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梧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柳子承,這才又對韓侂冑道:“你要不要一起去,漲漲見識?”
韓侂冑看看柳子承,看看王之望,又看看宗平和李鉅鹿,最後點頭,“我去了,回國後的奏呈上,你會不會寫上我的名字?”
李鳳梧哈哈一笑,“你說呢?”
意思說看你的表現。
你要是一門心思爲趙惇做事,那你就真的是去長長見識而已。
韓侂冑眼咕嚕一轉,“瞧你說的,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嗎?去長長見識也好,也能見識一番我大宋雛鳳振翅大理,說得大理君臣啞口無言的風采。”
李鳳梧纔不理睬這貨的馬屁,對宗平笑眯眯的道:“宗統制,還有幾日便要離開大理,不四處逛逛?”
宗平緩緩起身,本欲拒絕。
不過卻悄然發現李鳳梧在對自己使眼色,雖然不知曉這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想來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於是點頭,“也是,應該四處去看看大理風情。”
眨眼功夫,國賓館大堂只剩下心中思緒萬千的柳子承。
柳子承看着李鳳梧等人的背影。
又回頭看看國賓館後院方向,掙扎、猶豫,終究還是喃喃的道:“一步錯,步步錯了啊。”
……
……
李鳳梧帶着王之望、韓侂冑兩人來到大理皇宮,那位大理第一人高壽昌早就在等着,沒有看見大理皇帝段正興,只有天闕上將段智興。
當然,段智興不止天闕上將這一個職位,還有其他文職。
寒暄過後,談起正事。
段智興說父皇昨夜操勞過度,身體不適,今日滇馬貿易商定一事由他和相國全權負責。
對此大家心知肚明。
這恐怕將是很長一段時間內大理朝堂的局勢了。
段智興和高壽昌勾搭在一起,哪還有段正興說話的機會。
這個傀儡皇帝越發沒有話語權了。
於是輕鬆加愉快的商定好了滇馬貿易內容,國信所官員很快修好了國書,雙方各執一份:每年大理官方賣給大宋滇馬六千五百匹,按市價。
而且還加上了一條:不制止民間販賣。
這是個巨大的橄欖枝。
大理官方每年能有六千五百匹,民間少說也能有一千匹。
這完全超過了趙昚當初的預估。
國書商定,雙方友好和平的看了臺歌舞,吃了個午飯,當然,都是豪華得很,讓人有種人間帝王享受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自然是歌舞宴席不散,日夜溝通感情的了。
這些事李鳳梧不是很喜歡參與。
高壽昌貌似也不喜歡,主要是覺得大宋使團檔次不夠,如果出使的魏杞這種一部尚書,高壽昌估計就要有熱情的多。
但是李鳳梧和高壽昌之間的交流卻只多不少。
從皇宮出來,李鳳梧對王之望道:“王學士,你且帶這小子回國賓館,我還需要去見一個人。”
王之望也知曉李鳳梧如今已完全掌控了使團的大權,聞言並沒有反對。
但是韓侂冑不幹,“某也要去!”
李鳳梧看了他一眼,“去倒是可以,只能看和聽,不能說話。”
韓侂冑哼哼了兩聲。
於是三人在皇宮外分道揚鑣。
王之望回到國賓館,嚇了一跳,先且不說。
李鳳梧帶着韓侂冑,徑直出了大理城,向着蒼山洱海漫步而行。
韓侂冑一臉鬱悶,“又去蒼山洱海?我都看膩了,而且也沒有你說的那種風情的姑娘,無聊的甚。”這些日子他被人孤立,每日都是遊玩,蒼山洱海早就看膩了。
李鳳梧嗯了聲,“我院子裡有三個姑娘,挺有風情的,要不送你?”
韓侂冑立即不屑的撇了口氣,“都是你玩過的,不要。”
李鳳梧尷尬的哈哈兩聲。
韓侂冑忽然冒出一句,“李小鳥,我一直有個懷疑。”
“放。”
韓侂冑被噎了一下,還是道:“我那侄兒媳婦爲什麼會那麼恨你?”
李鳳梧想都不想,“不就是她第一次來臨安時候,在城門口我沒給她面子麼,話說回來,那本來就是她的錯。”
韓侂冑若有所思,“可我縱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侄兒媳婦雖然小氣,睚眥必報,但也沒不至於如此激烈的程度,我看她對你的恨啊,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李鳳梧這下是有些好奇了,“怎麼說?”
韓侂冑忽然壓低聲音,連李鉅鹿也聽不見,說道:“我發現,好多次侄兒媳婦說到你的時候,都會先臉紅一陣,會不自覺的摸摸屁股。”
李鳳梧忍不住笑了,這大概是鹽官鎮看潮時候她被自己拍了屁股的後遺症,也不解釋,“那我怎麼會知道,也許她屁股癢。”
“她屁股癢有趙惇在,說起你的時候她摸屁股作甚,還臉紅作甚,老實說,是不是你曾經拍過她的屁股?”
李鳳梧嚇了一大跳,“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勾搭王妃是要殺頭的。”
韓侂冑卻賊笑道:“我侄兒媳婦那屁股怎麼樣,是不是很彈?”
李鳳梧差點就脫口而出確實很彈,苦笑道:“這你得去問趙惇,我可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我還想多活幾年。”
韓侂冑一臉鄙棄,“你還是不是男人,就不敢在心裡意|淫一下?”
李鳳梧口不對心,“不敢。”
哪會沒意|淫過,李鳳娘那屁股確實彈手的很。
況且還是人|妻。
韓侂冑翻了個白眼,“我就直說了吧,我總覺得你和我侄兒媳婦之間肯定還發生了點什麼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李鳳梧心中一驚,“怎麼說?”
“你大概不知道,但是我卻有種感覺,侄兒媳婦對你的恨裡面,其實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就像,就像……因愛生恨的一般,當然,我侄兒媳婦肯定不會愛上你,但確實會讓人有那種錯覺。”
李鳳梧這一次是真嚇到了:“真的假的?”
韓侂冑指天指地,“我發誓是真的。”
李鳳梧蹙眉,“按說不至於,我和她真沒多少交集,再說這也不可能,你侄兒媳婦那心性和城府,她要是有這種表現,還不被趙惇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