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史文遜吃得爽口,一口氣將一碟子油炸肉全部吃了。
“嘿嘿,左老弟,楊老弟,哥哥平生不好別的,就好這酒肉二字,還望二位恕罪則個。”史文遜嘴上說着,手上倒不慢,刷刷刷將剩下的幾盤肉全部包了。
我暈!還沒開席呢,這就清場了!
楊文廣和左謙並沒有說別的,只是笑着點點頭。
酒足飯飽,史文遜躺在椅子上悠閒地剔着牙,問道:“依二位之見,我們什麼時候去解徐州之圍?”
“在下認爲越快越好,畢竟徐州百姓已經堅守孤城近三十日,怕是已經支持不住了。”左謙進言道。
“不忙不忙,徐州有王軒王大人守衛,想必不會有什麼差錯,今晚,主公給二位將軍備下薄宴,還望兩位將軍賞光。”楊文廣搶着說道。
“哦,一定一定!”史文遜大喜道。
“將軍,屬下有點頭暈,先告退了。”左謙剛剛說完,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史文遜也感到頭腦發暈,腳底發輕,心道不好,拼命睜開沉重的雙眼望向楊文廣。
楊文廣的形象在眼睛裡漸漸模糊,化爲一張猙獰的笑臉……
開州北門緩緩打開,陸雲率領五萬軍兵開進。
滿街都是中了“三步倒”倒地的宋軍,偶爾有一兩個能夠勉強站起,卻被複士兵一棍打倒,歪歪的躺在地下呼呼大睡。
“好傢伙!十萬大軍一起睡覺,何其壯觀也!”陸雲大笑,轉身下令將所有宋兵全部綁起來,待醒來後再做計較。
部分巡邏放哨的士兵也被複輕鬆的收拾了,全部捆成糉子押至城外。
史文遜漸漸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捆作一團,連嘴都被堵上了。他只能唔呀唔呀的亂叫一通。
陸雲走到他的身邊,笑道:“這位大人,睡得可好?”幫他將堵嘴的布條扯出來。
“你們太放肆了!我要見陸雲!”史文遜像一頭髮怒的豬,的確,以他的身材,當豬是沒問題的。
“找在下有何貴幹?”陸雲蹲在他的身邊,滿臉賤賤的笑容。
“你,你爲什麼將我們迷倒?說,你到底有何居心?”史文遜現在還要擺擺上將軍的架子。
陸雲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從上到下慢慢的刮劃史文遜胖胖的肥臉,“小胖子,你給我老實點,在這淮北四州,是我陸雲的天下,我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天,要不你試試?”
“陸,陸大王,饒,饒命!在下也是無心之失,還望大王海涵,海涵……”史文遜嚇得魂不附體,連聲求饒。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告訴那些老不死的文臣武將們,我要借這十萬兵對抗金國,借完就還,帶話給皇上,就說玉璇很好,不要掛念,滾吧!”陸雲說着挑開捆在史文遜身上的繩索。史文遜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陸雲爲了滿足士兵們的鑑賞起見,又在史文遜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這位是左謙左將軍吧,你也回去吧,這十萬兵我還是應付得來的。”陸雲說着挑開左謙的繩索,說道。
“陸公子以**作武器,故意示弱嬌我等之心,實在應了‘兵不厭詐’這句古話。陸公子精於用兵之道,智計屢出,小將佩服。活命之恩,有緣再報!”左謙站起身,深作一揖,起身離去。
“真的假的?我太自豪了!”陸雲聽了左謙的表揚之後,信心膨脹,感覺自己全身都輕飄飄的幾乎要飛起來了!
鄙人誇讚的感覺真好啊!陸雲感到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無一處不爽快,哇塞!
(誰來誇誇作者啊!嗚嗚嗚)“將所有士兵押至徐州,進行大規模的人生觀世界觀改造工程。順便每人發三兩銀子作爲軍餉。”
對於銀子,陸雲從來不愁,他們的火藥和鐵器生意已經將手工作坊式的小規模生產作坊全部擊垮,在南宋,金國以及西夏甚至草原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在西門禮的策劃下,羅四合的指揮之下現在正在臨安組織大規模的秋季攻勢一舉擊垮專營火藥生意的司徒家。
這也是司徒家爲何要派人暗殺陸雲的原因之一。
銀子嘛,多多益善,不過發完這三十萬兩之後,陸雲的錢袋子怕是要捱餓了。畢竟兩次的徐州會戰打的可都是錢啊!再說戰死士兵的安家費,傷病將士的撫卹金不是幾個錢就能搞定的。
“錢啊錢啊錢錢錢!”陸雲終於開始犯愁起來。
“大哥,全都安排好了麼?”月琳打馬過來,臉上帶笑,“還是大哥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憑空多得了十萬軍隊。”
“是月琳啊,啥事啊?”陸雲條件反射的捂住耳朵。
“別害怕今天來不是找你算賬的。”月琳笑靨依然,“張世山傳來消息了,說金國內部出現了反叛已經佔據中都,現在各路勤王大軍正在向中都雲集。”
“好傢伙,‘耗子動刀——窩裡反’了,哈哈!今天真高興啊真高興!”陸雲差點跳起來,“傳令給張世山,繼續偵查!鄒芬,過來!”
鄒芬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齊將軍,主公,有何吩咐?”
“馬上帶領你的行動旅混入金國,進行偵查,要將每個城鎮的駐兵情況給我摸的一清二楚!記住沒?”
“是!屬下立刻去辦!”鄒芬擦一把汗,遠遠跑開了。
“齊將軍,爲什麼士兵們要把你的名字放在我的前頭?”陸雲板起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因爲你治軍無方,爲人下賤,而我貌美如花,寬嚴相濟,和藹可親,所以他們自然尊敬我,喜歡我……”月琳說到此處,一臉得色,似乎她已經是大衆喜愛的“萬人迷”。
“嘔嘔嘔……”陸雲蹲在地上狂嘔起來。身邊的士兵也都聞言狂吐。
“不許吐!閉嘴不許吐!”月琳急了,叫聲呵斥道。
“平時吐一吐,有益於身體健康,大家說是不是啊!”陸雲衝兵士們大喊道。
“是!”士兵們大笑起來。倒把月琳臊個大紅臉。
陸雲的一雙近視眼望向遙遠的北方,比徐州更遠的地方,是中原,比中原更遠的地方,是遼闊的草原,那裡有廣袤的原野,奔馳的駿馬,還有彪悍武士的彎刀……
張世山一身破衣,手裡拎着根討飯棍,整個一乞丐打扮,見到非富即貴的人物,便死皮賴臉的貼上去:“這位公子,求求你給點吧!我都十多天沒吃飯了!”
十多天不吃飯還有這樣好的氣色,看來張世山討飯的技巧有待提高。
張世山從東平北上,一路經邢州,真定,大同,蔚州,最後來到了中都。
一路上但見連綿不絕的軍隊不停地開赴中都,每一隊都有幾千人。
一路行乞到大同,蔚州附近,便見一隊隊騎着矮馬,手持彎刀,身穿皮甲,梳着怪異髮型的草原部落軍隊連綿不斷的開進了中都。
猛然間瞥見一個身影,一雙銳利的眼光射來,張世山全身打顫,他從未見過如此犀利的眼神,呆呆的站在路邊,被那雙眼睛徹底折服。
那人正是乞顏部首領,蒙古黃金家族直系後裔孛兒只斤鐵木真。
在他左右護衛的是他的衆人之長者勒篾,智囊豁兒赤。緊跟着便是他的四個弟弟哈撒兒,別勒古臺,合赤溫,帖木格。其餘的將領留在草原守衛營地。
“大汗,你看那個乞丐,樣子怪怪的,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者勒篾催馬靠近鐵木真,用馬鞭指向張世山所在的方向。
“是麼?我看這一路上的漢人們看我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鐵木真說道,“難道我們是妖怪不成?”
“哈哈!大汗真是說笑了,怕是我們的穿着讓他們有些好奇吧。”豁兒赤湊上前來,說道。
“是啊,中原漢人們的衣服是很好,又輕便又舒適。但是不適合在草原上穿着。”鐵木真笑笑,“咱們還是趕路要緊,中都現在的局勢怕事已經亂作一團了。傳令將士們,加快行軍!”
“怪啊!這個人的眼神實在太厲害了!”張世山坐在地上一邊敲着討飯棍一邊琢磨,順便留下一個五角星形狀的記號。
這是他和其他探子聯繫的方式,凡是復行動旅聯繫時不是用五角星就是六芒星。這也是拜陸雲所賜。
鄒芬一路北上,也來到了中都附近。
“哇!好壯觀!我一定要把這中都的雄偉壯觀講給主公聽。”化裝成大商人的鄒芬感慨道。
“將軍,咱們連中都的影子還沒看到呢!”一個化裝成僕役的士兵提醒道。
“哇!還沒到中都就這般繁華,要是到了中都,哇!不敢想象啊!”鄒芬又一次感慨道。
行動旅兩千餘人全部成了探子,大部分留在南京路,山東東路,山東西路進行刺探,只有一小部分北上來到中都,順便遊覽一下這座比較大的城市。
“將這個傳給主公!”鄒芬匆匆寫好一條密信,綁在一隻鴿子的腿上。
看着鴿子徘徊着飛上天空,鄒芬和士兵們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