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鍾欣環離開以後,這兩隻老虎就一直跟谷雪萍形影不離。這兩隻老虎本是一雄一雌,谷雪萍給雄虎取名叫斑斑,給雌虎取名叫萌萌。這兩個可愛的名字被安到老虎的身上,也令楊炎哭笑不得,不過谷雪萍高興也就由着小姑娘去折騰。反正名字也只是一個代號,就是起名叫貓貓,但還是老虎。
一行隊伍一路向東北而行,如果按楊炎的要求,因爲怕驚撓地方,尤其是怕沿路的地方官員迎來送往,因此人馬是繞道而行,不經過州城的。不過現在隊伍有大理使團,總不能讓大理的使臣也跟着軍隊在野外露營吧,這可是有關大宋朝顏面的事情,只好都住進沿路的各州府的館驛中。不過除了少數隨行的護衛之外,大隊人馬還是駐紮在城外,不許進城。
而大理的使團也十分配合,除了大理公主段燕珠和正使甘華以及幾個侍候他們的從人之外,連同副使劉仁先也在把他們一行送城中之後,也出城在軍營中休息。至於大象,那就更是不可能帶進城來了。
十幾天後,一行人馬到了紹興府,雖然這裡以經離臨安不遠了,但天色己將近黃昏,因此也沒有必要連夜趕路。楊炎便下令人馬就在紹興府裡休息。
紹興府的知府得知他們一行人馬到來,急忙命人安排館驛,接待楊炎、趙倩如以及大理使團一行。並且又安排下一頓豐盛的酒席,招待他們。其實沿路都是如此,在一路上趙倩如都藉口勞累,這些應酬事都交給了楊炎。而段燕珠也從不參加這種場合。
楊炎雖然也不厭其煩不厭其煩,但也不得不免強應付。不過每一次他都把陳亮,甘華,劉仁先一齊拉去陪同,也算是不獨單。
紹興知府也想得周到,又另備下了一桌酒菜,專程送到館驛中來。於是趙倩如和段燕珠兩人在一齊單獨吃飯。隨着隊伍離臨安越近,段燕珠眼中的憂傷就更加明顯,連趙倩如也看得出來。只是趙倩如只當她是但心大宋不會出兵援助大理,心中雖然同情,但這事關重大,她也無能爲力,給不了什麼承諾。
兩人一齊吃了幾口,段燕珠問道:“永寧公主,這裡離臨安還有多遠。”
趙倩如道:“大約還有五六十里路程,如果明天一早啓程,中午到蕭山休息打尖,下午就可以到達臨安了。”
段燕珠聽了,突然放下了筷子,臉白變得蒼白起來,喃喃道:“明天就到了,明天就能到了。”
趙倩如有些意外,道:“秀玉公主,你這是怎麼了。有那裡不舒服嗎?”
段燕珠輕輕搖頭,道:“永寧公主,我沒事的,只是我……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告辭了。”說着扶着桌子,緩緩站了起來,腳步踉蹌的離開。
趙倩如也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看着她的背影漸漸離去,肩頭似乎在輕輕顫動。趙倩如心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忽然目光一轉,看見段燕珠的位置上有一仵東西。
*****紹興府的知府姓朱,這次宴席上他親自陪同,這人到是善於應付這種場合,頻頻向衆人勸酒,說話十分得體,雖然極力奉承楊炎,但夸人絲毫不留痕跡,而且還不冷落席間的其他人,面面俱到,因此酒席間的氣氛也頗爲熱烈。連楊炎也不覺得十分難過。
大理的正使甘華亦是個中好手,而陳亮也是頗有名氣的文士,因此衆人談論風月,楊炎跟着應付應仕,到也十分融洽。到是大理的副使劉仁先,向是滿懷心事一樣,一言不發,只是一杯一杯的猛灌着酒。甘華看得暗中搖了搖頭。
席散之後,劉仁無己醉得不醒人事,看來也是無法出城到軍營中去休息了,甘華只好叫從人把劉仁先扶到自己的房間中去。然後輕輕搖着頭,道:“可惜,可惜,人生不如意者,十常**,這又何苦來得。”
*****趙倩如輕輕叩了叩門,過了好一會兒,門纔打開。露出段燕珠的臉來,只見她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見了是趙倩如,段燕珠也微微一怔,道:“永寧公主?有什麼事嗎?”
趙倩如微微一皺眉,道:“秀玉公主,你哭過了嗎?”
段燕珠忙揉了揉眼睛,道:“沒……沒有啊,永寧公主,請進來坐吧。”
趙倩如進屋,坐下之後,段燕珠才道:“永寧公圭,你來有什麼事嗎?”
趙倩如道:“秀玉公主,你把這個掉在我那裡了。”說着手一張,是一塊劍狀的玉佩。一面刻着的是生辰八字,而另一面刻着的赫然就是“劉仁先”這三個字。
段燕珠“啊”了一聲,忙接過玉佩,緊緊的抓住,生怕再丟失了一樣。忽然見趙倩如正看着她,臉倏然紅暈起來。諾諾道:“永寧公主……我……”
趙倩如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用說我也猜得到了,你和那位劉將軍是……”
段燕珠輕輕道:“他家世代都是大理的將門,而且都對大理忠心耿耿,因此我們段氏也不拿他們家當作外臣。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她慢慢低下了頭,面上又顯出了紅暈,道:“而且我父皇也不反對我們,這塊玉佩就是他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如果不是因爲高建銘叛亂,我們己經就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