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和談破裂(下)

這一點周葵和葉顒也反駁不了,而趙汝愚也贊同王炎的意見,認爲加上這一條,可以試探出金國的真實心意。另外趙忱也堅持要把這一條也加上,因爲這一次是用的皇帝的私房錢,趙忱說話也硬氣得多,因此終於還是把這一條也加上了。

其實楊炎以經算定,有了這兩條,金國基本上以經是肯定不可能同意了,但爲了保險起見,楊炎又獻上了第三招,在金國的輿論上做文章。

完顏長之、完顏福壽、納闌明安、張鵠等人也估計到贖換土地雖然是一計,但一來難以得到大金全國上下的認同,二來也怕自己的真實用意被宋朝知道,因此完顏長之等人打算和宋朝談定之後,再通吿全國。在處理上也十分底調,等商議決定之後,才告知另外四位執政大臣,並讓他們嚴守秘密,其他的大臣對此還一無所知。

范成大在趕奔中都的途中,因爲得到朝廷的授意,一路上都卻十分高調,對沿途迎接的官員們都着力宣傳這件事件。而沿途的金國官員都不知道朝廷還和宋朝達成了這麼一項協議,於是也四處播,加上又有宋朝的諜報人員在裡面推波助瀾,因此很快就傳到了中都,雖然大宋的使團還沒有到,但中都的朝野上下就都以知道了。而流言經過宋朝的諜報人員的加工之後,也無限擴大,變成了皇帝爲了大興土木,擴大宮殿等等享樂目地,纔要把土地買給宋朝。

在任何朝代,頭腦清醒的人總是少數,金國絕大多數的中下級官員,都只能看得到事物的表面現像,對於朝廷同土地去換取錢財的做法自然都不能認同,而大加反對。加上還有不少人對朝廷決定淸查土地、改革稅制極度不滿,只是被完顏長之用鐵腕強壓下來,不滿也只能憋在心裡。這次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借題發揮,也對朝廷用土地去換取錢財的決議大加指責。而這時大宋的諜報人員也在暗中不斷的煽風點火,使反對朝廷的Lang潮越來越大。

而和趙忱釆用的一種相對比較公開透明的執政方式不同,完顏長之因爲是用武力奪取的皇位,而且登位不久,因此對前朝的大臣都不敢隨信任,因此金國雖然有七名執政大臣,但受完顏長之信任的只有完顏福壽、納闌明安、張鵠這三人,朝政大事都是和他們三人商議,其他四人的權力基本都被架空了。

時間一長其他四人都有所不滿,僕散忠義是在戰場上被完顏長之勸降,到還好一些,但另外三人對此都大爲不滿,完顏宗政本有復避之心,而紇石列良弼和白彥敬都自持有擁立之功,平素自都有不少怨言。因此他們對朝廷的決議雖然明白,而且也都同意義了,但這時也都袖手傍觀,樂得在一邊看哈哈笑。

以前完顏長之在讀史書的時侯,總是覺得過去大宋的歷代皇帝都太軟弱了,總是被大臣們所左右,一些本來是好的治國方針,正確的國策都不能執行下去。在他看來,皇帝怎麼能夠被大臣和輿論所左右呢?應該是“獨視、獨斷、獨行”纔對。做皇帝就應該裝作聽不見,看不明的樣子,隱藏好自己的、智慧,使臣下們無法琢磨到皇帝的喜好和意圖,從而也無法討好取巧,並隱瞞自己。

因此完顏長之也有意親近完顏福壽、納闌明安、張鵠三人,而對其他大臣保持一定的距離,一方面足因爲這三人可以絕對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讓其他大臣對自己生出高深茣測的感覺來,這樣纔不敢包藏禍心、有不詭的意圖來。

值到這時,完顏長之才總算是明白,當初那些宋朝皇帝的爲難之處。因爲這一次並不是反對稅制改革,反對的人可以說大都是在真心爲了國事,而自己的做法同樣也只爲了大金好,其中的隱情又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得淸楚的。因此明明都是爲了一個目地,卻偏偏不能相容。

甚至有人上書給完顏長之道:陛下求大金之富強,己然議變舊法﹐經畫邦計﹐以通天下之利。如今何故又爲求區區數十萬貫錢,而將祖宗開創的基業至之不顧呢?即是如此又何心冒天下之大不違而行議變舊法呢?

這份上書就是把這次讓地和改革稅制硬拉到一起,立刻啓發了不少對變法不滿的大臣,因此紛紛上書朝廷,借題發揮,明指讓地,實際上是打擊變法,令完顏長之頭大如鬥,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的發展,以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張鵠聽完顏長之說完這些經過之後,也深鎖雙眉,想不到本來是一個很好的計劃,被宋朝連打帶削,弄到現在,成了得進退兩難。

沉思了片刻之後,張鵠才道:“皇上,目前的局勢可以分成兩部份來處理,一是宋朝提出的要求,二是我們大金內部的意見。”

完顏長之點了點頭,道:“卿言有理,雖然從表面上看,這兩件事情是相輔相成,但實際各有所圖,因此把他們分開來處理纔是正確的方法。”

張鵠接着道:“首先說宋朝提出的要求,我們肯定是不能接受,但即然是談判,那就有商有量,不訪可以慢慢協商。土地自然不能按宋朝提出的全部讓出,但卻可以只讓出其他一部份,藉口一次出讓太多,手續難辦,因此先選出四五個並不太關建位置的州府,做第一批讓出給宋朝,剩下的再慢慢協商。至於有關蒙古方面,並不關大局,即使我大金同意了又能如何?日後能不能尊守,又是怎樣尊守,還不是由我大金說了纔算嗎?”

完顏長之沉吟了片刻,但不置可否,又問道:“那麼我們大金的國內的反對意見又將如何處置呢?”

緊接着張鵠又道:“請恕臣直言,國內反對者雖衆,但可分爲兩部份,一部份是真心爲我大金,爲陛皇上下着想,只是一時還不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曰長天久,見可成效之後,自然會理解皇上了。因此對於這一部份人,現在還是應該以勸導爲主,盡力說服他,就算他們有一些過激的言語,也請皇上不用怪罪。而另一部份人則是別有用心,名義上是反對出讓土地,實質上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因此對這一部份人絕不能客氣,一定要嚴懲不待,不僅可以打擊反對稅制革新者的氣熖,同時也能震懾人心。”

完顏長之聽了之後,又沉思了好久,張鵠說得確實很有道理,但實施起來卻是有相當的難度,首先說宋朝是否會接受金國的主張,還不一定,畢竟宋朝提出要求贖回這十二州、四府,恐怕就是爲了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大金來處理。而在另一方面,這一次的反對者可比反對稅制革新的人要多得多,朝廷是否還能強壓得住,完顏長之也沒有把握,。

雖然確實如張鵠所說,反對的人中一部份是真心爲國着想,一部傷別有用心,應該區別對待。但這裡面恐怕很難分得清楚,而且也不乏兩種目地都有的。儘管自己是皇帝,但如果所有的人都反對自己,只怕這皇位恐怕也坐不長了。但完顏長之轉念一想,事情現在以經就彊住了,恐怕也沒有比張鵠提出的建我更好的辦法,無論成與不成,也都要去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吧。

因此完顏長之道:“伯逸,就按你說的辦法做,明天由你去和宋朝的使團交涉,儘量說服他們接受我們的條件,其他方面,朕再派人去處理。”

張鵠點了點頭,道:“臣尊令。”

第二天,張鵠立刻招見范成大一行,商議交換土地的協議。

這時范成大早就等得不奈煩了。自從交上了國書之後,大宋使團就是館驛中等候,一連等了五天卻沒有一點音信,遲遲沒有人來談正事。問接侍的官員,也是左右推託,沒有一個準信。

儘管范成大也是支持這個協議能談成的,但他對金國還是有相當的戒心,現在到了中都,又見是這個樣子,而金國朝野上下的風聲多少也傳到了他的耳中,也使范成大不得不懷疑金國的成意到府有多了。

這時終於等到了張鵠的接見,范成大這才稍微有些平下心氣,於是立刻帶着使團成員去張鵠的衙門。那知見了張鵠之後,才知道金國提出了一個新方案,只同意先轉讓汝州、毫州、宿州、鳳翔府、綏德州五處,其他地方等這一次交割完畢之後再說。

范成大當時就生出了被金囯欺騙了的感覺,立刻拍案而起,怒斥金國沒有信用,對金國的提案斷然拒絕,並且不再繼續談下去,領着衆人拂袖離去。

張鵠也自覺沒趣,只好進宮來見完顏長之。

那知等他把經過說完之後,完顏長之苦笑了一聲,道:“伯逸,就借這個機會,終止和南宋的談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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