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來了

朱勔神色微驚。

這是貶謫他嗎?

江南西路,是在江南腹地,雖然人文翡翠,但着實不繁華!

朱勔慢慢擡起頭,陪着笑,道:“員外郎,小人自小父母雙亡,家裡也沒什麼人了,還在御街上還有一個鋪子,晚上小人將契書……”

“胡鬧!”

李員外郎冷哼一聲,威嚴道:“你以爲本官是在向你索賄嗎?我就問你,江南西路,你去還是不去,不去,就在開封城待着。去,就任洪州府巡檢司巡檢。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徑直走了。

朱勔站在原地愣神。

去洪州府任巡檢,品階肯定是升了。但相對於開封府的副巡檢,還是有種流放,明升暗貶的意味。

朱勔想不通,卻越發擔心,左思右想,急匆匆出了刑部,找人求救去了。

政事堂內。

這裡目前只有文彥博的值房在這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政事堂莫名的流動着一絲寒意,以往沒有相公在,官吏裡來往自有,整天都是聲音。

現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的腳步聲,幾乎沒有其他聲音。

文彥博的值房內,文峰成恭謹的站在文彥博的桌子前,將宮裡宮外的事說了。

文彥博雙手抱腹,依靠在椅子上,閉着眼,彷彿在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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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他道:“皇后娘娘也忍不住了。”

文峰成看着文彥博,輕聲道:“是。我感覺,好像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文彥博呵笑了一聲,依舊閉着眼,道:“‘紹聖新政’將所有人都圈了進去,若不是官家親政前後清理的太過血腥,現在跳出來的人,不會比神宗朝少。”

趙煦的杖斃,呂大防的下獄死,以及諸多相公,大臣的下獄,着實將大宋朝野那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壓住了相當一部分。

文峰成道:“除此之外,戶部那邊傳話來說,要將涉及田畝與稅賦的新法送來,請太爺爺審定。”

文彥博閉着眼,道:“章子厚不如王安石,王安石不會用這樣直接的手段,徒讓人笑話。你擬一道奏本,說一說田畝的弊端,請求朝廷改革。”

文峰成頭皮驟緊,‘土地’幾乎是整個大宋人的命根子,朝廷要動,必然會是地動山搖!

朝廷真的能控制得住局勢嗎?歷朝歷代無不是因爲‘土地’二字敗亡!

而他的太爺爺,要扛起‘均田法’的大旗,將會是天下人的矛頭集中第一人!

這種事,不論成敗,他太爺爺以及文家都不會有好下場!

文彥博見文峰成不應聲,睜開眼看向他,道:“莫要多想了。夏遼的使臣什麼時候到?”

文峰成也不敢多想,連忙道:“他們送來的國書,說是三天後,二十九。”

文彥博神色不動,道:“他們卡的好時機。我以前去過遼國,見過遼帝。我確實是最適合接見的人,他們到了,你先去摸摸底。”

文峰成更加不安了,走近低聲道:“太爺爺,官家與大相公等人,對夏遼都有開戰的意圖,您,打算怎麼辦?”

文彥博看着他,道:“依照我的本心來。”

文峰成臉色凝重了,道:“這樣,會不會令官家厭惡?”

文彥博神色認真起來,道:“你要學會揣摩上面的心思,官家的心思,還有章惇等人的心思。章惇確實在給我挖坑,但官家默許,就說明,需要我這麼做。”

文峰成當然知道官家希望他們來安撫夏遼,以拖延時間。

但當日後開戰了,會不會拿他們祭旗?

文彥博好似能看穿文峰成,笑着坐起來,道:“你初入仕途,見了太多齷齪,難免會想的太多。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官家不是嗜殺好殺只讓人。章惇等人是君子。”

文峰成幾乎脫口而出:“可是,呂相公……”

文彥博笑容越多,道:“呂大防等人是自作孽,他們將當今當做了先帝。”

文峰成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脖子發冷。

呂大防,範純仁,韓忠彥等人將當今官家當做先帝?

先帝是一個正直的君子,你拿着道理,可以肆意當面噴他,哪怕噴的他滿臉口水也沒事。

不說他大概率事後還得下旨嘉獎賞賜,嚴重了也不會殺你,最多就是放你出京,過了一兩年說不得還要招你回來,加官進爵。

清流邀名,莫不如是,言官爲此,樂不知疲。

對錯了人!

當今官家殺人了,下獄了,論死了!

以往大宋官家從來不做的事情,當今官家信手拈來,毫不顧忌!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文彥博是有意調教這個重孫,點了幾句便道:“韓家有個孫女,我瞧着不錯,過幾日,讓你祖母領着去看看。”

文峰成一怔,有些不解。

韓家他自然,韓琦的韓家,韓家是世家,在大宋首屈一指,能比的似乎只有範家。

韓琦是相,兒子韓忠彥是,侄女婿李清臣馬上也要入政事堂。

這樣的豪門,文家也比不得!

只是,這個時候與韓家結親,不是自找麻煩嗎?

文彥博沒有解釋,拿起公文,慢慢看起來。

文峰成見着,不敢多問,連忙擡手,悄步退了出去。

他初來政事堂當小吏,也有的是事情做。

此時,皇城西南角,樊樓。

原本要二十九纔到的遼國使臣,蕭天成,此時一身便衣,正坐在二樓,面帶微笑的看着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街面,有些感嘆的道:“宋國真的是站了好地方,不像我們北國,天寒地凍,少了一份溫暖氣息。”

他身後站着,一個明顯是漢人,卻用契丹語回道:“尚書,宋人多了溫暖,也多了軟弱,沒有我們北國的堅毅。”

蕭天成笑了笑,道:“他們的朝廷也很熱鬧,不比我們輕鬆啊。”

遼國皇帝活的太久了,熬死了太子,並且權臣當朝,其中兇險,只有內裡的人才明白。

身後的漢人笑容更多,道:“這不是更好,我想,尚書已經找到切入點了。”

蕭天成喝了口酒,道:“這是樊樓自釀的酒?清朗爽口,回味無窮,還真是令人難捨。”

那漢人道:“小人爲尚書多買一些,高興就喝一些。”

“哈哈哈,好!”

蕭天成大笑,似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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