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開花紅豔豔,小老兒的桃花一片片。
有道是批命者不批本身命,小老兒是沒給自個兒看過相的,所以究竟是不是甚麼命犯桃花的我不曉得,不過看樣子,小時候兒許願要當陶淵明的夢想,是極有可能在古代實現的…
爲啥?
採菊後花園,悠然見少林…好吧,扯遠了,回來回來。
甚麼後宮的狗屁理論,以前小老兒也不信哪,可是現在看着尚飂這麼一票人,我信了。好歹咱算是扛着鳥槍上疆場,抵擋過一陣了。
就今兒晚上這事兒來說,我說我啥也沒做就回房了,你相信麼?
我肯尚飂不也會肯的。
其實也沒做啥,就是親親小嘴兒拉拉小手摸摸小臉兒。我不是很確定尚飂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人下了決心要勾搭我,總是有目的的。相比之下,我覺得小草兩兄弟還有陸雲,就比較單純了。
至少我能明白他們想幹嘛…
其實說明白也不準確...畢竟人心隔肚皮啊…
“少主…”
我看着伏在我胸前的尚飂,他兩隻眼睛黑亮亮的直勾勾的望着我,伸手摸着我的臉。我摸摸他的頭髮:“尚飂,我是不明白我究竟哪兒好的,不過我並不希望你要爲了滿足甚麼狗屁師門規矩才勉強自個兒,更不希望因爲我是你的甚麼狗屁少主,你才下定決心不怕犧牲的來勾搭我。”
尚飂似乎愣了一下,才緩緩道:“少主多慮了。”
我摸着他的頭髮:“我倒希望是呢。”
尚飂垂下眼睛環着我的腰:“少主,有的事兒還是別問太清楚的好。”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我自然曉得,不過很多事兒不問清楚了,心裡總是不舒服,更何況,我還不想笨得給人當槍使。”
尚飂一皺眉:“少主,你怕屬下利用你?”
我呵呵一笑:“利用甚麼的,也要看有沒有利用與被利用的價值。”
尚飂解開我的衣服,臉頰蹭着我的胸口:“屬下嫉妒了。”
天雷地囧!
這話,陸雲說,我信;小草說,我信;夏鎏說,我也信…尚飂說,我實在很難相信。
尚飂輕聲道:“屬下當真愛慕少主,絕非甚麼利用與否,但少主多半是不信的吧…”
我嘆口氣:“尚飂,很多事兒我被瞞着,很難讓我相信的好吧?”
尚飂低聲:“那…少主想知道甚麼?屬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捏着他的耳垂:“憑你們的本事,要從少林寺把我光明正大的帶出來可能性是不是小了點兒?爲甚麼少林寺要放水?”
“因爲屬下曉得少主一定看透了明鑑的身份,到時候兒定會放了他。”尚飂淡淡道,“所以與明秀——”
“——達成了秘密協定。”我微微點頭,“你實踐你的諾言了沒有?”
“屬下當日所言所行,少主已經看到。”
“你真的是大色豬…嗯,常四爺的後人?”
“此事沒有欺瞞少主的必要。”
“那你爲何又是瘋魔教的後人?”
“這個,屬下也不知。若說是天命所在,少主會信麼?”
我看着尚飂的額頭,伸手摸了一下:“小美人…圓風大師究竟是怎麼去的?”
“年紀到了。”
“他頭上有傷。”
“這個屬下也不知,但,據明秀所言,圓風大師確是壽終正寢。”
我摸着下巴,尚飂卻笑了:“少主,此情此景,您就想着這些麼?”
我由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少年啊,你在誘惑我做不道德的事兒。”
尚飂噗哧一聲笑了:“那,少主可被我誘惑?”
我看着他的臉,黑黑的眼睛白白的臉:“我應該沒有甚麼利用價值了吧?有我在,瘋魔教的復興只是有了個名號。我可相信,就算沒有我,瘋魔教重建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有少主在,這事兒提前了,而且…”尚飂親着我的脖子,“少主比屬下想的還要好。”
“哦?”
“少主淡定,於瘋魔教而言,要的就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
我摸着他的後腦勺:“尚飂,紫凝在哪裡?”
“這個要問少主。”
“你不說自個兒找到了麼?”
“如果真找到了,何必這般辛苦一個門派一個門派的去挑——”尚飂擡起頭來,“少主英明。”
“我不英明,我只是不太愚蠢而已。”我捏着他的下巴,“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找得到,也不保證找到了要給你。”
“那本就是主子的東西,屬下絕無染指這一非分之想。”尚飂說完這話,湊上來親我。
我摸着他的背:“那你花那麼大力氣勾搭我幹嘛?”
“少主可被屬下勾搭了?”
我撐起身子來杵着頭:“還差一點兒。”
尚飂輕輕一笑,利索的從我身上起來立在我面前,然後開始脫衣服。
嗯,你沒看錯,他是在脫衣服。
我不是第一次看他脫衣服了…但是,似乎這一次,很不一樣。
尚飂的動作很慢,很舒緩…
這小子難道還對着鏡子練習過?怎麼解開衣帶,怎麼拉下來,甚麼時候兒看我一眼,甚麼時候兒笑一下,都很精確。
老實說,現場看脫衣秀這種經歷還是很難得的,但是我在考慮需不需要閉上眼睛。
小老兒還不想長針眼,也不想把目前看似明白實則混亂的情況弄得更復雜了…
沒等我想好,尚飂已經脫完了。
他就這麼看着我笑:“少主,當真不需要屬下服侍您?”
這麼頂級的服侍…
我想,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兒一個人說的話吧…
我沒有回答,尚飂慢慢走過來伏在我身上,解開我的衣服把一個吻印在我胸前…
我擡頭看着天:“尚飂,如果你是想叫我信任你,那你可以起來了。我並沒有不信任你…退一萬步說,就算我不信任你,也不代表我就會懷疑你;就算我懷疑你,也不代表我不會用你。”
尚飂撫摸着我的小腹:“少主是明白人,屬下也不糊塗。但是少主想聽屬下說甚麼呢?方纔屬下就說過了,屬下嫉妒。”
我眨眨眼睛:“嫉妒甚麼?嫉妒我和夏鎏?那你究竟是嫉妒我呢,還是嫉妒他?”
尚飂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笑了:“都嫉妒。”
我抓住他的手:“尚飂,你要甚麼不如說出來看看,也許我能幫你。”
尚飂看着我,很久之後才道:“屬下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啥了你這倒黴孩子…
“不管少主找到要找的東西與否,屬下都會誓死追隨。”說着他利索的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看着他忙碌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想到前兩年那個惡搞的視頻,“她的工作就是每天穿衣服脫衣服”…惡寒一個。
尚飂伸手撫摸我的臉:“少主還請原諒屬下方纔心急了。”
我曲起腿來摸着自個兒的臉:“着急甚麼呢,夏鎏在啊,我並沒有打算瞞着你,他可是很喜歡你的。我要是沒想錯——”
“少主,人是會變的。”尚飂滿目深意的看着我,慢慢跪在我面前。擡起頭來看着我,就像…等待臨幸的某個妃子…
K!太TM惡俗了!
變甚麼?你想說夏鎏原來喜歡你,現在變了喜歡我?還是說你原來不喜歡我,現在變了也喜歡我?這不扯的麼…
“更何況,很多時候兒怎麼變的誰也不曉得,可變了就是變了,有甚麼好怕的呢?”尚飂光溜溜的也不怕冷的樣子,只管伸手摟住我,“少主也別想太久了,難道,少主不想要屬下?”
“你等等。”我擺擺手,還有事兒要問你呢,着嘛急。
尚飂卻沒有看我,只是低頭啞着嗓子道:“少主請體諒屬下,有些事兒…還得解決一下。”
我愣了一下,尚飂道:“畢竟是對着少主…屬下很難保證接着…再說,上次也是這般,少主…竟然真的跑了…”
我也不知道爲啥就是突然有點兒不忍心了,所以拉他起身坐到我旁邊兒,從側邊摟住他的腰,往下幾寸只一摸…果然啊…
尚飂的背微微一抽:“少主…”
我聳聳肩淡淡道:“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讓我幫你解決了吧。”
尚飂一愣:“這…”
“別廢話。”我把手伸了進去。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還是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有這麼豐富的表情的,更難想象會有這樣豐富的聲音。
聳聳肩,我其實沒做甚麼,只不過幫他發泄了一下而已。在我看來,尚飂這種人是不會當真如他所說喜歡或是嫉妒的。但是他要這麼說,我配合他一下好了。畢竟他是我名義上的屬下,很多事兒我說不定還要用到他。
尚飂的身體很溫暖,修長柔韌的,起初還勉強自個兒站着,後來就整個靠在我懷裡。一隻手緊緊向後抓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死死揪着我的那隻手。從這種反應上看,我實在很難想象他以前真的沒有解決過…如果這種喘息,這種顫抖,這種聲音是演技的話…他就太可怕了。
這和動心甚麼的也沒關係。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對於一個先利用過我,並且還繼續打算利用我的人,是很難產生甚麼好感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他說的那一套,每個人都是有利益關係的。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我們現在,也不過是各懷心思的暫時同盟者,知道了我其實不是老三之後,你還會當我是少主?我要是找不到紫凝,你還會把我當少主?
我纔不信。
既然是這樣兒一個鬆散的同盟關係,那我現在又是在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看着手上粘糊糊的東西,我笑了一下。尚飂喘着粗氣依偎在我懷裡:“少主…屬下,誓死追隨!”
“啊。”我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英雄,這句話你說了兩遍了,有沒有考慮換一句?
因爲,小老兒確實不知道該回答甚麼了。
“屬下原先還擔心少主,不過從方纔來看,少主果是技藝超羣,屬下很爽…”
“嘛?”
尚飂伸手摟着我躺在我懷裡:“屬下更嫉妒了!”
“…滾!”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兒其實很抽風,寫完一看,一點兒不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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