他認爲如果皇室家族出身足夠高貴,是那種超級世家的話,那麼就無需要提拔同樣出身世家大族或者是名將家族的人,在朝堂之上爲自己撐門面。”

“而越是出身中小世家的皇帝,甚至是平民天子,自身的家族勢力越是不夠強,就需要倚仗世家大族幫他們穩固天下,或者是結親強大的外戚。”

“主公,由此可見,房家以後想要投靠的,恐怕是真正的超級世家大族,主公雖然天下聞名,可是恐怕並不入他們家的眼,一開始也未必會選擇主公作爲主公。”

王世充嘆了口氣:“想不到這房氏父子如此博學,卻仍然免不了門戶高下之見,令人齒冷啊。”

魏徵笑了笑:“這就是中等世家們的普遍觀點,亂世之中,平民百姓追隨強者,追隨英雄,而這些普通的漢人世家們卻是心向世家大族或者是皇室貴戚,前者有名望,後者有大義的名份。主公,到時候如果你能打出楊昭這張牌,也許房氏父子會來投靠的。”

李靖連忙道:“楊昭?你說的可是東宮太子楊昭?”

魏徵點了點頭:“正是,此人與楊廣完全不同,重禮下士的名聲傳遍天下,是真正的仁德之人。”

李靖笑着說道:“太子的仁厚之名朝野皆知,只是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妙啊。太子被一個人扔在了大興,看起來象是要重蹈房陵王楊勇(楊勇死後,楊廣給了他一個房陵王的追封,但不能蔭及子孫,所以楊勇的子女們仍然是庶人身份)的覆轍啊。”

魏徵看了一眼李靖,繼續道:“不過這樣一來,朝野內外,天下士人們的輿論中,楊昭倒是得到了極大的同情,就象當年先皇即使廢了天下的學校,也沒能堵住天下士子們同情房陵王的洶洶之口。”

“而現在的楊昭,比起當年的房陵王,更加可憐,更加無辜。加之他向來有仁孝之名,對結髮妻子小崔氏也是仁致義盡,口碑比起沉迷於酒色之中的房陵王要好得多。如果他真的能挺到我們起事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把暴君趕下皇位後,扶他即位,那房氏父子這樣的主流世族們,一定會心悅誠服地投向我們的。”

李靖微笑地撫了撫自己頜下的鬚髯,道:“魏先生所言極是。李某佩服。”

王世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眉頭深鎖:“可是楊昭能撐到那時候嗎?”

魏徵聽到這話,身軀微微地一震,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他閉上了嘴,說不出話來。

王世充看向了魏徵,沉吟了一下,道:“今天我們再商量最後一件事,以後對長孫晟如何應對,藥師,玄成,你們有何高見?”

魏徵笑了笑,沒有說話,看向了李靖,那意思很明顯,想先聽聽他的想法。

李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李某想先弄清楚一件事,長孫將軍分化突厥諸可汗,最後用各種軍政手段將之擊破的故事盡人皆知,但是在此之外還有什麼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比如剛纔主公所說,當年仁壽宮變之時,當時負責大興城守衛,率領番上府兵屯兵城外的長孫晟在做啥?”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玄感稱帝(50更)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鎮定自若第二千二百零五章 二子論兵(七更)第二千四百三十三章 驅虎吞狼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淮南兵是怎樣練成的第八章 王家痛史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放虎歸山第六百一十三章 虎將之死第一百七十三章 萬歲將軍第一百四十四章 長孫晟的野望第一千四百二十七回 詐吼實遁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右翼相持第二千二百三十七章 左軍出擊第四百九十九章 破鏡重圓(二)第二千四百一十六章 封倫救駕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戰場分析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 李世民的破局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大亮被俘第二千四百一十九章 滑州訓子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李淵復出第二千四百三十五章 蕭銑的如意算盤第二千三百三十七章 誘敵之策第四百四十九章 帝后對話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李靖賭命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動搖軍心第七百七十四章 陰雄進讒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向上天再借五千年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兵敗如山倒(29更)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含恨而終第二千零四十三章 影帝李密第二章 男人的約定第二千五百九十二章 衝冠一怒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出師未捷弟先死第二千六百五十八章 諸神的黃昏第二千一百一十六章 攔腰橫擊第二十二章 領命出征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 忠義馮慈明第二千二百五十九章 一觸即發第六百零五章 楊素掛帥第七百七十六章 吐谷渾攻略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義公主(一)第二千零五十八章 勝券在握(三更)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 大密密的野望第一百六十三章 當衆打臉第三百一十八章 投資辦教育第二千零五十八章 勝券在握(三更)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篝火晚會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留詩挑釁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突出重圍(4更)第二千五百二十五章 伏擊青陽宮第七百八十八章 封倫獻策第四百六十七章 鐵勒人的陰謀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姦情敗露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何人爲將?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臨時協議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圍三缺一第一千章 跨橋登岸第六百四十八章 大戰蕭摩訶第三百零三章 新的合作(二)(四更)第九百四十三章 口若懸河第二千三百二十章 陰雄凱旋第二千三百零一章 八牛弩暴衝第九百零九章 始畢登位第五百八十三章 長孫晟的選擇(一)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入土爲安第二千零一十七章 三線出擊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 嚴防死守第三百五十三章 血戰戰象(二)第二千三百九十一章 封郎的性福人生第八百一十四章 敵騎來襲!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徐蓋劫營第二千五百六十三章 亡命追殺第二千五百八十五章 杜楚客下獄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渡河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煽動軍心(十二更)第五十一章 違令決戰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 鐵騎狂飈第二千六百二十二章 兵出虎牢第五百一十六章 帝王無錯第八十六章 北方蒼狼(一)第二千三百二十章 陰雄凱旋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老奸巨滑(63更)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利用羅藝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謀士裴寂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殘忍虐殺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緊急軍議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重整旗鼓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紅拂的質問第二千五百六十章 玄甲破陣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反間計第二百章 風暴將至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出賣與背叛第九百三十九章 死掐宇文述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竇建德落草加更公告第二千六百二十七章 是戰是走?第五百九十三章 楊廣弒父第二千一百一十九章 魏徵的憂慮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李密的去向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 剋扣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