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拖行的痕跡不算長,走到了盡頭,我以爲以我的智商能找到一點什麼蛛絲馬跡,可是在盡頭的附近轉悠了半天,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這裡個盡頭就是一個巷子的三岔路口,車來車往的,怎麼去找這女鬼的屍首?恐怕那人應該是將女鬼的屍首直接用車拖走了。
我心中有些沮喪,只能繼續的問這隻女鬼,“你還能記得其他的東西嗎?
“不記得了。
女鬼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找不到嗎?”
“你給我一點時間,畢竟這不是我在行的。”我沉吟之後說道。
“嗯。”女鬼輕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口袋裡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上面的備註是“死黨”兩個字,我心中驚喜。
我死黨鄒天展,這小子初中畢業的時候,因爲打架,全家都搬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基本上三年都沒見過面了,這小子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
電話接通,就傳出鄒天展的聲音,“小天,我回來了,正在你師傅店門口呢,你小子又偷懶了是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喝酒,在哪呢?我現在去接你!
我微微一笑,“我在夜色酒吧這邊,剛好有……
“酒吧?我日,等我二十分鐘,我馬上過來。
電話立馬掛斷,我一愣,接着無語了,這小子的喜歡泡妞的老毛病還沒改啊。
輕笑了一聲,不過有天展在,或許能幫這女鬼找到屍首也說不定的,畢竟我死黨從小到大膽子大,而且能打,萬一遙見那兇手,我搞不定,我死黨可以啊。
這樣一想,我微笑的走到了夜色酒吧的門口,等了大概三十分鐘,天展還沒看到,一個留着一頭飄逸長髮的男子,幽靈般的走到了我面前,我嚇了一跳,哪來的殺馬特啊?
“帥哥,等人嗎?要不跟哥去嬰耍?”
他用手撥動了一下額頭前的劉海,露出一張對女人來說帥氣,但是讓我想吐他一臉的臉。
我想踢這小子一腳,什麼人啊?但仔細的看了他的臉之後,我無語再加震驚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憂心忡忡的說道,“天展,你小子怎麼墮落成這樣了?這頭髮都長成這樣了,幹嘛不剪剪?沒錢嗎?我請你
“滾你丫的。
鄒天展笑罵了一句,“這叫時尚,你懂不?
說着他又撥弄了一下額頭的劉海,這動作不禁讓我想起了黃渤先生,在《瘋狂的石頭》裡面的經典甩頭動作“好了,別扯那些了,你三年沒回來了,這次突然回來……”
我話說到一般,天展突然看了我懷中的公雞一眼,我明明沒說話了,但是我懷中的公雞立馬瑟瑟發抖起來,好像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
天展嘯角一翹,露出一絲笑容,他一臉“好奇”的問我,“你抱着一隻公雞幹嘛?”
我左右各看了一眼,才湊在天展耳邊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別怕啊,這公雞裡面有一隻女鬼,但這隻女鬼不害人的。她想我幫她找到屍身然後去地府報道。
天展無語的看了我一眼道,“需要幫忙嗎?
“你小子說呢?”我笑罵了一句。
天展伸出手在公雞的脖子上摸了摸,我懷中的公雞嚇得更加厲害,幾乎都想掙扎的逃跑了,他輕聲說了一句,“算你沒騙我兄弟。
“啊?天展你說什麼?”我正納悶呢,這小子幹嘛說話聲音這麼小?
“找到她的屍身很簡單,晚上我們兩個一起過來就行了,一個小時,我幫你找到!“天展胸有成竹的說道。我以爲他在開玩笑呢,也沒多在意,三年沒見我死黨了,怎麼也得去下個館子吃頓飯喝點酒吧?在路邊聊天像什麼話“行,先去吃飯。
“算你小子有良心。
天展摸着他的肚子,我笑了笑。
我跟天展是兄弟了。自然不用講什麼面子,隨便的找了一個小菜館,點了幾道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菜,再點了兩瓶啤酒,邊吃邊聊起來。
不過聊着聊着,我發現了問題,我剛纔還沒發現,這時候纔看到天展的面相,他的疾厄宮有一縷黑氣圍繞,這並不是走黴運的面相,而是最近他有重要的人喪命了……
“看出來了?”天展突然臉色平靜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放着酒杯,急忙問道。
“我暫時不想說。”天展搖頭。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讓我有種陌生的感覺,他這去外面的三年到底遇到了什麼?
“行,不說就不說,喝酒。”我笑着端起酒杯。
天展臉上的冷意也立馬消失,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心中無語,這小子剛纔故意在裝深沉吧?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的面相,我除了可以看出剛纔這一點之外,其餘的卻看不出什麼來了,好像天展臉上有一層薄膜影響我分析一般,這讓我心中納悶了。
算了,好兄弟的我故意算他的從前與將來幹什麼?
我倆這一竭,直接從中午喝到了晚上,酒沒喝多少菜也沒吃多少,就是在聊天,結賬的時候,天展硬要付錢,我爸一黑,他立馬老實了,好兄弟大老遠的跑過來看我,我怎麼能讓他出錢呢?
那隻公雞躲在椅子下面,一直在等我們兩個,我倆從館子裡面出來的時候,我自然抱着公雞,這時候正好是晚上了,天展就拉着我到了夜色酒吧的後巷。
在我目瞪口呆之下,他從他的揹包裡拿出一張黃符,口中不知道唸叨着什麼,然後他手中的黃符就立馬燃燒了起來。我嚇了一跳,趕緊好奇的走過來,看這小子是不是手機藏打火機了,他笑罵了一聲。
“別打擾我,正做法呢。
天展臉色變得凝重了,我心中恍然,這小子三年不見,不會是跟着那個道士學習道法吧?
難怪我從他的面相上算不出什麼,一般有些道行的人,除非他願意讓我算,我才能算,他要是不願意,以我的現在算命階段,很困難啊。
當然,要是我師傅算天展,那不管天展願意還是不願意,應該都會在我師傅面前無所遁形的。
心中這麼一想,這時候,天展手中燃燒的符笠已經自行的飛了起來,在半空圍繞了幾圈之後,好像引路燈一樣,朝巷子深處飛去,天展看了我一眼,就跟了上去。
我看的心中驚奇了,自然也不會拉下。
“這女鬼死得冤枉,所以身上有怨氣,只要是有這種氣,不管她的屍體在什麼地方,我都有辦法找到。天展解釋的說道,不過語氣還是有點傲然啊。
我崇拜的看着他,“這麼厲害啊?教我!
“l,不好意思,這種道術是專門爲帥哥量身打造的,你··…··
天展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還是算了,算命這份職業還是比較有錢途的,兄弟看好你。
我聽得差點一腳踹過去,這小子!
天展笑了笑、繼續說道,“你讓這隻女鬼進入公雞的肚子裡面,這個方法其實也不錯,但是她是新鬼,身體很弱,進去之後很可能會出不來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這麼嚴重?
我聽得一陣後怕,要是那女鬼出不來了,那我找到她的屍身又有什麼用?
“當然了,鬼怪這些我可是權威的專家。還有,鬼的話,儘量不要信。
出這話,天展的神色突然認真起來。
“爲什麼?”我一愣,怎麼天展這樣子,好像被鬼坑過?
“因爲鬼話連篇!”
天展突然神色一冷的說道,他說出這畫風時候,我懷中的公雞再次的害怕發抖起來,我心中納悶了,怎麼感覺這次天展回來,身上多了這麼多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