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

щшш ★t tkan ★¢ ○ 第二天一早,可璡起來,看到窗外藍天一片,鬆了口氣。先是百度了一下雙義逐雨,但是什麼結果也沒有,可璡到院子,似乎沒有發現颳風的痕跡,十分疑惑。小孫這兩天有些累,起的比平時晚些。三人晚到了半個小時,發現運動衣早已在湖邊,收拾他的小船。看到尼莫下水之後,他在那邊認真的看着。

細節,細節,可璡想着,仔細的觀察每幢屋子。有了前兩天的經驗,可璡效率高起來,一天的時間查看了盡百戶房子,每個能看到的角度都拍了照片,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一天就這麼碌碌無爲的度過,大家心情都有些疲憊。

晚上回去,可璡整理收集的照片,大仙沒有回信,不知道在做什麼,他把資料完善了一下,路路這幾天憋壞了,可璡帶它遊玩一會兒,早早的睡了,夢裡面,自己孤獨的站在蒼穹下,看到大漠孤月,聽到風的聲音。

次日早上,衆人重複昨天的事情,這次的搜索已經接近水壩,搜索接近盡頭,可璡的心情比較沉重,小孫看起來開始輕鬆起來,對他來說試驗圓滿完成,心情愉快。上午似乎又是毫無意外的度過了,連運動衣也是坐在老地方看着他們,結果讓可璡感到心涼。可璡把遙控交給小孫,讓他看看是否有自己遺漏的地方,自己坐在石頭上凝望着湖水。

自己期望發現什麼呢,一個氈帽放在湖底的石頭上?這麼多年,如果有什麼東西泡在水裡,或者埋在淤泥裡面,或者徹底腐爛,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麼,又能找到什麼呢?忽然,他靈光一閃,重新調回尼莫,上浮到高處俯瞰村子,尼莫慢慢的 360度旋轉,可璡把攝像機定位在西邊,靠近水壩的地方,湖水中有一片坡地,可璡想到,這裡就是塌方的地方。尼莫慢慢的游過去,這裡有段下凹的地勢,可璡想起這應該是原來的河流,坍塌的地方西邊有處高地,一部分房子埋在其中,零零散散還有不少,尼莫靠近仔細觀察。突然,可璡感到尼莫無法移動,身上不由一陣冷汗,這才發現剛纔注意力分散,尼莫被樹枝卡住了,連忙去看螺旋槳轉速,心裡徹底涼了。

小孫也發現了異常,大家緊張起來。

可璡停止尼莫的驅動,通過監視器也無法看到自己的情況。小王嘆了口氣,自己回去御山居划船過來,看看能用鉤子把尼莫鉤上來不。半個小時過後,小王過來,把船直接劃到湖裡,可璡通過監視器可以看到船底的黑影,讓小王找準地方。但是樹枝盤生,鉤子根本下不來,又弄了半個小時,太陽開始靠近絕壁,陰影無聲的壓了過來,大家心裡萬分焦急。可璡看到小王甩了外衣,把湖水潑到自己身上,可璡叫他不要下水,但是小王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可璡忙看監視器,估計到水面的距離有十幾米深,不由捏了把汗,大概半分鐘過去,可璡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王的身影,小王卻無力再潛下來,返身回去,看着小王浮出水面,可璡鬆了口氣,小王遠遠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無法做到。

可璡心裡一時沒了主意,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運動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我可以把它撈上來。”他有些侷促的看着可璡,可璡心裡沒有準備,不知如何回答,謝謝都沒說,只是點點頭,運動衣利索的甩下衣服,小船一撐划向湖心。黑影搖曳,可璡看到運動衣像條魚一樣潛下來,一根繩子連到水面,手裡拎着兩系在一起的石頭做配重,尼莫晃動了一陣,運動衣返回水面。

尼莫的螺旋槳被絮狀的雜物纏住,小孫心疼的仔細清理。可璡看到運動衣麻利的穿上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看起來準備離開。可璡心想這個人雖然有些怪,但是心腸挺好,也沒有要求,怎麼也要好好感謝,邀請他晚上一起吃飯。運動衣再三推脫,禁不住可璡和小孫的熱情邀請,也脫不開身,答應回去換身衣服去御山居找他們。

可璡一行回到家裡,尼莫的意外讓大家有些煩心,好在運動衣出手相救,也算有驚無險,他卻有些後怕,差點無法交差,可璡收拾一下心情,到小飯店等大家。天色放黑,運動衣靦腆的推門而至,大家都是北方人,這次放量豪飲,一會兒下去一箱啤酒,大家臉色紅潤,表情滿意。小王話多起來,先誇運動衣水性好,可璡這纔想起來問人家名字。

有酒墊底,運動衣也不再侷促。”我叫霍啓明,原來是省裡滑水隊的,後來滑水隊搬走了,我不願跟着去,就留了下來,在這裡呆了大概三十年。”

小孫也嘖嘖稱奇,說當時水深 18米,一般人是不可能潛的下去的。

霍啓明對尼莫很好奇,問它的作用,可璡大概解釋一下,這是客戶定做的淺水探測器,說的霍啓明一愣一愣的,只好用更簡單的方式說明,”這就是個小潛水艇,探測用的。”霍啓明略帶理解的點點頭,問道探測到湖裡有什麼東西沒。可璡此時心裡忽然明白原來看到霍啓明不是在打漁,可能和自己一樣,在湖裡撈東西,那麼兩個人的目的肯定是一樣的,雖然暖酒下肚,可璡頭腦清醒,但是他猶豫着小孫在場要不要說清楚。思量了一下,可璡感覺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根據對小孫的瞭解,這個人也不是拿捏別人的人,酒勁多少也起了作用,而且這事情也沒有什麼眉目,說出來多數人,甚至包括自己,其實都不相信,話就放開說。

“我的一個朋友,關係很不錯的前些天在湖邊落水,現在好像染了病,情況不太好,我懷疑和湖底的秘密有關係,想查查看。”

小孫楞了一下,拍着可璡的肩膀,有點大舌頭,“璡哥,你這有點不實在。”

可璡回笑了一下,看着霍啓明的反應。他憋紅着臉,“何止秘密,我哥就是消失在那個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