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也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難道你們就沒跟她說過,遇到一樣的磁場時,千萬不能靠近嗎?”剛上車還沒坐穩,張涵予就是一聲吼了出來。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都不知道這事兒啊。
“還有你,你沒事弄死縛靈家族的小少爺做什麼?”老太太對着悶着不做聲地西雅吼了句,西雅的身子下意識的一抖,擡起頭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說吧,那人姓什麼知道嗎?”
“吳。”西雅垂着頭。
“吳?”張涵予的臉色嚴肅起來了:“吳三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啊。”
“奶奶你認識?”北陌沒了往日的淡然,擔憂全都表現在臉上。
“我活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不過你們也彆着急,憑着他們想要收了那丫頭是不可能的。”張涵予像是知道什麼的說法讓幾人有些無語。
“南笙附身的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北陌想起之前拍下來的照片,拿出手機給幾人看。
天哪,這是三胞胎嗎?
隱然然震驚了:“奶奶,這……”
“你們注意到了沒,這個人的眼神是沒有神的。”張涵予指着被南笙附身的那人說。
北陌看了眼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奶奶,南笙說她的屍體不知道去哪兒了,之前她還讓我幫忙找過。這有沒有可能就是她的屍體?”
“你想的沒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是。”張涵予仔細地端倪着照片:“如果真的是她的屍體的話,那對於我們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她也可以像然然一樣——復活。”
復活——
這兩字在北陌的腦海中不停地放大,自從知道隱然然的身份後,他不是沒做過這樣的設想。可張涵予一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激動了下:“真的有可能嗎?”
“當然,你們看,從外表看來,她的屍體應該被保存得很好,基本上沒有壞處。如果將她血親之人的血液度給她的話,活過來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奶奶,這跟我復活的好像有些不一樣。”
她當初好像沒有要血親之人度血啊。
“這不能相提並論的,你當時只是個小鬼,南笙可不是,她的能力你應該清楚。縱使她以後成爲人了,也少不了跟那邊有所牽扯,而且我算不到她的命格。”這纔是讓張涵予幫忙的真正原因,她算不出南笙的命格。
之前她是看不上南笙,不想她當自家的孫媳婦,所以就沒管那麼多。可是知道北陌對南笙的感情後,她就算在怎麼不同意,感情也是人家一人一鬼的事兒,她就算是奶奶,也管不到那麼寬。
“這麼說,南笙還沒有死透是這個意思嗎?雖然她成爲了鬼,可是她的身體各種機能都還好好的?”北陌的語氣難掩激動,如果南笙是活着的,那他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
張涵予看了他一眼:“你也別激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去查一下各大醫院,看有沒有她。如果找到了,我們立馬就趕過去,別的到了再說。”
“嗚嗚嗚……”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北陌接通:“什麼事?”
“北陌你今天能來公司一趟嗎?關於最後選定用誰的這事兒還需要商量下。”
電話是露露打來的,北陌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這件事情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
“沈念念的綜合能力可比那個剛出來的大學生強多了,我建議兩個都先試用一段時間你看如何?這件事情我會跟上面彙報的。”露露也是沒辦法了,這一大早的沈念念就來了,她不過是來加個班就剛好被碰上。
“工資你來發嗎?”北陌冷聲,他本就因爲南笙的事情煩躁不安,卻還得聽露露囉嗦,語氣也難聽了起來。
露露一愣,咬脣,旁邊沈念念立馬拿過她的手機:“這麼說的話,你同意我留下來了?我可以先不要工資,只要等讓我留下來。”
“沈念念你放棄吧,我是不會看上你的!”北陌原本是沒打算這麼說的,可如果他真的將沈念念留下來了,南笙回來了會生氣吧?再說了,他也不想給沈念念任何錯覺。
“北陌,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就算我的目標是你,可是這跟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呢?我能將兩者分開的!”沈念念還在繼續說服北陌,北陌卻直接掛斷了電話,看向北城:“哥,這件事情我不想管了,煩着呢。”
“那沈念念到底想要幹嘛啊?這個節骨兒眼上。”說着她瞪着北城:“不準錄取她!”
“我沒說要錄取她,不過說真的,她的能力是比較……”北城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爲愛妻生氣了。
沈念念?西雅心底一緊:“會不會是沈家搞得鬼?他們之前就說要去聯繫縛靈人,讓他們隨時待在沈念念身邊的!”
“你在說些什麼?”幾人沒有聽明白她的話。
“是這樣的,前些時間我跟南笙出來找被北陌大人的時候迷路了。恰好沈念念的兒子聖尊能看到我們,我們就跟着去了。沈毅有個朋友叫東致,他剛好也能看見我們,還跟沈家夫婦說了,所以我擔心是不是他們搞的鬼。”如果不是的話,這未免也太湊巧了吧,。那吳家人早不找來晚不找來,偏偏這個時候找來不是很有問題嗎?
“東致嗎?”北陌重複。
“我想這兩者應該沒有關係,畢竟東致的畫工不好,他是不可能將南笙的臉畫下來的。剛纔北陌手機上的照片你們不是也看了嗎?跟南笙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雖然隱然然也不喜歡沈家,可她還是覺得這事兒跟沈家應該沒多大關係。
“對了,北陌,你不是讓人去查了嗎?還是沒消息嗎?”
“沒有。”北陌搖了搖頭,要是有的話他早就去了,哪裡還有可能坐在車裡慢慢等着。
“京都醫院那麼多,找起來可能有些費力。”北陌很不想開口說話,沒了南笙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吵着,他很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