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 給你說點事
菸斗上時着嫋嫋的青煙，科特總督卡洛斯的臉上的實情凝重而又充滿了焦慮。顯然一件什麼事，在使他拿不定主意。而且趙伏波猜，這件事一點也不簡單。
“這件事……這件事很嚴重……”
卡洛斯坐嘴上拔下菸斗，突然說了句沒問沒腦的話，接着向四面瞅了一下。趙伏波猜測，他是擔心這件事被別人聽到。而且卡洛斯這時已經走向自己的馬兒，在他們附近，只有索菲婭與朱莉安娜。
不過這難不倒趙伏波，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唿哨，尖利的哨音遠遠傳出去。1000米，對於飛火燃天獸而言，根本要不了多久。根據世界上的記載而言，英國純血馬的速度最快，大約在54秒左右。阿拉伯馬的速度則比其慢一半左右。
當然，這是在當代世界原始馬種裡，許多種羣滅亡後的結果。那麼相對於索科特拉島上的，大規模的雜交與培養實驗，要不了幾年，就將爲趙伏波提供足夠的軍馬。
當然，如同飛火燃天獸這樣的東西，恐怕這個世界上並不多。
不遠的地方，火紅的身體現在，接着它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眧迅速變大。飛火燃天獸的能力，是所有見過的人都吃驚的。截止目前，還沒有看到過它因爲什麼事受過驚。一股來說，都是它使別人受驚。
“這真是一匹好馬，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他啊，他用了一桶尿！”
這是騎着自己那匹的朱莉安娜忍不住接了一句，直到如今趙伏波挑馬的手段，以及飛火燃天獸給他的見面禮，幾乎所有人都記憶尤新。倘若當初不是魏臻給他穿着鋼甲背心的話，只怕他早就是飛火燃天獸的蹄下游魂了。
原本打算上馬的卡洛斯不由得的睜大眼睛看着趙伏波，想看看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那樣的辦法。
大概自己挑的辦法實在是有些出格，趙伏波尷尬的只好聳聳肩。
“嗯……這個……是桶獅子尿！”
“原來是這樣！”
雖然趙伏波都自認自己的辦法出格，不過熟悉戲劇性的卡洛斯，倒是理解了他的手段。
“用獅子尿這樣的東西……我明白了……這傢伙挑出來的是馬中的王者！”
是啊，馬羣如同人羣一樣，真正的王者並不多見。而動物界中，王者最顯著的特徵就是——勇氣、動物的強烈本能。例如獅子種羣中的王者，自然是那個最強壯，嘶咬能力最高的那個。而馬羣之中，自然是奔跑、聰慧都頂尖的那個。
尤其卡洛斯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騎的儘管也是好馬，而且是訓練好的軍馬。可當它見到飛火燃天獸的時候，依然充滿了不安。甚至發出的低嘶，使人聽起來都感覺得到一股求饒的味道。
四匹馬在飛火燃天獸的帶領下出發，趙伏波並不控制飛火燃天獸的方向。這傢伙有一種本能，總可以找得到附近景色優美而又空氣清新的地方。
當飛火燃天獸奔馳起來的時候，卡洛斯看着它輕盈的腳步，以及飛快的速度。心中都不禁嘆息了一句，那位阿扎姆.突蘭沙王子殿下的禮物，恐怕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因爲只是談話，趙伏波並沒有給飛火燃天獸過足奔跑癮的時間。奔馳出去一小段，趙伏波就讓它停了下來。
這是一小片綠草茵茵的草地，附近幾棵大樹伸展着枝杈，可以輕鬆的遮住埃及的，儘管是冬天，可依然不友好的太陽。
“伏波，我有一匹馬想送給你。原本我感覺那匹馬還不錯，不過看到你的馬之後，我又擔心那匹馬實在是拿不出手！”
趙伏波不大明白了，難道卡洛斯叫他出來，就是爲了給他送匹馬嗎？這真是使人匪夷所思。甚至他還專門望了下索菲婭，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甚至連他的目光都沒有躲避。
“看來我又猜錯了，倘若是宮姐又或者是那個丫頭（珍珠小枝）的話，我估計這位卡洛斯總督的想法，一定瞞不過她們的眼睛。”
比起看人來，趙伏波距離他的“五大毒婦”，那差得太遠了。
“送我一匹馬？嗯，總督閣下，我想索菲婭給您說過，我是個比較笨的人。您這樣說話，我可不大能聽得懂呢！”
面對趙伏波的自白，卡洛斯只可以說這個傢伙夠狡猾。試問，倘若他真的笨的話，爲何取得“馬路”的修築權，又或者有那麼多大家都沒見過的新東西。
“呵呵……！”
卡洛斯面對趙伏波的話，他笑着沉吟了一下。趁着這短暫的時間，進行了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思考。
在這件事上，卡洛斯倒是一點也不笨。當他從女兒那裡聽到，費萊凱島上那些新的東西，以及她隱隱聽說的一些新的武器。他就斷定，這個世界遲早就是趙伏波的。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無論十字軍、馬穆魯克、蒙古軍隊，屠城是家常便飯。甚至毀滅一個種族，也不是什麼捨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那麼趙伏波手裡，有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就算他糊塗混蛋又如何，就算他絲毫不懂得王者的風範又如何。死人有資格挑剔嗎？如果合作又或者被那些武器撕成碎片的時候，該如何選擇？
別告訴我什麼崇高的理想與信念，因爲死人除了白骨什麼都沒有！
對於卡洛斯總督，這個在亂世之中得到了地位，又得到了力量的人，他懂得如何選擇。他不是一個蠢老百姓，也不是一個愚昧的宗教狂。他面對趙伏波的時候，心中有着面對一個少年魔王的感覺。別說什麼上帝，也別說什麼真主，活下去才重要。
“嗯，其實有一件小事，需要趙總督您幫忙。您知道我從巴格達來，相信您到達埃及之後，也知道了許多開羅的情況。所以我想您已經猜出來，那匹馬是誰送給你的吧！”
趙伏波怔了一下，不單單是因爲卡洛斯說話裡指出的某些可能，而是他居然用了敬請。帶着疑惑，他看到索菲婭，真想知道這丫頭給她的父親說過些什麼。
只是朱莉安娜與索菲婭在這時，卻都不在他的身邊。兩個丫頭騎着馬，正在附後的小丘陵上“探險”。尤其朱莉安娜已經去掉了她的頭盔，金色的帶着卷的長髮，在綠色的原野上就像是一面旗幟那麼鮮明。
“是阿扎姆.突蘭沙王子殿下嗎？總督閣下，是他嗎？還有您爲何要如此說話呢？”
卡洛斯的目光，隨着趙伏波的眼睛，卻草原上追逐女兒的身影。雖然她與朱莉安娜一樣，身上都穿着黑色的盔甲。只是她此刻還戴着頭盔，在草原上，有着一抹鮮亮的紅色，但卻缺少了女性的味道。
“你知道，她從小沒有了母親。多數的時候都是和我在船上，所以性格上稍稍有些粗魯，不過她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說着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微笑去看趙伏波的反應。
趙伏波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索菲婭是一個姑娘，這一點他也知道，而且索菲婭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只是趙伏波一來受過些新式的教育與看法，對於愛情他還是喜歡的。
二來老師馬丁也警告過他，倘若他當了大宋的皇帝，3000嬪妃是他的問題，誰讓他是這個時代的中國皇族啊。不過太沉溺於女色，只怕就算有了新式的科技，在將來依然會把中國帶入到一個可怕的未來裡去。
“當然，總督閣下，她很美麗，也很聰明！在亞丁的時候，亞丁西線的作戰，她很出了力的！而且總督閣下，您是不是不要用那種口吻對我說話，那使我感覺到我們大家很陌生！”
卡洛斯適時的止住了關於女兒的話題，對他來說只要知道女兒在趙伏波的心中，並不是一無是處就好。隨後卡洛斯把話題轉移回來，與趙伏波商量未來的正經事。
“好吧，其實我喜歡這個提議！我不知道伏波你是怎麼計劃的，我說過我從巴格達來，而那位阿扎姆.突蘭沙王子殿下，從小一直生活在那兒。在哈里發木思塔辛的教導下，學習古蘭經。
所以我在來埃及之前，與他見過面。當你和索菲婭把我從塞浦路斯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去了信。
那麼現在我收到了回信，他的禮物正隨着150個奴隸一起來到，而這些全都是送給你的！那麼我想，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或者這個時候也應該給他一個回信。
伏波，我以索菲婭父親的名義懇求你，告訴我你的打算。如果你不允許他回來的話，我想我該用一些辦法阻止他的歸來！”
這麼一大段話之後，趙伏波明白了。那些禮物是那位阿扎姆.突蘭沙王子殿下，送來的試金石。只是趙伏波不明白，爲何要找他呢，他在這兒表面上可什麼勢力都沒有呢！
“總督閣下，我……我有些不大明白您不的意思，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