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叢哲也一槍竟然只是擊中那人的手臂,這讓他大吃一驚,再想開一槍要他的命時竟發現槍中已經沒有了子彈。
“該死!”低咒了一句,把沒有子彈的槍狠狠的丟在了地上,驚起廣場一地的白鴿,也嚇壞了路人。
“抓住了……”VIOLON如獵豹一般繞到了那人前面,將槍對準了那個人,但當他看到那人的臉時,頓時楞在了那裡,任那人逃掉……
剛好趕來的叢哲也看到了這一幕,氣惱的一記狠拳將VIOLON擊倒在地。
“爲什麼你不開槍,爲什麼——”叢哲也怒吼道,他不明白,有什麼會讓這個人猶豫,甚至猶豫到讓對方逃跑的地步。
VIOLON抹掉了嘴角的血,皺起眉頭,緩緩的擡頭看向叢哲也。“堂爺……那個人是堂爺。”
“媽的,我讓他不許動,他非要動試試,真以爲……真以爲我不敢反抗,吃定了我的性格不成,真是可笑,哈哈哈……”叢哲也笑了攙雜着複雜的情緒,那種複雜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懂。
回去的時候,看着艾迪在那裡一動不動,叢哲也一陣心疼,雖然很卑鄙,但他居然無比慶幸死的人不是他。
走了過去跪在了地上,將艾迪連同他懷裡的風華一起擁進了懷裡。
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別的早,在俄羅斯的街頭上,他們彼此相擁。
清冷的雨衝散了血跡,刺鼻的腥味也淡去,但很多東西不會被洗刷。
神父正爲亡靈祈禱,此時的風華一身潔白的亞麻衣,仿若一個熟睡的天使,寒風吹起艾迪的銀髮,在黑色的風衣的襯托下美的鬼氣。
土將要掩上最後的一縷陽光時,艾迪忽然發瘋一樣推開那些人,用手去扒開剛掩上的泥土。
不要不要讓她一個人去那麼孤獨的地方,她不喜歡那麼黑暗的地方。
叢哲也從背後抱住了他。“艾迪,讓她安靜的上天堂,至於我們……”
叢哲也勾起嘴角,笑的像是在開玩笑。“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艾迪回頭看着他,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來的那麼不真實。
他們兩個人從相遇到慢慢以真誠示人,相識相知相惜,兩年多的相互庇護彼此牽絆,在腥風血雨中掙扎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忘記什麼叫做救贖。
叢哲也笑着拍了拍神父的肩膀。“神父啊,如果我們死了的話,你心腸好,可一定要記得幫我們收屍哦。”
神父苦笑,他遇到這樣的人很多,也許是因爲教堂所處的地理位置的緣故,從起初對這些人的懼怕,到現在的苦笑,這些人其實不見得就是壞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上帝有沒有答案呢?
此時的紐約
“不好了,我們遭到不明集團的襲擊。”康東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連門也沒來及敲。
歐陽塵風一楞,忽然想起從哲也臨走時說過的話。
“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海林夕忽然不見了的話,就立刻讓所有的學生藏起來。然後立刻通知我,聯繫不到我的話就通知那個人……希望我只是想的太多了。”
我也希望小哲哥你是想多了。
“康東,海林夕人呢?”
“昨天晚上他說有急事,就坐直升機回去了。”
“該死。”歐陽塵風低咒一聲。“康東立刻傳我的命令,每一個學生會成員分別各帶一批學生躲起來。”
“爲什麼?”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我做事不需要爲什麼。”
“呃啊,是。”康東立刻跑了出去。
“哼,那人的話還挺管用的。”等康東出門後,歐陽塵風笑了一下,隨後又嘆了一口氣,他要怎麼辦才能不拖累,他要好好想想。
拿起座機電話,這時一道‘紫色彎月‘忽然向他飛來,他忙閃開,座機電話則被那把‘紫色彎月‘擊了個粉碎。
“誰,滾出來!”這是搞什麼,居然會讓敵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曉得康東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想着歐陽塵風便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我說了,出來,不要惹我生氣。”
“好大的少爺脾氣。”伴隨着戲謔聲,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