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奢華的臥房裡,充斥着濃重的藥味,葉夢新一副病怏怏的斜靠在牀頭,由夫人李氏親自送服湯藥。雙目微開的葉夢新,今日精神頭顯然好了一些。
“近期家中的生意交予明智打理,也不知他能否勝任!”
李氏送服半碗湯藥後,用手絹輕輕地替葉夢新擦拭嘴角的湯漬,隨即安慰道:“夫君,您就好好調養身子,明智已經長大了,生意上的事情他能夠處理了,您就放心吧!”
“放心?你讓爲夫如何放心?”葉夢新一想起生意上的事情,就不由得用手捶打牀沿,悲憤交加自語道:“若是沒有葉宇這個小煞星,爲夫又何至於此?”
葉宇這個名字,似乎成了葉夢新家中的禁忌,李氏一聽到這兩個字,也是怒不可遏面露寒霜。
於是憤恨埋怨道:“那個小畜生真是忘恩負義,當初若不是夫君您顧念叔侄之情,將清流縣的一處私宅留給他,恐怕他早已露宿街頭。如今鹹魚翻身不思報恩也就罷了,反而處處與我們家爲敵!這個挨千刀的!”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何用處?此子大勢已成再想對付他已經是不可能了!況且初次科考就高中榜首,將來更是難以估量的前途!”
一提及葉宇,葉夢新就想到自己的兒子。爲人父母的,總是喜歡拿自家的孩子與別人作比較,葉夢新自然也不能例外。
葉明智連續兩次落榜不中,葉夢新的心中又豈能不窩火,隨即失落感嘆道:“不爭氣啊!去,把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我喚來!”
李氏本想再嘟囔辯解兩句,可見葉夢新臉上已掛滿怒意,於是便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吩咐身邊的婢女前去請少爺過來。
而此時葉明智的房間裡,卻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嬌笑聲。
“不要啦……”
一名長的極爲香豔的女子身披輕薄的紗衣,身上雪肌若隱若現,尤其是胸前飽滿的的雙峰,雲霧薄紗之間引人入勝。女子欲迎還拒的一隻手放在葉明智的身上,檀口如蘭嬌滴滴的說道。
“美人兒,此刻說不要,是不是太遲了?”葉明智呼吸急促,笑的十分盪漾,直接就朝着女子撲了過去。
哪知道女子卻是衝他嬌·嗔的一笑,然後一把避開葉明智的惡魔大手,披着透明的薄紗,起身奔向了屋子中的桌子。
隨即端起桌子上的葡萄,衝着葉明智挑·逗的一下:“官人,奴家餵你吃葡萄啊!”
女子端着果盤,一步一扭猶如水蛇一般的朝着葉明智走過去。
葉明智順着看過去,女子正衝着他,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來。他一把上前,將女子壓倒在桌子,低頭就吻上了女子的脣瓣,從她口中奪取香甜。
果盤裡的水果散落了一地,屋內,春光一片。
女子吐氣如蘭,胸前的一對飽滿不住的起伏着,口中嬌聲地斷斷續續道:“官人,你將奴家暗自接入府中,若是被葉老爺知道,您……嗯啊……您該如何應對,官人,您別急嘛……”
葉明智上下其手,握住吹彈可破的豐滿,如牛般的喘着粗氣:“怕什麼,我爹近日臥病在牀,那裡有心思管本公子?”
“咯咯咯……既然如此,那官人爲何不到閒雲居與奴家歡愉快活,這裡始終不是玩耍的好地方呢……”
“我爹將家中的生意交由本公子打理,要求本公子行爲檢點一些,爲了讓他老人家能安心養病,我這個孝順兒子,也只得委屈自己了……”
葉明智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大手褪去女子本就不多的抹胸紗衣。
“那你……嗯啊……那你還讓奴家來……”女子似乎被挑起了情·欲,揚起白皙地玉頸,發出一聲享受地悶哼。
“忍不住了!憋了這麼久,本公子受不了了!”葉明智說着便不再猶豫,分開左右就準備長驅直入。
“少爺,老爺與夫人喚您過去……”
關鍵時刻,門外的婢女一聲傳話,讓血脈膨脹的葉明智頓時怒火中燒。這個時候他若挺身前進就耽誤正事,若是後退又脹痛難耐,一時之間可謂是進退兩難。
“少爺,您在房中麼?”門外的婢女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輕聲的向房中詢問道。
葉明智本不想搭理,但是又擔心這婢女推門而入,於是乾咳了一聲道:“聽到了,你先回去,少爺我隨後就到!”
“是!少爺……”
聽着婢女離去的腳步聲,葉明智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看了一眼身下的女子,強壓心頭的欲·火,挺着隆起的小帳篷,轉身急忙穿起衣服:“芙蓉,待會阿福會從後門送你回去,記得別被人發現……”
“官人,奴家受不了……”
“受不了也給我忍着!”葉明智突然目露兇光,右手扣住芙蓉的玉頸,冷聲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回去尋別的男人泄火,我就廢了你!”
看着眼前女子可憐楚楚的樣子,右手從玉頸處挪開,隨即猥褻地在女人胸前抹了一把:“今夜等着我……”
……
當葉明智穿好衣物走進臥房時,葉夢新已經服食完了湯藥,正時不時的與牀邊的李氏閒聊着。
“爹,您今日氣色不錯,看來不日就可痊癒!”
“嗯,好多了!聽管家說,你近日懂事了不少,這讓爲父老懷安慰!要比這湯藥管用的多……”
“爹的良苦用心,孩兒又豈能不知!請爹爹放心,孩兒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李氏見兒子如此懂事,隨即也幫襯道;“夫君你瞧,明智已經長大了!”
葉夢新不置可否的看了葉明智一眼,隨後開口問道:“對了,近日家中茶業生意如何?”
“爹,自從那野種的毛峰茶成了貢茶之後,已然將我們家的茶業龍頭地位沖垮,曾經爲我葉家馬首是瞻的幾大茶商,如今紛紛倒戈投向了葉宇!孩兒雖極力補救,卻也……”
葉明智本想在父親面前說些喜慶的話,如此既讓父親安心養病,又能顯示自己的經商能力,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改口了。
因爲葉明智知道,父親對他的能力一直不認可,既然如此倒不如做個乖孩子,如此反而讓父親安心的將生意交予自己打理。
聽了葉明智的回答之後,葉夢新微微闔目嘆了口氣:“這葉宇如此步步緊逼,難道要將我葉夢新逼上絕路嗎?”
“爹,那野種毀我葉家根基,此事決不能就這般算了!”
“不罷手又能如何?你這孩子也不爭氣,本指望着你今科高中,挽回我葉家的頹勢!可你……”葉夢新指着兒子的頭,恨鐵不成鋼氣結說不出話來。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此子尚未中舉之前,爲父還有望扳回頹勢,如今此子大勢已成,就連京城亦有官員與之交好……”
“罷了!老夫主動認輸還不成麼?他高中解元之時,老夫沒能前去道賀,如今就要赴京趕考,明智,去給你堂弟備上一份厚禮,祝他春闈金榜題名!但願你這個堂弟,能就此罷手……”
“爹!我們不能認輸!”
葉夢新看了一眼葉明智,隨即雙目迸發凌厲之色,冷哼道:“你以爲爲父想要認輸?爲父若是甘於認輸的話,當年就不會鋌而走險!”
“可是!……”
“葉宇這小子心智遠遠勝過你,比當年你大伯還要狠毒三分!若是爲父不虛以委蛇服軟,他就會跟你我父子不死不休!忍一時之氣,成長久之功,此刻可不是意氣用事之時!”
“爹,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何不……”葉明智說着,用手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啪!
一巴掌將葉明智打得滿臉通紅,葉夢新氣急敗壞道:“真是不長腦子,當初你暗中僱用十餘名刺客半路劫殺,其結果又如何?那葉宇還不是活的逍遙自在?”
“那十餘名刺客身手不弱,卻連人家衣角都沒能碰到,這說明什麼?說明那葉宇是早有防備,身邊不缺能手!他事後沒有追究此事,倒是出乎爲父的意料,想必他還念及自己是葉家後人。否則,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裡嗎?”
“這……”
“好了,你先退下吧!這幾日,你就去登門拜訪,同是葉家子弟,萬事當以和爲貴!”葉夢新似乎有些累了,擺了擺手示意葉明智退下。
葉明智陰沉着臉,恭敬道:“那爹您多休息,孩兒告退!”
等葉明智退出臥房後,葉夢新重重的嘆了口氣,自語道:“終究是年輕氣盛,不夠沉穩啊!”
“夫君,明智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我們與那小子成了仇人,若再求和好豈不是自討沒趣?”李氏似乎對丈夫訓斥兒子很有意見,於是言語之中似有幫襯葉明智的意思。
“哼!婦人之見,你懂什麼?葉宇那小子深諳經商之道,這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老夫主動予以和好,雖會遭致刁難與奚落,但也不會被拒絕!畢竟我葉家的茶業生意,已在此地根深蒂固幾十年,這一點他葉宇比誰都清楚!”
“難道就這麼算了?”
“哼!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今日的低頭,是爲了他日俯視敵人!爲夫需要一個緩氣的機會,否則被這小子步步緊逼,也並非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