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是成竹在胸
卻不知道說的卻是對方
即使面對的是兇悍的戰車
也難免踏上失敗的軌跡
“王子殿下,是不是考慮一下,雖然我們有鐵甲戰車助陣,但對方可有二十萬的人馬,論起數量來可是我們軍力的兩倍!”頌讚不調勸阻道:“何況,我們的盟主國突厥給我們的要求是抵擋住隋朝太子楊廣的征討大軍就可以了,我們爲什麼要必須進攻呢?”
老大不爽的貝贊甘露瞪了極力勸阻的頌讚不調一眼,氣憤的說:“我的頌讚不調老哥,你什麼時候變得膽小如草原上的羚羊了?沒錯,突厥大可汗吉利是隻要求我們擋住楊廣的大軍不讓他們過去就算完成任務了,但誰說我們只要做到這一點就算了的?我們國主可不是願意久居突厥契丹之下的,我們要坐的是突厥今天的——”
“住口!貝贊甘露,你失言了!”雖然松贊干布訓斥了貝贊甘露一句,但貝贊甘露的話真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憑什麼我們吐蕃就應該聽突厥大可汗吉利的命令?以前吐蕃國力低微,任何部落任何國家哪怕是一些小國對吐蕃都可以指手畫腳,如今如何了?還不是被吐蕃訓得服服帖帖,乖得象只養在府中的兔子一樣?今天我們吐蕃還惹不起強大的突厥,但不等於要一直臣服它,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讓突厥刮目相看!他訓斥貝贊甘露的意思倒不是對突厥的不敬,而是怪這位魯莽的將軍現在還不是把這些話在大庭廣衆之下說的時候。畢竟現在轉過來命令突厥還爲時過早,過早暴露心地的想法引起了突厥人的注意反而會讓吐蕃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是非常不智的。
“是,王子殿下,是末將的不是!”貝贊甘露是松贊干布的心腹,自然對這位王子殿下的算盤瞭如指掌:“那麼,王子殿下,我們怎麼辦?是戰還是退?”
松贊干布嘿嘿一笑:“自然是戰,他要戰,我就戰!他們不是喜歡對我們吐蕃進行挑釁嗎,好極了,那就讓我們全力出擊,將我們的‘鐵甲戰車’開出去,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吐蕃可不是他願意捏就捏願意玩就玩的玩具,你們的意見呢?”
“打!”“打!”“打!”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只是他們說得如此齊心,倒是使他們自己都爲之一愣。貝贊甘露親熱的摟着頌讚不調的肩頭笑着說:“我說頌讚不調老哥,原來你的心思和我的完全一樣,原來我誤會你了啊。”頌讚不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願意打,就是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把楊廣的軍隊打垮的話,突厥大可汗對我們就會提防起來,甚至給我們的背後來上一腳。過早的暴露實力有什麼好處?”
松贊干布笑道:“那你現在又怎麼同意打了?”頌讚不調回答道:“一來王子殿下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不必擔心楊廣有什麼別的詭計;二來我想到了,我們的實力即使被突厥大可汗所猜忌,但同樣可以震懾吉利可汗這個人,讓他即使對我們有猜忌也不敢輕舉妄動。別忘了,如今以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讓突厥大可汗和隋朝不敢掉以輕心,既然如此,我們要是將實力暴露出來的話爲什麼就不能讓他們都既嫉恨又拉攏呢?那時我們吐蕃的地位可就高了呀!”
松贊干布眼前一亮:“沒想到頌讚不調竟然有這樣的眼光,看來本殿下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說的對,與其遮遮掩掩,不如果斷暴露,這種暴露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威懾!這樣我們就不必聽一個勢力來擺佈,誰對我們更有利我們就偏向誰,拿漢人的話就是腳踏兩隻船!既然如此,我們這一仗就更有了打好它的必要了!”
“請王子殿下吩咐,末將等時刻待命!”三員大將一齊說道。
“將‘鐵甲戰車’放在前面作爲第一道攻擊火力,目標是壓垮楊廣和隋朝軍隊的防線,全力向他們相對薄弱的右翼進攻!只要一翼被突破了,他們整個的防線就完了!我們的‘鐵甲戰車’不怕他們的弓弩,即使有一些被他們的神箭手無意中射中也不會造成太多的傷亡!所以這一道攻擊的火力也是我們進攻的主力,勢必會對敵軍形成心理上的壓力和意識上的恐懼!”
“貝贊甘露你帶着‘豹騎兵’作爲第二路攻擊火力,對他們的防禦線進行兇猛的攻擊,讓他們剛經過‘鐵甲戰車’又接受一番新的洗禮,勢必要從心理和上摧毀對手!”
松贊干布嘿嘿一笑:“接下來,本王子和頌讚不調將軍就作爲最後的一路,我們的主要任務不是攻擊對手,而是——而是好好看看那位被我們輪番攻擊嚇破了膽的楊廣殿下!哈哈哈,你們說,那位天才橫溢的楊廣殿下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
“哈哈哈哈——”聽到松贊干布和三名重將非常自信非常得意的笑聲,就可以猜到他們內心的狂妄是如何膨脹着。還沒有正式衝鋒,囂張的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和他麾下的將領們中間已經瀰漫着過於樂觀的氣氛了。這就如同圍棋中的覆盤,還沒有和對手下完棋就急着想着考慮慶功時的快感了,那麼結果是可想而知了。
“啓稟太子殿下,他們果然出動了戰車,而且是以他們的戰車作爲攻擊的箭頭,只是他們的動作並不快,是非常緩慢的推進。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一鼓作氣的壓垮啊!”紫氣東來尚師徒和銅錘小太歲秦用飛馬回到了太子楊廣的身旁,氣喘吁吁的說。
太子殿下的臉上依然十分嚴峻,他知道只要不到成功的最後一點戰場上的形勢依然隨時可以改變,這一點楊廣和囂張的吐蕃王子倒是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