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狄小詞非常疼,展昭連忙安慰她,對她說道:“你沒事吧,小詞?”
“我沒事沒事!”她連聲說道。
她心裡頭甜滋滋的,能夠俯在展昭的背上,她心裡頭別提有多歡喜了!
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展昭,只可惜和展昭接觸的時間很少,而展昭以前心裡頭又有一個師妹水寄萍。而今水寄萍死了,展昭對自己又若即若離的,讓她一直不知道展昭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展昭是因爲同情她剛纔說娶她也好,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才這麼說的也好,狄小詞心裡頭都覺得很歡喜。
展昭揹着她回到衙門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很晚了。
走到了門口,衙差連忙把他們讓進去。他們走進去後,老遠地看到公孫策正走了過來。
原來公孫策見到狄小詞一整天都沒有回來,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以爲還是在爲宋五湖的事情難過呢,所以就打算出來找一下狄小詞,卻看到展昭揹着狄小詞,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公孫策臉上頓時一滯。
他正在那裡發呆的時候,展昭已經揹着狄小詞走到了公孫策的面前。狄小詞還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喂,公孫策呆頭鵝,你在這裡站着做什麼?”
公孫策這才勉強地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了?”
展昭知道公孫策心裡頭一直都很喜歡狄小詞,他不想讓公孫策誤會自己,所以便說道:“我在路上看到小詞被人追殺,受了傷,所以就把她送到醫館去了,剛剛纔爲她包紮完畢,她沒有辦法走路,就把她背了回來。”
“展大哥,你何必解釋這麼多呢?我跟公孫策又沒有什麼。”狄小詞急忙澄清說道。
狄小詞也知道公孫策有點喜歡自己,可是她又不是很喜歡公孫策。她對公孫策始終是沒有那種感覺的,就是把公孫策當成哥們兒一樣。而今聽到展昭這麼向公孫策解釋,她連忙否定了展昭的說法。
展昭搖了搖頭,對她說道:“有些事情啊,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可是你明明答應過我,你會娶人家的嘛!”
“什麼?你答應了她,你會娶她?”公孫策睜大眼睛,對展昭問道。
“其實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是……”展昭剛剛要解釋,已經被狄小詞打斷了。
狄小詞對他說道:“好了,不要解釋這麼多了,我還有事找包大人呢,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包大人吧!”
於是,他們三個人便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書房裡頭見包大人。
包大人正在那裡研究案情,看到狄小詞被展昭和公孫策攙扶着走了進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受了傷一樣,不禁皺了皺眉頭,和藹可親地問道:“小詞,你這是怎麼了呀?”
狄小詞哭喪着臉對包拯說道:“我被人砍傷了。”
“被人砍傷了?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砍傷你?你可是衙門裡頭的人啊!”
“是啊,包大人,真的是被人砍傷的呢,我也在這裡鬱悶呢!”狄小詞指着自己的臉對他說道:“你看我臉上被砍了這麼一道長長的疤痕,以後啊,肯定是嫁不出去了。還好有人答應我,若是我以後嫁不出去,就肯娶我。”
公孫策是何等的聰明啊,狄小詞此言一出,他就知道了展昭和狄小詞兩人之間有什麼承諾了。
他本來還以爲展昭對狄小詞有情呢,而今聽到狄小詞這麼說,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展昭是俠義之人,自然不忍心看着狄小詞身受重傷又很難過,就這麼許諾她的。
倘若狄小詞有人肯娶的話,那展昭自然是不用娶她了。想到這裡,公孫策忍不住笑了起來。
狄小詞白了公孫策一眼,這時候包拯才問道:“好了小詞,你先坐下來跟本縣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縣裡頭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居然有人敢砍傷你!”
狄小詞便坐了下來,她望着包拯,連忙搖頭說道:“並不是因爲治安差纔有人砍傷我,我懷疑就是大雅派人來砍傷我的!”
“你說什麼?狄大雅派人來砍傷你?”
“不錯,她其
實根本就不是想砍傷我,而是想將我給殺了!只不過是我命好逃脫了而已。”狄小詞連忙說道。
“她想殺你?你們兩個可是親姐妹啊,她爲什麼要殺你?”包拯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是因爲我撞破了她和別的男人的奸、情!”狄小詞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和別的男人有奸、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來聽聽。”包拯連忙問道。
狄小詞便一五一十地把她路上遇到的情形都講了一遍,之後,她便接着說道:“我的的確確看到她跟那個男人在那間荒廢了的房子裡面幽會的,那個男人的背影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還看到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衣服。”
“是這樣的,”狄小詞邊說着,邊把那衣服給筆劃了一下。
聽到狄小詞說的話後,公孫策在一旁搖着摺扇,輕輕地說道:“在我的記憶之中,五湖兄似乎也是有這麼一件衣服。”說完,他又便望了狄小詞和包拯一眼,連忙解釋說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包拯點了點頭,問狄小詞道:“你可看到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狄小詞搖了搖頭,對包拯說道:“我沒有看見,只看到一個背影。”
“那他的身形是怎麼樣的?”包拯繼續問道。
狄小詞猶豫了一下,白天都沒有說出來。
見到狄小詞如此地猶豫,包拯這才緩緩地問道:“如果本縣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的身形看起來應該有點像五湖,是不是?”
狄小詞被他問中了心事,既沒有回答說是,也沒有回答說不是,只是把頭給低下了。
包拯想了想,嘆口氣說道:“難道五湖他當真如此地糊塗?”
狄小詞連忙擺手說道:“包大人,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有待查證的,我總覺得五湖哥他不會那麼糊塗的。至於是不是他,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查清楚,免得冤枉了好人!”
“本縣也是這麼想的。好吧,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調查吧。小詞,你身上受了傷,不再適宜管這多事情了,而別人倒也可以去察探一下這件事情。展昭、公孫策,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你們覺得怎麼樣?還有五湖,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同他說了,免得他心裡頭又多想。”
狄小詞猶豫了一下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去問五湖哥,他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呢?”
“不可以!”公孫策立刻說道:“並非在下信不過五湖兄,只不過嘛,這件事情牽扯重大,若是我們直接去問一個犯人有沒有殺了人,那犯人自然是不會承認的。若是說別的事情,五湖兄處理得很理智,在下絕對很同意,然而這件事情在下卻並不這麼想。五湖一直以來都深深地爲狄大雅所矇蔽,不管狄大雅說什麼,五湖兄都言聽計從。倘若真的是狄大雅勾引五湖兄的話,五湖兄未必會有耐力。”
聽了他的話後,展昭也在一旁贊同說道:“展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非常贊同公孫策的意見。”
包拯想了想,點頭嘆息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也是有的。而且依據小詞的報告,倘若當真是魯老爺死於那三種藥的話,由此可見,殺死魯老爺的人應該是非常懂得藥理的。要麼就是一個仵作,要麼就是一個大夫。”
聽了他這話後,狄小詞和公孫策、展昭都沉默不語,他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宋五湖是殺人兇手。
然而現在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宋五湖,讓他們也沒有辦法不去調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來向包拯稟告說莫如意來了,包拯聽了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說道:“這莫如意忽然來到縣衙之中,到底能有什麼事情?”
“大人,你是要見她,還是不見她?”狄小詞問道。
包拯想了想,道:“既如此,見一下也無妨。”
於是,莫如意便被帶了進來。
莫如意被帶進來之後,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望着包拯,對包拯說道:“包大人啊,您一定要爲我們家大雅做主啊!求求您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所有的人
都很吃驚,尤其是狄小詞,問她道:“爲什麼要爲狄大雅做主?狄大雅她做了什麼事情啊?”
莫如意瞪了狄小詞一眼,這才一字一頓地向包拯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這次前來其實是告宋五湖的。那宋五湖啊,他心裡頭對大雅懷恨在心,所以屢次三番地脅迫大雅同他好,大雅自然是不答應的,於是啊,他就對大雅三番五次地威逼利誘!總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個宋五湖可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我記得當初大雅要嫁給魯老爺的時候,宋五湖就說他要殺了魯老爺。大雅當時還說讓他不要一時衝動呢,而今,雖然說這魯老爺是死於馬上風,可是不管怎麼樣宋五湖也不該天天去纏着我們大雅。就像是今天,他還約我們大雅到一個荒廢了的宅院裡面去,逼迫大雅同他做那些下流苟且的事情。當然大雅並沒有答應他了,幸好大雅在拼命掙扎的時候,被人給撞破了,否則的話呀,我們大雅這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包大人啊,這宋五湖是您衙門裡頭的人,我知道您多多少少也會護短,可是護短歸護短呀,他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天理不容!”
她邊說着,又在那裡哭喊起來。
聽了她的話後,狄小詞等人面面相覷,難道說那個人真的是宋五湖?他們不相信宋五湖會主動地勾引狄大雅,也不相信宋五湖會強迫狄大雅做什麼事情。然而宋五湖要是一時衝動,要說殺了魯文傑的話,會不會呢?
衆人都愣在了那裡不說話。
狄小詞試探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魯老爺當真是死於馬上風了?不是被人謀殺了?”
“自然不是了,老爺是正常死亡的。只不過嘛,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說服一下宋五湖,讓他以後不要再纏着我的外甥女了。否則的話,我外甥女這日子也不好過呀!她一方面要承受喪夫之痛,而另一方面還要應付你們衙門的這個色魔宋五湖。換了誰,誰的日子也不好過呀!”莫如意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
等到她說完後,包拯便說道:“好,你說的話本縣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今天是不是前來狀告宋五湖的?”
“狀告宋五湖?我可不敢,我也不想死,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希望包大人,你能夠說一說你的下屬,讓他不要對我的外甥女死打爛纏,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可以走了!”狄小詞有些生氣地對她說道。
“我的話已經都說完了,民婦這就告退。”說完,她就向包拯行了一個禮,轉身走了。
等到她走了之後,房子裡一時陷入了沉悶之中,衆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狄小詞才小小聲地說道:“這個莫如意滿口胡說八道,她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可是剛纔你也說了,你看到的那個人背影的確是很像五湖嘛,小詞,難道你自己又忘了?”公孫策在一旁望着她說道。
“我……不錯,我的確是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五湖哥了,可是你也說了,那只是一個背影嘛,背影是不能夠做實的。”
“可是,現在莫如意又說那個人是宋五湖,那個人想必就真的是宋五湖了呀!真是想不到呀,狄大雅爲了自保,竟然把五湖給供出來。”
包拯等衆人都沒有說話,過了良久展昭才問道:“既然如此,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這樁案子到底是跟五湖有關還是沒有關係?”
狄小詞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是五湖哥被狄大雅迷惑了,一時之間拜倒在狄大雅的石榴裙下。但是我相信殺人的事情,五湖哥是絕對不會知法犯法的!”
包拯沉默了一下,他低下頭去想了很久,才緩緩地說道:“先姑且不說這件案子到底跟五湖有沒有關係,不管怎麼樣,而今五湖已經是涉案中人,這件案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在讓他插手。非但不要讓他插手,反而還要瞞着他進行,你們知道了嗎?”
衆人都連聲連頭說道:“知道了。”
包拯對狄小詞說道:“小詞,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你們也都散了吧。這件案子我們再查,希望能夠查個水落石出,希望不關五湖的事。”包拯嘆息了一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