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晚8時餘將錢塘江邊第17師團第23野炮聯隊、師團和海軍分艦隊輜重大部分摧毀的大空襲過後,**的夜間轟炸繼續進行,不過投彈高度已升到中高空域,編隊也採用小編隊甚至單機進入,這樣命中率固然很低,但對只有千米、大中型軍艦航路極爲有限的此段錢塘江而言還是足以致命,尤其是周圍不斷有照明彈爆亮,無論是120重迫擊炮發‘射’的還是空軍投擲的,都在幾十秒內將‘日’軍整個分艦隊照耀的一清二楚;而‘日’軍卻陷入陸軍的75、海軍的76、127高‘射’炮打不中,陸軍的20、海軍的25高‘射’炮打不着的困境;雖然大艦開始向下遊作有限機動,而小艦也以密集的高‘射’火力掩護大艦、牽制火力,但**紛紛揚揚落下的炸彈還是不斷擊中多艘艦艇。幸好**的大炸彈不多,命中的更少,中小型炸彈‘日’軍還吃的消。直到分艦隊旗艦、也就是跑的最快的北上號中後部主炮炮塔被一枚100公斤炸彈命中引爆了炮塔內的‘藥’包,一聲巨響過後在江中形成一個明亮的火球,明顯的閃爍目標引來大批**轟炸機投彈,迫使北上號只能脫離陸海軍防空體系仗着30多節的高速下行,直到20多分鐘後損管分隊撲滅明火;而此時角田少將才發覺上游艦隊處已經是炮聲隆隆、火光沖天,回頭細看之下居然出自南岸,角田不由得大吃一驚。
不錯,這正是**給‘日’軍準備的第二招,用大半個月在錢塘江南大狼山一線依山構築的窯‘洞’式重炮陣地正發出一陣陣怒吼,在隱蔽於江邊的炮兵觀測引導下,將德制150重榴彈一排排發‘射’出去,不斷在在江水中製造一個個沖天水柱;還在戰場上的3艘舊式裝甲巡洋艦立即分出外舷150或152副炮還擊,但如此條件下炮彈還能命中的話只能說是奇蹟了。很快,繼多艘軍艦被炸彈命中起火之後,炮彈也陸續不斷擊中各條軍艦,3艘近萬噸的裝甲巡洋艦首當其衝,連續被多發炮彈和炸彈擊中,艦舷、主炮炮塔、艦橋等處有150-170毫米重甲還能抵抗,而艦面裝甲只有區區25-50毫米,無論100公斤炸彈還是150炮彈都能輕鬆撕裂,別的地方還好說,擊破就擊破了,反正是水面以上的非要害部分,但150或152副炮炮位卻是一個大漏‘洞’,正面還有炮盾防禦,而從天而降的炸彈或炮彈一旦命中炮位後方則是致命一擊。要問爲什麼沒有頂防禦?1900出品,那時候連飛機也沒有呢,而裝甲巡洋艦還要面對彈道曲線的榴彈炮覆蓋?太難爲設計和製造者了吧?於是‘日’軍就悲劇了。
淺間號首當其衝,很短時間內連續3‘門’152副炮在夜‘色’中爆裂開來形成三團明亮的火球,其中一處還延燒下去引爆了副炮彈‘藥’庫,一聲更響的巨爆過後,淺間號中部就基本籠罩在火焰當中了;更糟糕的是幾分鐘後大火延伸到底下鍋爐倉,爲避免鍋爐爆炸只能被迫熄火放氣,多臺鍋爐蒸汽集中吹出的巨響聲中淺間號很快癱瘓在錢塘江中。相比之下位於淺間號下游的常磐號就走運的多,雖被命中多彈但要害只被炸飛了一‘門’副炮,眼見大勢不好連忙下駛;正經過也準備下行的磐手號時,之前雖被多枚炸彈擊中卻損傷最小的磐手號突被一架道格拉斯轟炸機投下的50公斤炸彈直接扔進一號煙囪,這是白天也難得一見的命中,但偏偏在黑夜中瞎貓撞上死耗子撞上了,一聲並不響亮的爆炸使正開始倒車的磐手號驟然變得緩慢異常,也決定了淺間號的命運。要拖帶磐手號的‘日’軍只能把位於上游的淺間號暫時擱在一邊,結果在其餘三艘大艦撤走後所有的炸彈和炮彈都集中到倒黴的淺間號上,而淺間號中部巨大的火焰更成爲一個顯著的目標使**命中率大增。雖還有多艘小型艦艇掩護但終究架不住**天上地下的聯手轟炸,半個多小時後淺間號整個水線以上就燒成一團破銅爛鐵,雖然因爲水線以下毫無破壞、它離沉沒還很遙遠,但不斷殉爆的各種彈‘藥’庫引起的陣陣巨響已經昭示了該艦隻能回爐的命運。
其實還未等‘日’海軍大艦撤退,25、28、29軍對‘玉’皇山至將台山一線的攻擊已經開始,除初期遭遇‘日’軍重炮覆蓋損失較大外,在**轟炸機和重炮牽制下很快就降低了損失、穩步向‘日’軍主陣地推進,沿途一些小型火力點在黑暗中被**‘摸’上用炸‘藥’包輕鬆摧毀。隨後25軍52師和28軍16師就從西面和北面聯手對守備‘玉’皇山的第17師團第54聯隊發起了強攻,而29軍40師和79師則對將台山第81聯隊發起進攻。這裡的‘日’軍可是修築了很長時間的工事,雖也多是土木結構,所有機槍火力點堅固到足以抵禦中型迫擊炮直接命中,一些特別加強的還用水泥和石塊加固,甚至可以抵抗**已普遍使用的重迫擊炮;但這一切在突擊的**越來越多的破甲拳面前很快就成爲浮雲,一發穿甲彈、一發高爆彈,百米距離上基本上是一打一個準,或穿透形成‘射’流,或爆破形成碎屑流,總有一種甚至兩種輕鬆掃過火力點內一切活物。
雖有破甲拳和各種迫擊炮形成強大的近程火力支援,但畢竟‘日’軍也有頗爲強大的防禦火力,而且總要有人前進、作出犧牲才能充分暴‘露’‘日’軍火力,加上‘日’軍部署在一二線的輕炮還擊,雙方的‘激’戰很快都是死傷一片,但‘日’軍的陣地卻在不斷被**侵蝕,迫使廣野太吉過早投入預備隊反擊,雙方在‘玉’皇山和將台山展開殊死搏鬥,但誰都不願收手,王敬久、陶廣、陳安寶都不斷投入後續部隊,仗着人多勢衆硬吃第17師團。而失去海軍大艦、又失去大部分師團大炮的廣野太吉悲劇了,連戰連敗,很快就丟掉北坡,幸好第53聯隊2個大隊投入戰鬥才與不斷蜂擁而上的**‘激’戰山頂,而錢塘江裡還有10多艘小驅逐艦和江河炮艦用76、102、120、127等各種大炮還在進行火力支援,才勉強‘日’軍保住相持的局面。
正當在錢塘江南岸回龍山上掩蔽部中觀戰的戰區和集團軍將領們興高采烈準備慶賀勝利時,‘日’軍也打出關鍵的後手,30餘架從臺灣起飛的海軍96陸攻首先抵抗杭州上空,並在預定火光引導下用幾百顆炸彈橫掃‘玉’皇山和將台山以北地區,將正在推進的**第二梯隊炸的七零八落、損失慘重;而山頂附近拼搏的一線**在後續不至的情況下也陸續被‘日’軍投入預備隊趕下山頂;緊接着第二批96陸攻飛臨,這一次有20多架,炸彈繼續扔在‘玉’皇山和將台山北側,又將正在整理部隊、回運傷員的**52、16、40師炸的不輕,眼見部隊‘混’‘亂’,一線各師只能下令暫停進攻整頓部隊,只有東北面的79師沒有遭遇第二批轟炸,29軍軍長兼79師師長陳安寶乘這機會將第235團和軍補充團運動到將台山東北和東部山腳下,在軍、師炮兵支援下、在一線殘存部隊協同下再次發起進攻,而本該出現在戰場上空的‘日’本陸軍重型轟炸機隊卻未能出現,於是廣野太吉‘太吉利’了,‘混’‘亂’之中居然被29軍補充團一舉從東面衝上將台山,那裡只有損失過半的81聯隊第2大隊剩下的幾百人,根本不是新銳的一個整團**對手,10多分鐘短兵相接的較量過後就被打散了架,還連累剛投入戰鬥的53聯隊1個大隊無法站穩腳跟被帶着後撤,廣野太吉雖還有部隊但都部署在江邊陣地上一時間無法‘抽’調,正在這危急時刻,角田少將指揮的北上號輕型巡洋艦突然從下游高速殺回,5‘門’140主炮正好對準將台山東側‘射’擊、3分鐘80多發140口徑巡洋艦主炮高爆彈在狹小區域內的轟擊威力足以掃平一切,也的確掃平了當時位於此區域內的29軍補充團主力千餘人;連同小型軍艦上的中型火炮接連打擊,一時間**攻勢頓挫。
不過這也是杭州‘日’軍最後一次掙扎了,雖然受傷較輕的常磐號在下游用主副炮不斷遠程‘射’擊,雖然又一批海軍轟炸機光臨支援,但隨着25軍190師、28軍62師和剛進入戰場的70軍19師接手進攻,受制於‘射’擊角度最難得到海軍艦炮支援的‘玉’皇山西北方向首先崩盤,54聯隊主力和81聯隊一部被25、28軍聯手趕下山頂。雖然北上號冒着不斷被**轟炸機和150榴彈炮擊中的風險抵進、用前主炮羣急速‘射’覆蓋摧毀了剛登上山頂的幾百**,但大批**還是源源不斷從西坡和北坡擁過‘日’軍陣地突入縱深,迫使江面上大小‘日’艦一一啞火。
角田司令只能苦笑着看着剛剛登上北上號的廣野師團長,畢竟杭州是廣野中將說了算。廣野望着3個步兵聯隊被**從山下趕下來,到處是短兵相接,到處的閃光和火焰,雖然江邊還有‘日’軍陣地,但守備的大部分是輜重兵和工兵,還有失去大部分大炮的師團炮兵,終於長嘆一聲:“角田君!請海軍對山區無差別‘射’擊,我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