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小雨下了好幾日,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如同世界末日後的新生一樣,湛藍湛藍的天空上漂浮着幾朵形狀不一的白雲,看起來如同新棉花一樣,讓人打心眼裡感到舒服跟喜歡。
陽光灑在庭院內,昨夜原本站在桑樹底下的男子,自回到宅子裡後,不論是幽兒還是錦瑟,還是紅樓、墨小寶跟樑興,不約而同的生出一種,這個家好像一夜之間就變得又有了脊樑似的,彷彿那院牆都顯得高大、硬氣了起來。
桑樹葉兒依然不急不緩的零落於地面,宅子裡的幾人像往常一樣早起後,但不論是做什麼都顯得極爲的小心,一個個輕手輕腳的,就像是怕驚醒了宅子難得的安靜氛圍。
早起的鳥兒雖然沒有吵醒房間內的男主人,但是卻吵醒了男主人的鳥兒。
假寐的白純跟燕傾城一左一右,兩女就像是做夢一樣,完全不記得最後爲什麼會是現如今這幅場景。
白純依稀記得自己緊閉了房門,面紅耳赤、芳心砰砰跳的極爲厲害的,用盡全身力氣跟所有勇氣,把夫君推給了名義上葉青的妻子燕傾城,從而使得自己這個“妾”獨守空閨。
但就在她一個人抓着被子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一個黑影扛着一牀被子就跑進了她的房間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整個嬌軀,被那熟悉又陌生,思念了一年多的身體摟進了懷抱裡。
整個人瞬間被那一雙大手淹沒在歡愉跟驚喜之中,來不及細想的她,並不知道那牀被子就是燕傾城。
而在歡愉跟亢奮之中的燕傾城,只記得當那人進入自己的身體時,她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思維,腦海中、身體裡只有那人如同潮水一般,帶給她的無休止的歡愉跟思念。
睡在兩人中間的某人大享齊人之福,撫摸着身體兩側陪着他荒唐了一夜,兩女那如綢緞的肌膚,被鳥兒叫醒的鳥兒,因爲撫摸着如同綢緞般光滑的肌膚而再次蠢蠢欲動。
於是隨着一聲尖叫,牀上的兩牀被子被兩女各自扯着一牀擋着自己的身體,而睡在牀中央的某人,赤裸着身軀神色尷尬的左看右看:“有這麼對待剛剛回府的夫君的嗎?”
“你找她。”白純跟燕傾城羞紅了臉頰,即便是葉青不在的這段時日裡,兩女也是各自睡各自的房間,如今突然共事一夫在一個牀上,這讓體內自昨夜消散了迷醉跟思念的兩女,瞬間又變得矜持了起來。
赤裸着矯健身軀的某人,看着兩女那難爲情以及堅定拒絕自己的神態,無語望頭頂天花板:都說男人拔鳥無情,我看女子更盛!這特麼的用自己解決了思念之情後,自己在牀上就是多餘的存在了。
庭院裡輕手輕腳,但一早上都是豎起耳朵的幽兒隨着那聲尖叫聲望向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而後捅了捅旁邊那同樣神色好奇而又一臉茫然的錦瑟,低聲道:“我怎麼聽剛纔的聲音,像是從一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不會吧,小姐纔不會呢。”錦瑟喃喃道,但神情之間寫滿了心虛,明顯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定論。
“聽起來好像是……老爺出來了。”幽兒看着從樓梯口下來的一雙腳,急忙拉着錦瑟就要跑。
不等幽兒跟錦瑟聯合起來離開,葉青便已經站在了二樓的門廳處,臉上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緩緩的打量着整個院落,而後視線才落在了錦瑟跟幽兒身上。
在兩女相繼對他行禮後,葉青才懶散的道:“還是回來舒坦啊,還是自家的宅院住着舒服啊,雖然小,但是方便啊。”
顯然葉青最後一句話是意有所指,但眼前的兩女,哪知道他此時此刻的齷齪心思,想的是如果昨夜在中和巷的大宅子裡,自己若想享白大美人跟燕大佳人的齊人之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畢竟中和巷的宅院太大了,兩女各自的閣樓又隔得那麼遠……所以還是住在這裡好啊,以後可以有機會多多嘗試嘗試,免得她們羞澀,而後再發生今日這被人用枕頭砸出房間的事情。
“老爺,我也覺得住在這裡好,主要是咱們府裡有其他人家沒有的暖牆。”錦瑟顯然怕冷,如今又值深秋,她當然是想要住在這個如今牆面都是溫熱,一點兒也不陰冷的小宅子裡了。
“老爺,您這出使金國一年多,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啊?聽我家小姐說……。”幽兒顯然是更好奇出使金國一年多才回來的老爺,這一年多近兩年的時間,都經歷了些什麼,她很想從葉青的嘴裡知道,外面的世界,跟臨安城到底有什麼不同,是不是真的像墨小寶說的那樣,北方一到冬天就是一個白雪皚皚的世界。
“什麼你家小姐?叫夫人!夫人夫人懂嗎?怎麼就光在我這裡改口,你家小姐那裡就不改口了?”葉青不滿的面向太陽,錦瑟急忙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了葉青的身後,讓葉府的老爺能夠舒服的享受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這麼長時間您也沒在家裡,就叫習慣了。”幽兒吐着舌頭調皮的解釋完,而後繼續興致勃勃的問道:“那金國是什麼樣子啊?是不是他們那裡的人都是很粗魯、霸道,動不動就會拔刀相向啊。小寶說金人從來不吵架的,他們都是能動手就絕不動口,是不是要是去了金國,萬一跟他們發生了口角,他們就會立刻拿刀砍了我啊?”
葉青坐在椅子上,一邊慵懶的曬着太陽,一邊看着旁邊的幽兒,好奇的問道:“你這腦袋瓜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怎麼就那麼好奇呢?你以前也跟你家小姐……錯了,你以前也跟夫人去過臨安城以外的地方談生意,怎麼還會對外面的世界那麼無知啊。”
“不一樣好吧,老爺,跟小……夫人去的都是咱們大宋的疆域,百姓自然是以禮相待,雖然有些地方也會有賊寇出沒,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安全的啊。但金國就不一樣了啊,那裡我跟夫人又沒有去過,何況金人那麼壞,佔了咱們大宋的半壁江山也不還,還老要咱們納貢稱臣,所以幽兒想,他們肯定都不是好人,一個個肯定是跟小寶說的一樣,凶神惡煞不懂禮數。”
自從跟着燕傾城嫁過來後,本來就很善談的幽兒,則是變得更加的善談,想必這裡面少不了錦瑟跟墨小寶的功勞,當然,她們這幾口人在一起,自己又長時間不在家,也得有這麼一個喜歡嘮叨的人存在,才能顯得宅子有生氣不是。
“金國如今免我大宋歲幣,此事兒可以說是老爺一手促成的,所以老爺居功至偉,這一次怕是朝廷又會大大的封賞老爺了吧?”錦瑟也開動着腦筋,在旁邊對着葉青問道,神情之間也是頗爲因她家老爺而感到驕傲、自豪。
“你倆是不是趁我不在家都讀書了,準備考個女狀元啥的?怎麼一個個對朝堂之事兒這麼關心起來了?”葉青看着兩女圍着自己不願離去,心裡頭多少也明白,怕是這兩個小丫頭,這一年多來也很想念自己,如今自己回來後,自然是掩飾不住高興的想跟自己多說會兒話。
“哪有,只是這兩日有時候會聽到小寶跟樑管家說起一些朝堂之事兒,所以就問問老爺了。”錦瑟急忙解釋道。
庭院裡三人的對話,讓二樓的兩個小丫頭的小姐聽的一清二楚,兩個夫人一個個拿着被子遮蓋着自己的嬌軀,而後半裸在外面的香肩時不時在被子外面動彈着,一雙玉臂則是靠着被子的遮擋,往被子下那自己一絲不掛的嬌軀上套着衣衫。
“這是你的房間?”燕傾城被子下的雙臂突然一停問道。
“對啊,你個死丫頭怎麼進來的?羞人不羞人你?”白純的一雙手,繼續在被子下忙活着,白了燕傾城一眼道。
“昨天晚上你怎麼不這麼說?我可記得昨晚上有人抱着那日思夜想的人兒時……。”燕傾城的雙手,在被子底下動了動,而後又停下來臉上帶着調戲反駁道。
“你……還不是因爲你個死丫頭,你還好意思說。你不也是一樣!”白純顯然比燕傾城還要矜持一些,哪怕是燕傾城只是隨口一說,白純那雪白的臉頰瞬間就染上了一層紅暈,昨夜裡的一些情景,又開始在腦海裡浮現。
“那讓我看看夫君昨天把你那裡咬疼了嗎?我可記得你低吟了一聲疼,輕一些什麼的……。”
“啊……你還說,你難道沒有嗎,要看也是我看你……。”
不等白純說完,就感覺自己原本遮擋在身前的被子,突然向燕傾城飛去,於是又驚叫一聲,開始伸出雙臂連忙搶着自己的被子。
樓下主僕三人難得輕鬆的在陽光普照的庭院裡聊着閒天,樓上的兩個夫人則是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搶着彼此的被子,而後到撓着彼此的癢癢,最終是笑着、搶着扭在了一起。
原本穿在身上的單薄衣衫也在兩個夫人的爭搶中從嬌軀上滑落,使得原本就充斥着曖昧的房間內瞬間春光乍泄,牀上則是白花花的兩具嬌軀,繼續扯着彼此摟在懷裡的被子,裸露着曼妙的嬌軀。
只是可惜,如此香豔的場景……葉大人卻是沒有眼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