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目光陰冷的看了宋哲一眼,隨後命令道:“你們幾個將他拿下。”
滕王由於受傷不輕,這次充當輔助,除去正在與幻王交手的爆炎王,鐵甲王和巖王負責主攻。
宋哲集中精力面對着他們,戰鬥一觸即發。
鐵甲王可以使全身硬如鋼鐵,又不失靈活性。他這種能力可要比卡薩高級多了,包括內臟都可以鋼鐵化,而且更加結實。
這要是被他一拳打中,即便是宋哲也不見得好受。
寒冰向兩人蔓延,鐵甲王一聲暴喝,一拳轟在了冰層上,涌向他的堅冰頓時四分五裂。
巖王可以操控泥土凝集成爲岩石進行攻擊或者防禦。可能是因爲年紀大,又或者天生品性的原因,他更加擅長防守。
宋哲的冰塊只是將他製造出來的巖壁冰凍,並沒有傷害到躲在身後的巖王。
在異能等級上,宋哲並不佔據絕對的優勢,所以採取異能同時對抗兩個人效果並不好。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滕王,時不時的製造出猙獰的藤蔓攻擊。
宋哲打了一個太極,將鐵甲王勢大力沉的一拳化解,並且將其帶向了一邊,接着,他又揮劍斬斷了身側的藤蔓。
巖王的攻擊更加陰險,要不是宋哲感應敏銳,意識到了腳下的異動,準會被巖王一個地突刺串成肉串。
宋哲向後躍去,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爆炎王與幻王的戰鬥接近尾聲,爆炎王的異能本就剋制幻王的霧氣,再加上幻王因爲失去了那層霧氣的遮掩,亂了方寸,敗亡已在眼前。
“火焰,霧氣?”宋哲腦中飛速轉動,爆炎王破去幻王的霧氣採取的方法是將霧氣加熱成水氣,那麼水氣預冷同樣可以再凝聚成爲霧氣。
“如果寒冰和火焰相遇,呵呵……”宋哲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將燒的滾熱的東西插入水中,或者是雪中,總會伴隨着一陣縹緲而起的霧氣。如果宋哲能用寒冰抵消掉爆炎王的火焰,那豈不是解放了幻王的束縛,使得幻王更加如虎添翼。
只要霧氣大陣存在,他們就會陷入陣中辨不清方向,那時候宋哲就可以將他們逐一擊破。
想到這裡,宋哲體內異能一動,在他身前形成了數以百計,兩指寬,手掌長的圓錐。宋哲將內力灌注於雙掌,手掌劃過一道道殘影拍擊在冰錐上。
冰錐受到如此力量,以堪比出膛子彈的速度向鐵甲王和巖王的方向爆射而去。
詹姆士瞳孔一縮,果斷的躲在了滕王身後,滕王連忙利用藤蔓在身前製造了一個盾牌,以防萬一。
至於鐵甲王和巖王,一個刀槍不入,另一個躲在堅硬的巖壁後面,就像是一隻堅不可摧的老王八。
宋哲本來也沒打算這一招能奏效,他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干擾對方的視線和配合,他藉此機會,雙足發力,一息間已經擋在了幻王身前,一個兩米多厚的冰塊出現在他與爆炎王之間。熾熱的烈焰噴在冰塊上,將上面的冰直接融化,周圍佈滿了霧氣。
宋哲大喝一聲:“你還在等什麼?”
幻王如夢初醒,畢竟站在了那種高度,經過宋哲這麼一提醒,立刻意識到了眼前是難得的戰機。她立即操控着霧氣將周圍籠罩。
詹姆士發現眼前突然之間變成了白色的世界,就連眼前的滕王的輪廓都看的不太清晰。他不由得心中一驚,踏足異能界的時日加起來也不過這麼幾天,對於異能者的戰鬥他並不瞭解,所以一旦出現這種超出他理解範疇的戰鬥,心慌在所難免。
“爆炎王,你快點用火將這些霧氣燒了!”詹姆士命令道。
爆炎王怒目圓睜,火系異能加大了輸出。
宋哲淡然一笑,在爆炎王火焰所到之處製造了一堆寒冰,這使得本來就濃厚的霧氣變得更加濃厚,幾乎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詹姆士慌了,在那裡不停的大吼大叫,爲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讓所有人向他身邊靠攏。
有了霧氣的阻礙,宋哲能夠很輕易的循着聲音來源抵達詹姆士身邊。詹姆士對着一切一無所知。
在他將手下叫回來的時候,宋哲也是緊隨其後。
幻王一邊操控着霧氣,一邊注意着宋哲的一舉一動。
宋哲眼前的霧氣翻滾不休,顯然是在爲宋哲指點方向。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那裡吼叫,無疑是詹姆士。
宋哲一聲獰笑,一隻冰槍被他全力投射出去。
這一槍的威勢遠超宋哲以前所有招式,更何況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米遠。
滕王感受到了危機的降臨,幾條藤蔓還沒有形成有效的防禦,尖銳的冰槍就勢不可擋的洞穿了詹姆士的身體,更是帶着他向前拋起了一段距離,鮮血灑了一路。
砰!
一聲爆鳴,一團橘紅色的光源在宋哲不遠處亮起,那是爆炎王受到了刺激爆發了全部力量。
周圍的霧氣在升溫,在淡化。宋哲飄然後退,還不忘向爆炎王仍幾塊寒冰,試圖阻擋他對周圍霧氣的清理。
詹姆士被宋哲一槍刺穿了心臟,他躺在地上掙扎了半分鐘,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感應到詹姆士生命氣息的消失,宋哲本以爲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他沒想到因爲詹姆士的死,其餘被他控制的四人暴走了。
宋哲腳下的大地在顫抖,這不僅是因爲巖王的干擾,更有滕王操控藤蔓的作用。
宋哲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藉着霧氣的掩飾急速後退。
異能者體內存儲的能量是有限的,就像是宋哲,他一次性存儲的力量就是他剛剛覺醒時所爆發出來的那些。除了剛覺醒之時不用擔心用光能量,其餘時候用光了能量,要好幾天才能恢復如初。
詹姆士的死讓四人開始爆發,這種力量已經不是宋哲和幻王能夠抵擋的住的。
與異能者不同,宋哲在感知上高人一等。
他迅速感知了一下幻王的位置,隨後向着她的方向快速跑去。
幻王看着宋哲幾乎是沿着直線向她那裡跑去,她還以爲宋哲想要過河拆橋,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