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碭山金墉城,魏王府,。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密接過一美貌女子斟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飲罷,還拿起手旁的一卷畫軸猶自沉吟道。
那美貌女子聞言,忙道,“魏王真是好才華,如此詩句寫的太好了,真讓奴家仰慕萬分。”
不料李密聞言卻有些不快,丟下手中卷軸,淡淡道,“這詩可不是本王所寫,聽聞乃是河北陳克復前幾日在對面的黃河上所吟。”
“陳王陳破軍?”那美貌女子聞言一愣,出聲問道。
“什麼陳王,不過是個不忠不孝的亂世奸雄罷了。”李密聽得身旁女子說起陳克復時語氣中的那股子仰慕之意,不由的心中卻發不快,語氣中也不覺得帶着些酸味。
那女子倒也聰慧,一下子聽出了其中的味道,忙巧笑倩兮的移步過去,將一對大胸盡倚在李密半邊身上,嘴裡盡是些讓人酥麻的膩人話語,把個李密一下子哄的高興不已,。
“魏王,你那詩詞什麼的多無趣啊,奴家今日可是帶了樣好寶貝來。”說着從一旁也取出一個畫軸,在李密面前徐徐展開。李密湊了過去,卻見古畫之上竟然繪着十餘對姿態各異的小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幅春宮圖!
只見上面那些小人,一個個色彩鮮豔,姿態各異,描縱的栩栩如生。
酒爲色之媒。
李密本已飲了不少美酒,此時身邊還有一個美人不斷的挑逗,再一見這逼真的畫卷,頓時性致起來。當下一手摟住那美婦人,笑道,“這畫上小人倒確實精緻,不過看這些許動作,倒是新穎別緻,不如,你我今日就照這圖上所描繪演練一番如何。”
那美婦人本就是故意挑逗之,這個時候卻假意起身,嬌嗔道,“不嘛,奴家還得去沐浴...”可剛走一步,她忽然故意裝作腳下一拌,嬌呼了一聲,嬌軀軟綿綿的向地上倒去,李密伸出雙臂及時摟住了她的纖腰。這女子也就反手抱住了他,充滿彈性的嬌軀緊緊偎入了他的懷中,古畫從李密的手中落在了地上,自動展開,畫上的一幕幕景象再度進入兩人的眼簾,李密頓時如墜雲霧之中,早魂遊天外而去。
麗人灼熱的雙脣輕輕印在了李密的頸部,柔軟的香舌沿着頸部的肌肉緩慢遊移着。李密只覺心中一蕩,頓覺渾身的血液頓時衝上了頭顱,全身的慾望瞬間被激發了出來:“美人……”話未說完,那麗人已經牽引着李密的手伸入她溫軟豐盈滑嫩的胸膛。
慾火中燒之下,李密將美人全力的擁入懷中,攔腰將她抱起,大踏步向牀榻的方向走去……
李密大汗淋漓,正大聲喘息着不斷起伏...
恰在這時,卻聽的一名小婢女在外面道,“魏王,東海郡公、右武衛大將軍徐大人求見,說是有緊要事情,。”
聽到稟報,李密擡起身就欲起來,卻不料身下的小妖精一下子將那麼白膩的玉腿纏在了李密的腰上,哆聲道,“魏王...”
“國事要緊,世績向來慎重,如沒有緊急之事,也不可能這麼急着求見,等孤先見過了他,再回來與你這小妖精大戰三百回合。”
那女子滿面粉紅,正在不上不下之時,這時哪願意,伸腿用力一箍,李密卻是感覺又進入了那緊窄潤滑之處。
“魏王,就算真有事,也不差這麼一時三刻啊,還是讓奴家還服侍了魏王再說吧。”說着在下面,緩緩的蠕動起腰肢來,一陣陣快活傳來,李密也顧不得外面的徐世績,當下又與那小妖精快活起來。
外面的等李密的並不單單是徐世績一人,還是王伯當與單雄信等人。自陳克復率軍到了對岸的盟津駐紮,會盟唐、鄭兩家以來,李密就已經抽調了重兵防備在芒碭山的北面,以隨時應對有可能的陳、唐、鄭三家聯合攻擊。
今日凌晨之時,北山值守的軍士突然抓到一人,自稱是魏公原軍師沈軍師的隨從。稟報說房玄藻大人已經落在了陳克復的手中,現在沈軍師已經準備帶人從河北水寨中把人救出來,特派他來通知魏軍,準備接應。
得此消息,守衛們不敢隱瞞,當即傳達給了值守的大將徐世績。徐世績之前已經通知了李密。李密下令讓他多派斥候,隨時注意北岸的動靜,但卻不允許他直接派兵往南岸,怕引起對岸三家聯軍的直接反擊。就在剛剛,北岸的水寨中傳出喊殺聲,徐世績不敢擅自做主派出兵馬過去,只得連忙來通傳李密。
單雄信、王伯當也是聞知此事而來,可在外面等了許久,卻只見那名李密收留的太監王公公道,“三位大人,魏王現在沒空,你們請再等等。”說完就轉身進了魏王府。
徐世績三人又等了許久,直到天已經亮了,也還不見傳令接見,。火爆脾氣的單雄信卻是等的不耐煩,“今日之事如此緊急,可魏王卻拒不見人,這算是怎麼回事。”他本負責鎮守洛口倉,不過李密最近因加強金墉城的防守,特意把他從洛口調了回來。
一旁的徐世績見狀,忙悄聲對他道,“你剛從外面回來,有些事情還不知道。最近就那剛剛來回話的太監王公公,不知道想了什麼想子,居然給魏王帶回來十幾個美貌女子,聽說以前全是洛陽皇宮中的宮女。特別是還有一個居然是遼王楊暕的一個妃子,長的十分嬌媚。自她入魏王府後,魏王就對她寵愛有加,甚至有時經常數天不理政事,一心只顧着和那女人嬉戲。今日的事情不用說,定是昨夜又與那美人嬉戲一夜,估計現在還沒有起牀呢。”
徐世績爲人比較謹慎一些,很多事情都會在心裡。可單雄信卻又不一樣,這是個有什麼事情也從不放在心裡的莽漢子。雖然李密火併翟讓之時,單雄信差點讓人砍了。不過後來李密對他們這些老人倒還不錯,這也使的單雄信依然按着以前的行爲方式與李密相處,並不知道改變。
他久鎮在外,並不知道如今的李密已經改變了許多。特別是自沈落雁離去,火併翟讓,及大敗王世充,在河南取得了一場大捷之後,李密的心境變化更大。如今的李密已經公然稱魏王,中原各地來依附於他的那些農民義軍越來越多,他的兵馬甚至超過了天下所有的其它豪強,成爲了天下擁有兵馬最多之人。
甚至他已經將大部份中原之地佔據,奪下了大隋最重要的數個糧倉,眼下他已經死死包圍了大隋的中心東都洛陽。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攻下洛陽,奪得中原。到那時,他即將在東都稱帝,進而蕩平天下。
對於這些變化,單雄信在外時知道的並不清楚,眼下聽到這話,卻是十分憤怒,“我等弟兄們在外面拼死拼活,可曾有半分懈怠。如今東都未下,天下未定,魏王何以就如此懈怠,這豈是爲君者應該之事?你們平日裡隨在魏王身邊,何不勸諫?”
徐世績和王伯當兩人都有些無奈,他們當然也勸過,。不過如今的魏王,早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魏王。魏國的聲勢不斷擴大,不但許許多多的農民義軍來投,就是中原的諸多世家也紛紛投靠了李密。就連周邊的許多郡縣的朝廷官員,也有許多降了李密。有了這些與他差不多出身的世族子弟、及文人的投奔之後,李密對於最初的那些瓦崗寨的老兄弟們也不再是以前那麼親密,那麼言聽計從了。
就連王伯當這個魏王的學生,當初李密何等的倚靠,如今也是冷落疏遠了許多。
又等了一會,單雄信再等不下去,大步直接闖進魏王府去,值守的弟兄們雖然阻攔,但也認識這位左武侯大將軍,並不敢過於阻擋。
單雄信一路闖入李密內室外,大叫一聲,“臣單雄信有緊急軍事求見。”
內室之中,李密之前與那楊暕的妃子盤腸大戰了許久,早就累的精疲力盡,哪還記得外面有人等候召見。他與那女子又說了會,這會卻是睡的正香。
單雄信這一聲大吼,一下子把李密驚醒,還以爲敵軍殺入城來了,驚的一下子跳起。他懷中的那美人也是驚慌不已,兩人都胡亂的披了件衣服就忙奔出室外。卻見外面安靜無比,如鐵塔一般的單雄信正站在那裡。
李密心下隱隱有幾分不快,但是對於單雄信還是打起笑臉,“單兄弟這麼大早有何事?”
單雄信看着衣衫不整的李密,還有他身後的那個同樣如此,露出大片白膩胸脯及大腿肉的嬌媚女子,不由冷冷的道,“魏王如今爲一國之君,爲君者當以國事爲重。之前臣與右武衛大將軍徐世績,及左武衛大將軍王伯當在外令人稟報求見。大王竟不召見,反和這妖女在此呼呼大睡。大王如此行爲,豈不是要寒了這些跟隨大王的兄弟們之心。今日單雄信無禮,爲了大王與我魏國之好,斗膽請誅此妖女,以絕禍害。”
說着單雄信撥出腰間橫刀,就要上前斬了那女子。嚇的那婦人當時就已經面色發白,體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