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趙伏波的話就像是來自於九幽地獄那樣殘酷。可在黑暗中回答他的,卻是無盡的沉默。
“不說是吧,把他們三個人給我帶出城,找個地方我好好料理他們!”
隨着夜幕深沉,一小隊人馬離開了科特城。
打頭的是騎着飛火燃天獸的趙伏波與索菲婭,有了飛火燃天獸的帶領,他們居然在黑夜中也不打個火把,就這樣在黑暗中緊緊相隨着前行。
“你的馬真不錯,黑夜裡了認識路!”
索菲婭也拿了把西式的長矛,在趙伏波身邊悄悄與他說話。
“我的馬不錯?索菲婭小姐,你要是看到它咬人的話,還認爲它不錯嗎?”
“你的馬居然會咬人,不是吧,它到底是不是馬啊!”
飛火燃天獸到底是不是馬,這個問題已經有許多人問過。心裡想着其他事的趙伏波,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算是吧,最少跑起來和馬一樣快!”
估摸着離開城市有足夠遠的距離,趙伏波要大家休息片刻。
“姑娘們把耳朵捂上,如果不忍心就別看!”
說着趙估波把帶着的提燈點上,和穆克一起去看那三個俘虜。
與他一起去的,還有艾敏兄弟與阿布巴克爾。後者只是想看看,他會用什麼手段處理俘虜。
女性裡面只有那個阿米娜自恃受過殺手的訓練,跟隨在趙伏波的身後,想要看看趙伏波在審訊上是不是有些什麼新花招。
其實趙伏波也真的有一些新辦法,比如說在臉上蓋個毛巾澆水,又或者馬丁曾經告訴過他的,疲勞審問法。但現在都不是用的時候,因爲他沒那個時間,也沒有那人心情。
三個俘虜被扔在地下時,他們就明白,這裡恐怕就是生命要終結的地方了。
“現在還是那個條件,誰說了,我就可以讓他不受苦的去另外一個世界。誰說誰就可以死得快些,不然我叫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千刀萬剮!”
藉着提燈的光芒,三個強盜斜了一眼看起來年輕的,還算英俊的趙伏波居然輕蔑的笑了一下。
大概他們認爲趙伏波這樣的人,動不了什麼太狠的手段。而他們最不濟就是一死,還能痛苦到哪兒去。
當強盜的人,大約從踏上那條路開始,就沒有想到能夠安樂的死在牀上。因此三人強盜秉承着阿拉伯人那種頑強,在心中轉念着他們在天堂裡的七十二個處.女。
趙伏波看着三人強盜的時候,突然之間笑了一下,接着從身上拔出自己帶着的匕首,來到一個胳膊被艾敏兄弟倆打斷強盜跟前。
大概看到趙伏波拿着匕首,他以爲趙伏波是用來取他的命的。只是斜着眼睛瞪了趙伏波一眼,就把頭偏向一邊,一付抵死也不招的模樣。
誰知道趙伏波用匕首,不過是把他的衣服下襬給割下來。接着塞進他和他兩個同伴的嘴裡。接着趙伏波握住着他斷了胳膊的那隻手,輕輕的說了一句。
“胳膊斷了也接不了,乾脆我替你取了吧!”
說罷,開始捏着他的手開始旋轉。傷口處的肌肉開始扭曲、一圈、兩圈……原來他並不是要用刀給對截肢,而是要活生生的扭斷他的胳膊。
“啊……真主……阿拉……”
受傷的強盜如同夜梟般淒厲的叫響,被堵着的嘴使他的聲音發悶,但近處的人還是能夠聽得到,他的尖叫就像是用玻璃使勁與鐵鍋上刮那麼難聽。
趙伏波一連扭着,一邊看着另外兩個已經被嚇呆了強盜,臉上露出使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艾敏兄弟幾乎立即就被趙伏波的手段給嚇呆了,雖然他們是士兵,雖然他們上了陣也相當兇悍,但他們不會不害怕,這隻能被稱爲殘酷的手段。
一向不動聲色的穆克,臉迅速蒼白起來。受過多年訓練的他會殺人,但他不會如此折磨人。至於那個殺手阿米娜,則已經跑到一邊去吐了。一邊吐還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趙伏波同樣臉色蒼白,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正如同馬丁常說的那句話“樹欲動而風不止!”一個個不同的陰謀,使勁向他的心尖上下刀子,難道這個時候還需要講什麼仁慈?
悽慘的叫聲使舒鈺兒、朱莉安娜使勁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索菲婭被那尖叫聲嚇住了,在提燈的光芒下,她的臉色蒼白。
“他在做什麼?我可以告訴他法里斯.哈木宰的地方,他……”
當她想要去制止趙伏波的時候,舒鈺兒伸手拉住她,制止了她的打算。接着又迅速捂住耳朵,緊緊閉起眼睛。
趙伏波的舉動使剩下兩個強盜被驚呆了,他們不明白,趙伏波一個年紀小小的人,爲何會使用如此殘酷的手段。
大概他們欺負平民早已經欺負習慣敢,哪料到在太歲頭上動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趙伏波扭着胳膊的那個強盜,沒有等到皮膚徹底被扭裂,血管與血肉像毛巾中被扭出的水那樣滴落,就徹底暈了過去。
他的慘狀刺激着另外兩人強盜,顯然他們兩個這時已經想不起在天堂裡還有什麼“七十二個處.女”的事情。只是瞪着他們佈滿了血絲的眼睛,看着正在做這件事的趙伏波。
當施刑的這個暈過去之後,趙伏波淡淡的向穆克吩咐了一聲。
“弄些水,讓他醒過來!”
他的話使另外兩個強盜感覺到一陣惡寒,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趙伏波居然還想等那個傢伙醒了,繼續這種殘酷的手段。
所以當他調頭看向另外兩個強盜,甚至目光故意打量着他們斷了腿或者胳膊的地方時。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求求你們……攔住他……!”
兩個強盜飛快的向後躲着,似乎趙伏波已經是邪魔附體那般使人可怕。而他的身影,又像是地獄裡來的亡靈。儘管他們的嘴被堵着,可發出的驚恐叫聲,還是使人可以輕易猜到他們想說什麼。
“不扭嗎?你們確定?”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伏波抽出匕首,放在一個強盜蒼白的臉上,輕輕一刮,他的一小片鬍鬚就落下來。
“那也好,我還有一種本領,可以割你一千刀,剮你一萬次,而且負責任的說,就算你的四肢只剩下森森白骨,你也依然會活着。哪一個想試試?”
趙伏波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奇異的笑容。似乎是在欣賞着兩人的恐懼,又似乎是在期待即將發生的更加殘酷的事情。
他用手摸摸了刀鋒,帶着無所謂的神情又說了一句。
“哦,我再提醒一下,說了的那個人可以被一刀幹掉,一點也不會痛苦!”
這一次不用趙伏波再問第二次,兩個受傷的強盜開始爭奪起這個不用受苦的死法。
“我說……我說……”
“啊,都願意說了,好,這樣辦。公平一些,穆克帶一個那邊去問,我問這個。回頭誰不說實話,咱們就玩個千刀萬剮什麼的!
說了實話的,說不定等我殺光了法里斯.哈木宰那幫人的時候,也許不必死也說不定!”
穆克依言把一個提到一邊,趙伏波面對剩下的這個。
“怎麼樣,打算告訴我真實情況嗎?說完了,我會把你們送到船上去,騙了我的人少不了千刀萬剮!”
真正害怕了的強盜現在已經不在乎他們的生命會如何,他們只求可以在迅速的情況下去死,千萬不要在落到趙伏波的手中。
等到剩下兩個強盜都問完之後,趙伏波派了兩個海盜把這兩個強盜送回船上去。至於剩下那個被扭了胳膊的傢伙,理所當然的抹斷脖子放了血。
“你……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阿米娜攔住趙伏波,跟隨在趙伏波身邊的人,多數已經習慣了趙伏波一貫的,那種無所謂的表現。
就算科技園裡有人笑話他,有的時候舒鈺兒還會欺負他一下,阿米娜從來沒有見他生過誰的氣。就算是阿卜杜勒.哲瑪爾那個話癆,有的時候說了不得體的話,他也幾乎沒訓過他。
可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這纔是那個真正的趙伏波。
“阿米娜,怎麼不能接受這樣的我嗎?或者是你該進行你新的旅途的時候了。而且我還想說一句,我可以對所有人好,對所有願意與我做朋友的人,像真正的朋友那樣對待他們。
可是誰要是傷害我的朋友,或者我所關心的人,那麼對不起,殘酷只是我最基本的報復之一!”
趙伏波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心中不僅僅是對着阿米娜,他是對着他所有的敵人說的話。
近的也許包括那些強盜,黃沙城裡可以包括趙無極父子,更遠一些恐怕就會包括那些對中華故土虎視眈眈的某些人。
等他們若干年之後明白這句“殘酷只是最基本的報復之一”時,將面對的是一付什麼樣的恐怖場面,這時大約他們都不會理解。
說完趙伏波臉色蒼白的走到一邊。看着趙伏波背影的阿米娜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你好殘忍!”
索菲婭臉色白的就像是裹屍布一樣,看到趙伏波的時候,她嘆息似的說了一句。
趙伏波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只是反問了一句。
“如果你想回城的話,我找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