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金庸)宋青書的囧囧反抗之旅 相逢是陌路
回了客棧,俞岱巖正坐在屋子裡等他們,冷冷的目光先是瞪了眼站在宋青書身旁的韋一笑,然後纔將目光移轉到了宋青書的身上,猛的,眼眸陡然一沉,青書身上的衣服並不是昨晚上穿的那件!雖然顏色相同但款式仍舊有所區別,昨晚那件底邊是深藍色,而這件卻是黑色的。
猛然將目光再次調回到韋一笑的身上,心頭狂震,韋一笑的臉色怎麼恢復正常了?難道昨天……想到那個可能性,俞岱巖的臉,青了。
“青書,早飯我叫好了你先吃,韋一笑,出來一下。”顧不得宋青書會不會擔心,俞岱巖當先走了出去。
“別擔心小云,我們一會就回來。”朝不安的宋青書笑笑,韋一笑跟在俞岱巖的身後走出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門。
那天兩人都說了些什麼,宋青書並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兩個人回來的很晚,除了臉色都不太好之外,一切如常,而他和韋一笑單獨相處一夜未歸的事情,俞岱巖也再沒有提起過。
“巖,你的意思是……無忌現在在蝴蝶谷?”驚聲回頭,宋青書望着俞岱巖詫異的挑了挑眉,半月以來停停走走他們遊逛了許多地方,輕閒的日子幾乎都快讓他忘記這裡是異世界,屬於倚天的地方了。
苦笑着搖一搖頭,劇情的威力真是無限大啊,武當山上的人都被他改的‘亂七八糟’了,張無忌竟然還會出現在蝴蝶谷,那麼……無忌此時是不是已經認識楊不梅了?說實話他不太確定,因爲他不知道楊逍是不是接走了楊不悔,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嗎?
“嗯,青書要去看看無忌嗎?”想到那天張無忌因爲青書的失蹤而昏迷,又因爲自己對青書的愛情宣言而吐血,忍不住幽幽一嘆,青書的魅力倒真是大呢!
“不要。”下意識搖頭,如果劇情一直沒有被改變,或者他不認識楊逍的話,那去看看無忌倒也無妨,可是現在……還是離那裡遠點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那天離開明教總壇時楊逍的吼聲仍舊言尤在耳,自己又何必自找麻煩?
“不要?”有點奇怪的反問,俞岱巖沒想到宋青書會這樣回答,難道青書並不擔心無忌?無忌其實一直是在單相思?嗯,這樣也好,如果青書真的對無忌無情的話,那冷淡些對彼此都有好處。
“嗯。”垂下眼簾輕輕嗯了聲,手掌託着下巴,任俞岱巖的手在髮絲間遊走,宋青書只顧呆呆看向遠方。
無忌這一去蝴蝶谷,再見面就要等好幾年了?歪頭,當初小說看的少,並不知道張無忌具體都是怎麼得到絕世武功的,只知道再出山時他好像還‘失戀’來着,然後……呃~就該是各大門派攻打光明頂了?撓頭,似乎無忌之所以會在光明頂上出現是因爲……笑大叔將他扛上去的??敲敲腦袋,真的不太清楚呢,算了不想了,反正無忌不會有事,笑大叔也不會受罰,那就皆大歡喜了。
“吱~”真是想誰誰就到,隨着房門被人推開,俊逸非凡的韋一笑邁步走了進來,只是,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心情並不好。
“笑大叔,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揚起手在韋一笑眼前揮揮,進屋不理人,還坐在一旁直髮呆,這可不向笑大叔平常的作風。
“小云……”抓住揮舞在眼前的手掌,韋一笑慢慢鼓起了包子臉,並委委屈曲的眨眼睛,“我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你不會忘了我?”從沒想過離開的日子會這麼快到來,讓他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咬牙,該死的楊逍,都是你的錯!
“離開?”笑大叔要離開?爲什麼?
“嗯,大概,明天就得走。”暗暗瞪一眼明顯很高興的俞某人,韋一笑看向自家小情人的眼神越發可憐兮兮起來,“剛剛我接到消息說明教出了點事,所以要儘快趕回去處理,小云,來回要大半個月呢,好久。”說到此不由得再次在心底將楊逍罵上好幾遍,那傢伙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嗎?還左使呢,屁!
甩甩頭將有關楊逍的一切都甩出去,用雙手緊緊握住宋青書的手掌,韋一笑難得正經嚴肅起來,“小云,也許路上你會聽到些風聲,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沒問題的,呵呵……你就放心的和俞岱巖遊玩去,回武當山不用急的。”安慰的笑,手中這份溫暖是自己十幾年不曾再有過的依戀,只是當初那一抹信任的眼神,他就決定放任自己一點點陷進去了,如今,喜歡變換成愛,驟然分開,難免會小女兒般患得患失起來,鄙視一下,真不像自己的作風了。
“風聲?什麼風聲?”聽韋一笑話裡有話,宋青書不解的皺起了眉,明教有事與己何甘?難道楊逍還會抓了武當山的人不成?
“別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樣。”揉了下宋青書的腦袋,楊逍就是再不講理,也是要給張真人幾分面子的,武當的人,有那麼容易被別人抓嗎?
‘呼’暗鬆口氣,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好,回過頭來想一想,倒是自己多慮了,楊逍沒事怎麼可能和武當硬磕?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誰會傻的向當世第一高手挑釁?
(在小宋同志的心裡,張三丰就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高手,其實偶也這麼認爲來着。)
“你啊……”見宋青書臉色好轉起來,韋一笑湊近了些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正想再做些親密的動作時卻突然間想起屋子裡還有別人,於是擡頭、瞪眼,無聲而道‘看什麼看?還不馬上離開?不知道本法王和小情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嗎?!’
嗯?被瞪笑了的俞岱巖淡淡的回視,‘你時間不多關本俞某人屁事?想讓人家禮讓你,就請把態度放端正些!’
咬牙,韋一笑覺得這位武當三俠越來越‘不正經’了,簡直蠻不講理之極!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忍了!
“俞岱言先生,可以請你先出去一小會,留我與小云獨處一段時間嗎?”語氣輕柔,態度良好,韋一笑此時的樣子比英國最好的紳士還要紳士。
“好,你們聊,我出去溜達溜達。”額首而笑,韋一笑,你也有今天!可算解了一口氣的俞岱巖優雅的起身,慢騰騰離開了,那身姿,絕美。
望着被關上的門,韋一笑久久無聲,是他錯了?半月多來不遺餘力的打擊和打壓,生生將一隻家養的小刺蝟催長成了山林裡不動聲色專吃活物的老虎,這樣的對手……真讓人悲催啊~~~
“呵呵……”低笑聲響起,轉頭,宋青書正望着他笑抖了兩邊肩膀,憤憤的磨牙,小云,乃這樣是不對地!
“好了好了笑大叔,你此去……會有危險嗎?”主動靠近假裝生氣的某人,手指撫平韋一笑微攏的眉角,心中生起了幾分不安。
笑大叔這次回去,是和楊逍有關?那人突然召笑大叔回去做什麼?以往笑大叔不是從不把楊逍放在眼裡的嗎?怎麼這回這麼聽話了?其中不會有什麼陰謀?
“不會的,小云不要忘了,我可是明教現存的,唯一一個‘在位’的法王。”開心的笑起來,小云在擔心自己呢,這感覺真好,笑着將少年一把攬進懷裡,等明教的事情處理完,自己一定會馬上趕回來的。
“真的不會?”安安穩穩坐在韋一笑懷裡仰起頭,這幾天被兩個人抱來抱去的他早就習慣了,雖然愛不愛的自己仍舊搞不明白,但他知道,和這兩個人在一起自己很舒服,就像是找回了小時候家的感覺一樣,被人疼着寵着在意着,無比的輕鬆。
想到這裡輕輕的笑起來,見韋一笑不解的挑眉,宋青書只是把腦袋埋在了對方的肩膀處,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雖說自己才十五歲,對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一無所知,可看事情卻比很多人都看得開,是自己的,躲也躲不了,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下,將選擇權交給自己在意的人,讓他們自己決定是否要留下來,想留自然高興,而想離……再不捨也要笑着祝福他們。
悠悠任思緒飄揚,宋青書的眼眸中漸漸泛起了迷漓的色彩,其實……強留有用嗎?當初母親離開時,他強留了,父親離開時,他也強留了,可得來的是什麼?依然是分離,任他哭任他喊,事實就是事實,還有繼母……他又何嘗沒有強留過正在一點點流失的溫暖?可日漸冷淡的笑容和越來越冷漠的眼神都真真實實的告訴了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哪怕曾經她將他當成了親生子,放棄了便是永久的拋棄。
所以,喜歡便在一起,不在乎幾個人,不在乎別人說什麼,男人之間的情情/愛愛本就與男女不同,自己又何必在意那麼多?反正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本就是個‘多餘的路人’,如果哪天他們真的都離開了,那……等收齊了法器之後,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樣不是很好嗎?真的……很好嗎……
“小云?小云!”搖晃着懷中的少年,韋一笑的心有點慌,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間覺得少年離他很遠,似乎眨眼間就會消失一般。
“啊?”茫茫然擡頭,怎麼了嗎?
“小云。”手指勾起宋青書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眼眸再次輕輕眨兩下,宋青書緩緩扯起了一抹牽強的笑,“……沒有。”
“真的沒有?”還是不放心,一看小云的樣子就知道,這人真的有事在瞞着他。
“好了,不說我了,笑大叔,你這一去要多久?”不想再提剛剛的話題,雙手圈住韋一笑的脖子,身體幾乎整個都掛在了他的身上,不想讓笑大叔離開,真的很不想……好奇怪,自己竟然依戀笑大叔到了如此的地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從小屋中自己哭的很慘的那晚,這份依戀就再也割捨不掉了?
如果……如果有一天巖和笑大叔真的不再理會他了,那自己要怎樣才能走出再一次失去所有的孤獨世界?很難,很難……
“不會很久的!”將少年緊緊鎖進懷裡,他知道,小云在不安,可不安什麼,卻是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悠悠眯起眼睛,看來走之前,他得再和俞岱巖好好的談談了!
這個夜裡是不平靜的,這個夜裡也是最平靜的,側躺在韋一笑的懷裡默默不出聲,巖主動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的小屋內只有他和笑大叔兩個人。
“小云。”動一動手,將懷裡的少年抱的再緊一些,另一隻手撫摸着愛人的長髮,平靜溫馨的時刻裡他只想喚一聲愛人的名字。
“嗯?”扣在腰間的手緊的讓人生疼,可宋青書卻並不想讓韋一笑鬆手,只是抿了抿脣閉上眼睛,明天,笑大叔就要走了,再見面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
“沒事。”用臉頰蹭一蹭少年的發,柔軟的觸感引人輕笑,“睡,就快天亮了。”輕拍着少年的肩膀,他決定在少年睡着時就離開,不願意讓小云看到他離開時的身影,那感覺,一定很不好。
“……嗯。”淡淡應一聲,久久久久,應着身上輕柔的拍聲宋青書緩緩進入了夢鄉,“做個好夢。”似乎有一道這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微微顫動了下眼簾,無知無覺睡去了。
感覺懷中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韋一笑慢慢坐起了身,柔柔的目光盯了宋青書好半晌,最終一咬牙,抓起衣服縱身從窗子離開了,他知道,俞岱巖就在門外,那人,怎麼可能放心讓自己獨自一人和小云相處?笑着甩一甩髮,其實如果換成自己,也是會……不放心的?呵呵……原來都一樣呢。
就在韋一笑離開的那一刻,房門被打開,俞岱巖輕輕走了進來,想到晚飯前韋一笑說過的話,手指撫着宋青書的髮絲不由得眼神幽幽,青書,你到底都隱瞞了些什麼?
三日後,回武當山的路上。
走的累了與俞岱巖坐在一間茶鋪裡喝茶,卻不成想會聽到意外的消息。
“噯,你們知道嗎?紀曉芙死了,聽說是爲了明教的楊逍,我還聽說啊,那個紀曉芙還給楊逍生了一個女兒,叫什麼……楊不悔,對,就是楊不悔。”
“聽說了聽說了,唉,要說這位紀女俠在當年那也是位讓人追捧的人物,想當初她和武當殷六俠天仙絕配,卻不成想後來會被楊逍那個惡……呃~人給抓走了,原以爲她不回峨眉山是因爲沒顏面回去,如今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對楊逍動心投向明教去了,就憑她給自己的女兒取名不悔,就可見一二。”
“誰說不是呢,真讓人想不到啊。”
耳邊議論紛紛的聲音讓宋青書呆了下,紀曉芙死了?同樣是爲了楊逍?怎麼會?他們不是……不相愛嗎?前不久還曾親手趕走了楊逍,如今爲何還要爲了那個男人而送了性命?這個女人,真讓人看不懂。
“青書。”扯一扯宋青書的衣袖,俞岱巖微微皺起了眉,青書在走神?爲了誰?楊逍嗎?
“啊?”回頭看向俞岱言,“巖有事?”
“沒有,快點喝茶,我們一會還要上路呢。”不想提讓人不高興的名字,俞岱巖笑笑搖了搖頭。
而這時,那邊的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
“噯噯,我還知道一個消息,聽說武當殷六俠當天也在場,還救走了紀曉芙的女兒梅不悔,據說他當時還與楊逍打了一場,勝負就不得而知了。”
殷六俠??宋青書和俞岱巖一起擡頭,那不就是殷梨亭?
恍然大悟的點頭,宋青書終於明白韋一笑當天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是讓自己不要擔心殷梨亭是嗎?望天,自己真的米有擔心那傢伙,一般和他無干的人,他都不怎麼關心的,真的。
“是啊,現在楊逍發了令牌滿天下抓殷梨亭,呵呵,聲勢可比前些日子找宋青書的浩大多了,你們說,這楊逍是不是和武當派犯衝啊?搶了人家的弟子,人家跑了不說還偷走了他的心,如今呢,武當派之人奪了他的女兒,讓他咬牙切齒滿天下亂跑,再想想這份孽緣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讓人不感嘆都不行啊。”
這人的話換來了好幾人的附和,只是剩下的話宋青書和俞岱巖早已聽不進去了。
死死抓着俞岱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不過是幾個人的閒談,管他們何來?天下人悠悠之口何其多,管得了這個你還管得了那個嗎?只要自己不當回事,他說任他說好了。
“青書!”他怎麼捨得,自己如此珍惜在意的人當着自己的面被別人羞辱?可……抿緊了嘴脣扔下幾個銅板站起身就走,青書的意思他怎會看不懂?正因爲懂得纔會更加生氣。
‘碰’出門時不小心撞了個人,俞岱言巖乎乎的仍自走自己的,理也沒理,跟在後面的宋青書無奈,只能陪着笑臉走到那人身前,未語先施一禮,“不好意思,家人受了些氣,心情正不好,得罪之處萬望海涵。”
“是你?”少年清朗的聲音滿含訝意。
身形一頓,竟是個熟人嗎?緩緩擡起頭,一張俊美非常的臉龐映入了視線,這人,是有點眼熟,“請問…您是……”
“呵,宋少俠忘記了嗎?曾經武當山下,你救過一位少女,在下,正是他的哥哥,王保保。”淡淡的笑意浮現,使少年英挺的眉眼罩了層柔和的光。
王……保保??歪頭,倚天裡有這號人物嗎?(倚天裡有關於王保保的劇情,的的確確太少了,也不怪偶家娃子不認識。)
“難得相遇,宋少俠若不嫌棄,不如一起坐坐如何?”擡手指了指裡面,王保保加深了嘴角邊的笑意,一派儒雅風範,很難讓人拒絕。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是屬於俞岱巖的,臉上怒氣不再,儒雅之氣比之王保保,更高了一稠。
“巖……”剛想笑卻又被俞岱巖瞪了回來,無語,自己哪裡惹到他了?爲什麼要瞪人?
“這位是?”眼眸流轉間閃過一道光,王保保笑的越發溫和,絲毫沒有被打擾到的不開心。
“在下武當俞岱巖,這位宋少俠正是在下的師侄。”也不知是不是別人的錯覺,當俞岱巖說起宋少俠三個字時,似乎隱約還能聽到點磨牙聲?
“噢?原來是武當俞三俠,可是您的腿不是……”眼神掃了下俞岱巖好好的雙腿,這可是個大情報呢,自己竟然不知道。
“醫好了,這位公子,我們還要趕路,告辭。”拱了拱手,也不等王保保回答,俞岱巖扯着宋青書大步而去,那隻握在宋青書手腕上的手掌,硬的如鐵一般。
“輕……輕點,手腕要斷了。”齧牙,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巖幹嘛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望着兩人的身影漸漸淡淡,王保保挑挑眉笑了起來,“是對有趣的師侄哪,你說呢苦頭陀?”話落轉身走進茶鋪,他並不需要身後人的回答,身後這人也回答不了,因爲他是個,啞巴。
躬身走在王保保身後,由始至終這位苦頭陀都是個忠忠實實的影子,只要他不主動站到人前,就沒人會注意到他,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個曾被他嚇得腿軟的少年。
呵呵……宋青書,真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