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嫣怎麼會不明白賀若懷心的意思,對她而言,有時候確實也擔心日後可能在也不能碰賬本這些東西,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妾。家裡的管賬大事都是由主婦來做的,可賀若懷心的這句話給了她一個很好地定心丸。
管賬不管賬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若將來只能在宅子裡待着,不能經商,確實心中會煩悶。可賀若懷心的話讓女孩疑慮盡去。
她深情的望着賀若懷心,忽然探出頭,一下子將賀若懷心撲倒,臉含春情,柔聲道:“懷心哥哥,將一切交給嫣兒,嫣兒來侍候懷心哥哥!”
······
賀若懷心並沒有留在青泥浦,和程子嫣繾綣纏綿了一夜之後,拖着稍顯疲憊的身軀返回了卑奢城。
雖然有些熬夜的疲勞,可是整個人卻神清氣爽,氣質爲之一變。
等城門一開,賀若懷心便帶着唐文來到了卑奢城東市的一間客舍,昨夜已經做好佈置,他會在客舍休息一晚。
這一次,賀若懷心將七月留下,帶了不臉熟的柳嬅外出。
在客舍對面,是一間名字叫歡樂坊的歌舞坊,賀若懷心一大早便換了衣服,帶人來到歡樂坊中狠狠的點了幾個頭牌花魁,在房間裡縱歌跳舞,好不樂哉。
這種事,自然都是做給有心人看的。
花魁名字叫柳娘,二八年華,長相甜美,尤其是歌聲動人,頗有餘音繞樑,三月不知肉味的既視感。
賀若懷心一邊吃着眼前案几上的糕點,一邊大聲叫好,倒像一個十足十的紈絝子弟。可是突然一個年輕公子一腳踢開了門,啪的一聲,讓柳孃的歌聲戛然而止。
管事婆子滿臉歉意的跟進來,連着說抱歉,一邊還拉着醉酒的公子說道:“鄧二公子,柳娘子這會有客人啊,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喝的五迷三道的柳川柳二公子臉上有兩坨酒紅,他身後跟着六七個惡奴般的爪牙,簇擁着闖進了屋子,惡狠狠地盯着賀若懷心。
賀若懷心沒有帶什麼人,除了唐文之外,就只有一個女扮男裝的七月了。
“喂,你是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在我的地盤上點柳姑娘的名。識相的趕緊從這兒滾出去,否則本少爺讓你好看。”
賀若懷心看着他還不時地打着酒咯,搖搖頭,暗暗稱奇,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打掩護,沒想到就撞上了這個傢伙,真是冤家路窄啊。正好自己爲程子嫣出出氣。
生意場上,這傢伙做高照的狗腿子,沒少給自己的小媳婦使絆子。那麼可愛,那麼純真的小媳婦,自己都捨不得欺負,居然被這些傢伙惦記,不打斷他的狗腿,還真當自己這個夫君是擺設呀。
他看着柳川,像是看到了一個二傻子。
不由得想起昨晚上程子嫣的瘋狂,後半夜幾乎全程主動,給了他格外的享受與滿足,此時看到鄧川那張可惡的臉,來的正好,怎麼也得讓小媳婦高興高興。
說不定下一次還能讓小媳婦再主動主動呢。
說罷,他握住桌子上的一個酒杯,沒有理會,徑自喝了一杯酒,等待機會。
鄧川看到自己的一句威脅之語,似乎沒起到什麼效果,於是大爲惱怒,他一把推開管事婆子,對身後的打手說道:“來呀,將這個二傻子給本公子撂折了腿,扔出去。”
二傻子?
賀若懷心冷笑。
這想法倒是和自己出奇的一致,果然情敵看情敵,怎麼看都像是二傻子。
賀若懷心本就氣度不凡,他身後雖然只跟着兩個人,一個還是扮男裝的雌兒,但是管事婆子什麼人。一般人家,身邊哪裡有那麼漂亮且氣質俱佳的丫鬟侍女。再看唐文,臉上一道醒目的刀疤,粗壯的手臂比有些人小腿還要粗,從始至終眼睛都不眨一下,必是殺人都無動於衷的高手。
在這說了,賀若懷心本人就更深不可測了。她在卑奢城當管事婆子也不短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賀若懷心這樣的男子。
忙悄悄給身邊的小廝說道:“快去請公子過來,今天的事情可能要出麻煩。”
小廝急忙去了。
幾個狗腿子衝上來,唐文猛地一下子站在賀若懷心面前,雙方對峙起來。
“聽着,除了殺人,怎麼做都可以。不管怎麼說,也是在高將軍的地盤上,面子還是留幾分的。”
賀若懷心的聲音冷冰冰的,彷彿殺人對他而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管事婆子看到賀若懷心的眼神,只覺得渾身打了個顫。
鄧川卻一無所覺,盯着賀若懷心,罵道:“上啊,你們都是死人啊!”
那些惡僕本來就不把賀若懷心和眼前的漢子放在眼裡,這會有了鄧川的一句話,紛紛握緊了拳頭,衝了上來。
唐文只用了一招,就將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打倒在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其餘的人看到眼前這個漢子這麼猛,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一時之間不敢上了。
賀若懷心忽然坐下來,對身旁的柳娘說道:“柳姑娘,真有些乏了,能不能借你的靠墊一用。”
柳娘看到眼前的客人奇奇怪怪,不過這皮囊是真的好看。別說鄧川,就是高家的兩個公子,恐怕放在這裡也得黯然失色,輕笑道:“公子用的着,也是奴家的幸運。”
便吩咐侍女將自己的軟綿綿的靠墊拿過來,賀若懷心仰躺着,故意一隻腳搭在眼前的案几上,也做起了紈絝惡霸來。
話說後世的電視裡那些紈絝公子哥不都這樣嗎,摸着丫鬟的手,吃着侍女的豆腐,看着花魁娘子的窈窕身段,聽着他們的黃鸝般的歌喉,遊戲人生,真是羨慕的緊啊。
本公子也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還真沒做過這麼“儒雅”又給力的事情呢。
“嬅兒,來上前給本公子揉一揉,本公子也享受享受。”說着大不咧咧的仰躺下去,柳嬅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有反駁,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勢坐下,將賀若懷心的頭,捧在自己懷裡,輕柔的按摩起來。
賀若懷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纔是紈絝該有的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