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艘船沉了,你也要和我一起沉下去。”
堯鶥看着他臉上的嬉皮笑臉的表情慢慢隱去,也嚴肅的看着他。
“娘子~”誰知道一瞬間又變回了不正經的表情。
堯鶥哼了一聲,伸手擋住他的身子,真是無賴!
趕車的人就感覺馬車晃動不停,最後到了宮殿前,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出聲了。
很快馬車簾一掀,堯鶥就率先走了出來,衣服整齊精緻沒有一絲凌亂。
“娘子,等等爲夫。”徐臻賢追了出來,頭髮明顯有些凌亂,臉上貌似還有一個手掌印。
無論怎麼樣,兩人還是相攜着進了大殿。
衆人的服裝都和第一天完全不同,莊重而嚴肅,是參加重要大事時的禮服,上一次穿這些禮服的時候就是當今皇帝冊封皇后的那一刻。
堯鶥一進去,就掃見前面站着兩名少年,一玄一白,風姿綽綽,儀表萬千。
耳尖的堯鶥早就聽到旁邊的一位貴婦,小聲的說着,“二皇子,三皇子!”
吳朝的當朝皇帝,妃子並不多,皇子也不多,本來就一位皇子和一名公主,最近幾年突然出現一位二皇子,說是在外修行。
想來前面兩個少年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可是兩人熱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同父異母的兄弟。
廣大的大殿,讓堯鶥只能看見他們的身姿,但長相五官實在是看不清楚,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正好此時,太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堯鶥心安理得的再次將頭放在地上,這樣讓她挺自在的。
皇帝一進來,不知道爲什麼,第一眼又看見了那位頭靠在地上的女子,他擺了擺手讓內侍靠了過來。
“那是誰的內眷?”
聽到皇上這麼問,內侍先是看見了徐家的公子,再仔細的看見他身邊的女子,行禮的姿勢明顯比其他人稍稍的不同。
“那是徐家公子剛剛成親的夫人,是宛城首富的女兒,年方二十,名叫堯鶥。”
內侍對於每家的資料都背得滾瓜爛熟,一瞬間就將堯鶥的基本情況都說了出來。
只見皇帝雙目微縮,臉上的表情卻平靜無波,嘴中輕念:“堯家,堯家,堯鶥。”
跟了皇帝這麼多年的內侍怎麼能看不出他此時心情的複雜,屏住呼吸,眼觀鼻靜默着。
“好了,開始吧。”誰知道皇帝只是換了一個坐姿,讓內侍直接宣佈。
跪在那的堯鶥還不知道,坐在最高處的那個人對她報以複雜的眼神,跟身旁的徐臻賢玩着手指大戰。
然後她就聽到內侍特有的聲音,說了常常的一段話,讓最近沒有睡好的她有些昏昏欲睡,最後依稀聽到二皇子唐逸皓成爲了太子。
她跟着衆人一起向新任太子行了禮。
“徐臻賢,也不向朕介紹你的新婚娘子?”本以爲一切都要結束了堯鶥,突然聽到皇上叫起了徐臻賢的名字。
“請聖上恕罪,內人這幾天水土不服,一直在府裡修養,今天身體才稍微好了一些。”
堯鶥聽到徐臻賢的聲音變得和平時有些稍稍的不同,有一絲緊張的感覺。
“哦這樣啊。”皇帝意味深長的說着。
“小女堯鶥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堯鶥果斷了行了禮,只是莫名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氛。
“哪裡人,家裡是做什麼的?”
堯鶥沒想到皇上也會這樣的家長裡短,明明都是知道的答案還拿出來問。
“宛城人,家中經商,家中父親,兄長。” WWW▪ тt kǎn▪ c o
“哦,那你的母親呢?”
堯鶥一愣,還是如實的回答,“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皇帝的表情立刻變得很恍惚,不知道在回憶什麼事情。
“咳。”內侍提醒般的咳了一聲,惹來了皇帝的一記眼刀。
“好了,賞,朕累了,散了吧。”
一個字,堯鶥就獲得了許多的珍寶金銀,還有罕有的布料和首飾,惹來不少妒忌的目光。
並且剛剛出殿門就被明揚公主給拉住了,歐陽冬至就跟在她的身後。
“小賢賢,還有嫂夫人,你們都不來找我玩的。”
“就是呀,今天堯鶥就跟着我回家,你們幾個男人就一起出去玩吧。”
明揚公主直接就決定好了,將歐陽冬至推給徐臻賢。
“娘子,你好好的玩,我會去接你的。”徐臻賢拉着堯鶥的手小聲的說着。
“好了,又不是搶你娘子。”明揚沒想到徐臻賢這麼在乎堯鶥,在一旁調笑的說着。
徐臻賢燦然一笑,陪着她們直到馬車前。
明揚公主攜着堯鶥的手上了馬車,堯鶥通過窗戶看着他一直目送她們離開。
“剛剛成親就是不一樣啊。”明揚公主以過來人的身份說着。
堯鶥低頭一笑,在明揚的眼裡就是害羞。
“說起來,你娘和我也有一段淵源。”她回憶般的說着。
堯鶥一聽,微微擡起頭。
“怪不得我覺得你面善,你和你娘還是有那麼一點想象的,身上的氣質都是那般的特殊。”
堯鶥沒有想到,她娘竟然和一名公主會扯上關係。
“當時我和皇兄出宮遊玩,年少無知惹了許多的事情,當時偶遇你娘就結伴而行,哎當初??不說了,不說了,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回憶往事。”
在關鍵的部分明揚突然停住了,可是她嘴裡的皇兄不就是當今的皇上。
可是既然她這麼說,堯鶥自然不好再追問下去,笑了笑。
去到公主府,明揚介紹了一些貴婦與她認識,畢竟嫁到世家當中,總要與這些人打招呼的,只是直到天都黑了,徐臻賢才來接她。
“娘子,與他們交談忘了時間。”徐臻賢一見到她就解釋着。
“沒事,只要你來了就好。”堯鶥淡然一說。
可是徐臻賢卻愣住了,“以後娘子在哪裡我都會跟這你的。”
“花言巧語。”堯鶥只當他又是“犯病了”。
可是夜色中他的表情卻是出奇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