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侃提出來的問題,但趙伏波對於這件事的回答如下。
“到我們華夏的地頭,他們就得守我們華夏的規矩。所以他們可以選擇用我們的餐具,或者選擇不吃也行。但要進入我們華夏國的領土,這就是任何人都必須守的規矩,不然的話就叫他們混蛋!”
是的趙伏波對於蒙古人沒有絲毫好感,尤其是在木刺夷那裡吊死了一大堆俘虜之後,就更是如此。至於說到談判的問題,現在是蒙古人來求生的,對於趙伏波的問題僅僅只在於,消耗多少子彈的問題。而且他們是來求和的,就該表現出求和的誠意。又想求得饒命,還想要尊嚴,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此刻的“華夏帝國”,已經準備徹底消滅整個蒙古帝國,同時也會殺掉所有不服從的人。反正不是華夏人,死多少人都沒有關係。
因此要想求得活命,自然要把臉面全都放下來,倘若不然就回去等着滅族吧!
這就是趙伏波對蒙古的政策,沒有什麼說的,對付侵略者就該有這樣的手段!
因此郭侃靠近了蒙古大營之後,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派出了一名信使。
“蒙古韃子聽着,我們是奉命押解你們的人槍騎兵,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大開營門準備迎接!”
孛兒只斤.阿速臺一聽就火了,作爲戰場上的戰將,他並不怕打仗。雖然來前賽因汗拔都與父親大將軍蒙哥一再告誡,絕對不能輕易開戰。而且就算委曲些,能把開戰時間拖得越久越好。當然,最好的結果是用永不再犯境爲保證,結束了雙方的戰爭最好。
“這些個狗南蠻,如何敢對我們這樣說話,大哥!”
乃兄孛兒只斤.班禿同樣感覺到了屈辱,只是他繼續父親的那種性格可能要多些。他轉過臉去瞪了一眼兄弟,放眼望向自己的營盤裡,大約總是全都不大服氣,許多人手抓着刀柄,只等一聲令下就出去拼命的。孛兒只斤.班禿咬了咬牙,他何嘗不想痛快一戰,即便是死了也無所謂。
只是回頭一想,來時父親與叔父的淳淳告誡,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接着轉過臉,背過別人的目光向兄弟孛兒只斤.阿速臺低喝了一聲。
“收起你的嘴臉,難不成你忘記了來時父親的教誨了麼?此行固然要受些屈辱,但只要拖得時間足夠,一切都還可以從頭來過!”
看着兄長的怒目,孛兒只斤.阿速臺收斂了自己的態度。畢竟他與兄長是乞和來的,倘若要是因爲脾氣壞了大事,那可萬萬不妥的。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的,已經展開了戰隊隊形的“華夏軍”,完全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上一次戰敗回到欽察漢國之後,驚魂甫定的賽因汗拔都與大將軍蒙哥有了新的想法。木刺夷一戰之中,戰場上的經歷讓兩人大爲吃驚。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會遇到那樣的火力。天空裡如同萬道火蛇那樣飛舞而過的火箭彈,以及那立即讓他們的騎兵變成了大片屍體的攻擊,這讓他們感覺到由衷的恐懼。因此這一次的求和之路,是要委曲求全的。
“你兄弟二人此去一定要萬萬小心,不可墜了對方的圈套,讓我們背上開戰名。想來你們去了是要受些委曲的,只是……”
說到“只是”的時候,蒙哥大將軍止住了話頭。蒙古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向誰委曲求全過。但顯然這一次他不得不開這個先河,甚至他有些拿不準,這一次的求和之旅要付出多少尊嚴纔夠。
無論蒙哥大將軍又或者說賽因汗拔都,都是這個時代裡極爲有勇氣的人。他們不會輕易害怕,並輕易就想到求和的問題。而是在於,他們通過戰場上的較量之後他們知道,那樣的力量最少他們現在沒有辦法抵禦。爲今之計只有拖延時間,拖得越久越好。只有拖得久了,才能重新訓練出使用火器的軍隊來,也只有那時纔有機會與“華夏帝國”再爭天下。
這一次孛兒只斤.班禿與孛兒只斤.阿速臺來時候,帶了大批的金銀珠寶等等財富,目的是要雙方以高加索山脈爲界,不再互相侵擾,同時希望能夠與華夏帝國展開貿易。毫無疑問,展開貿易的同時,自然也是希望能夠招攬到人才,並得到關於“華夏軍”武器裝備的秘密。
“罷了,讓營中的士兵放下武器,另外阿速臺,你便去把他們迎接進來。”
孛兒只斤.斑禿並沒有多說,只是從他的嘆息聲裡孛兒只斤.阿速臺也聽得出來,兄長心中的鬱悶之情。他知道此刻作爲使節,兄長肩負着極重的使命,倘若自己不加以配合的話,恐怕他的負擔那就太重了。
“諸軍聽令,所有刀槍武器入庫,在營門擺下香案!”
擺香案,這是與過去的宋朝官員們打交道時常常要備的東西,似乎走到哪兒都要拜拜天地。只可惜天地可沒有讓那些宋廷的大官們保持他們的廉潔,在背後那些大官們該收錢的時候,一點也不會手軟的。幾次接觸之後蒙古人就認識到,大宋的多數官員,只要拿出些黃白之物,又或者許以高官厚祿,就不難從他們身上獲得回報。
金人控制的秦檜,到後來的其他奸佞,裡通外國的大臣不勝枚舉。更多的則是望風而降的各地官員,讓侵略大宋的金、蒙都省了不少的勁力。那麼這一次來的所謂“華夏”的官員,是不是依然還如同大宋的那些官員一樣“容易打交道”呢?兄長二人心中無底,但依然還是抱了這個希望。
有這種希望不奇怪,但倘若他們與“華夏帝國”的官員們打過交道就會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官員。而華夏的規矩又是什麼樣的規矩。最少可以肯定一點,天下所有具有野性的遊牧民族都不大能接受得了。
然而問題在於,華夏的規矩是不接受就去死,他們願意不願意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