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種禮物謂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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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天字號大狗腿子賴蒼黃的意思很明白,宋端午當然也不是傻子,他們之所以會來的這麼晚且超出了徐德帝要求的時間,其根本不是因爲周亞夫的怠慢或者是其他什麼不確定的緣故,而真實的原因,恐怕另有其人。

所以說老賴一出口,宋端午心裡就知道了他想要表達什麼了,所以當宋端午試探性的問出那個名字的時候,賴蒼黃的點頭默許,無疑就更加印證了宋端午的懷疑。

其實宋端午問出的那個名字不難猜想,如果拋開來賴蒼黃他們三人的因素外,那麼這一同前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那就是陳狗娃。

賴蒼黃的點頭確認了宋端午的猜測,而他也同樣明白了自己這一點頭,就勢必要給宋端午解釋清楚原委,結果事實果然如賴蒼黃所想的那樣。當宋端午示意他們三個落座之後,自己還未開口卻不料就被宋端午搶了先手。

“狗娃出事了吧,否則以亞夫的車技,只要不是堵得太厲害,是不會這麼晚纔到的。”宋端午叼着長白山,看都沒看他們三個一眼決了讓他們三個俱感驚訝的言語,而這個過程,宋端午始終都是擺弄着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顯然是早就料定的。

賴蒼黃微感驚訝,他知道宋端午傷人放血的時候從不眨眼,但卻也沒想到這貨裝起神算諸葛亮和大尾巴狼也是這般有模樣的。

“是狗娃沒錯,不過不是什麼大事。”賴蒼黃拿出那盒宋端午讓周亞夫帶給他的軟中華叼一根在嘴上,絲毫沒有散給其他兄弟的覺悟和意思,在衆人異樣的眼神中十分自在的點上火後吧嗒吧嗒的抽着,神態陶醉動作舒展,像極了那個就差摳了pi眼兒還要唆兩下手指頭的夏洛克或者歐也妮葛朗臺。

對於賴蒼黃的行徑,宋端午除了表示自己的不滿的同時,剩下的就是安撫衆人了,沒辦法,誰叫他是這個團隊裡的核心角色呢。於是宋端午免不了要一邊散着長白山替作孽的賴蒼黃解圍,一邊仔細觀察着不遠處陳狗娃的狀態。

“狗娃又跟同學起衝突了!”宋端午的目光僅僅停留在了陳狗娃的身上片刻便收了回來,繼而斬釘截鐵的說了這麼一句,但卻是一語中的。

宋端午這麼說賴蒼黃自然不感到意外,甚至如果此時的宋端午順便還把五千年後的事情判斷的一清二楚的話,賴蒼黃也不會有多麼驚訝,這不是盲從或者被矇蔽了心智,而是一種堅定不移的信任。

賴蒼黃點點頭,算是對宋端午話語的最大肯定,同時也是一臉的深思表情。這也難怪,一個出身貧苦的懂事孩子,在他鄉受到了欺負卻無法伸張只得暗藏在心底,這是放在任何人眼裡都會感到揪心的。更何況那個孩子還帶着身上的擦傷和屁股後面的球鞋印正一臉笑容的同所有關心他的人打着招呼。

宋端午再次將投向陳狗娃的目光收了回來,他猛吸了一口長白山,菸草的凜冽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的喉嚨和胸腹,這種別樣的感受同樣更使得宋端午感受到了一種殺伐澎湃的氣息,怪不得都說菸酒和女人外加權力是對男人的爭鬥之心最好的催化劑。

這是一種源自於身體裡的荷爾蒙決定的,無關性格。

宋端午左手剛放下了夾着長白山的手指,右手端起盛滿德國黑啤的酒杯就是一飲而盡,當他終於將這兩樣俱都放下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賴蒼黃他們三人早都一動不動的盯了他好久。

“三哥,你早都知道了狗娃在學校受欺負這件事了?”李鯨弘突然的插口問了一句。

宋端午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在他生日那天我也是偶然的在他學校門口看到了,本來我想着這種孩子們之間的事情是不需要我們這些外人干預的,但是現在好像我錯了,看來我在選擇了息事寧人卻同時忘了還有變本加厲這個可能。”

宋端午一邊語調低沉的說着,但是眼睛裡卻是逐漸泛起一陣陣的精光,這種光芒別人可能不懂,但是這哥幾個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因爲每逢大的陣仗的時候,總是會從宋端午的雙眸裡看到這種象徵着興奮與鬥志的光芒。

“三哥你是沒瞧見,今天狗娃那叫人欺負的一慘,都被按倒地上用腳踹的那種!若不是我師哥攔着,我早就下去揍扁那幾個小畜生了!”這時早就在一旁義憤填膺好久了實誠漢子周亞夫終於忍不住的出聲表達自己的憤憤,而也就是這麼一句,還沒有等宋端午來得及回話安撫的時候,就招來了一個‘五雷轟頂’式的巴掌。

如果說宋端午剛纔是怎麼拍賴蒼黃的腦袋的話,那麼老賴則將這巴掌變着法的拍到了周亞夫的頭上,只不過最後者卻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種,可見老賴早就在周亞夫這作威作福了好久,而就在周亞夫萬般無奈的只得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抗議的時候,老賴夾槍帶棒的話早就迎頭兜上了:

“揍!我叫你揍!我他媽先揍扁了你這個憨貨!你他媽也不用你的腦子想想,幾個小孩子打架你一個兩米高的壯漢上去不拉架反倒揍人家孩子,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現在誰家的孩子都是寶兒,你一動手了有理也變沒理!成天就知道揍這個揍那個的,看我哪天不先揍了你的???”

老賴的話不無道理,同時這也就是當初宋端午爲何不出手干預的原因之一。對於這件事,宋端午不是不管,而是時候未到,並且凡是涉及這種尷尬人物尷尬年齡尷尬問題的事情,都需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這既要要求手段得當但又不失時機和威力,這就有點高要求了。

宋端午吐罷肺中的一絲煙氣,故意且不露痕跡的咳嗽了一聲,恰到好處的打斷了老賴接下來的無休止咒罵和周亞夫的橫眉冷對,而他在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後,則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切我自有安排!”就將這個問題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得不說宋端午的領導魅力和威嚴氣息已經逐漸顯露了,因爲以前像這種有待商榷的問題,宋端午的一貫做法都是徵求到了足夠的意見後纔會做決定,並且還是權衡了所有人的意願和想法的那種,但是此時宋端午已然有了點拍板釘釘的意思,這點同他父親御下的方式頗有點幾分形似和神似。

於是宋端午一聲令下,無論是在一旁旁觀的李鯨弘還是爭論不休的那師兄弟二人,俱都識相的閉上了嘴,他們知道現在的宋端午已然同那個初出大山的愣頭青有點本質性的變化了,但是他們之所以有這種表現,則更多的是出於自身的本意。

人與人的相處本來就是這樣,自從原始社會過度到奴隸社會,再從封建制度進化到現在的資本主義或者社會主義也是同理,只要人的社會地位高低存在一天,那麼這種身份的差別就會顯露一天,但是這種差別若想保持平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需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亙古不破的道理。

同理應用在宋端午他們幾個人身上也是一樣,雖然在這個小團體裡是有着主從的關係,但是宋端午卻難能可貴的將他們所有人都視作親兄弟,這就有點春秋戰國士大夫禮賢下士的可貴姿態了,而賴蒼黃他們幾個又怎能不安心賣命?!

有的時候對於一個有本事的下屬來說,士爲知己者死不只是一句空談,而更多的實在是一種奢望和憧憬,不過好在賴蒼黃他們很幸運。

既然幾個人不再談論事情了那麼接下來的氣氛無疑是十分和諧和熱絡的,這一刻已然沒有了主從差別的幾**侃不要錢的未來以外,剩下的除了唏噓往事就是調笑宋端午這段時間腦袋上無時無刻不在的紗布了。

好像從平安夜那天撞車開始,再到被司馬青雲砸了一板凳,最後到現在讓柳成真開槍蹭了一下,宋端午的腦袋就從來沒消停過,所以當他們三個捧着肚皮調笑時,宋端午的臉色就開始一陣陣的青紅不定了。

不過好在陳狗娃的及時出現算是解了宋端午的窘迫,可是最後當宋端午的視線落在了陳狗娃手中的柚子葉和清水桶的時候,宋端午的臉色就再次的尷尬住了。

陳狗娃顯然是看到了宋端午頭上的新傷舊患,可是這個本質純良的孩子當然不會想到這些傷痕其實都是宋端午自找的,所以當出身農家的狗娃提着辟邪除穢的東西和徐德帝來到宋端午的面前時,賴蒼黃他們幾個就更加的忍俊不禁了。

於是乎宋端午只得在苦笑中再次‘享受’了陳狗娃給他做的一場比鬧劇正式不了多少的‘法事’,而最後他渾身溼乎乎的還得對陳狗娃道謝的時候,剩下的衆人就情不自禁的感到由衷的爽快。

他們誰都無法同宋端午對抗,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人收拾不了這犢子,陳狗娃就是一個例外,這叫一物降一物。

“狗娃,聽說你考了全年級第一名,三叔送你個禮物怎麼樣?”宋端午抹了一把頭上的清水,摟着陳狗娃的肩膀淺笑道。

“不必了,三哥。我知道你掙錢不容易,再說我努力學習一是爲了我自己和我家,二是爲了徐叔。”狗娃到底是懂事,一句話說的徐德帝除了感到老懷慰藉外還有了一絲感動,而其他人在聽後不禁也是頗爲動容的,畢竟在這樣的年代裡,農夫與蛇的故事發生的太多,施恩莫忘報已然是件幸運事,所以就更別提還有懂得感恩的人存在了。

“我送你的禮物可是你人生中永遠都能用得到而且不可或缺的東西哦!”宋端午笑的很是和煦,像極了一個溺愛着自己後輩的長者。

“哦?是什麼啊?三哥!”陳狗娃到底還是個孩子,別看十六歲的年紀但是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這個孩子的淳樸的一面卻如同六歲一般單純善良,而在對於宋端午的稱謂上面,他卻有着自己獨特的執拗。

他叫徐德帝爲徐叔,叫宋端午爲三哥,但是宋端午和徐德帝又平輩論交,關係雖看似混亂,但是卻是有着陳狗娃自己內心所獨到的一面,而他之所以對宋端午不叫三叔而叫三哥,其實他是想憑着自己的努力而獲得宋端午的認可的,以證明並不是靠着徐德帝的關係和宋端午的照顧。

這又是個要強且剛強的孩子,正如那年獨自敢於上山捕熊的宋端午一樣,除了想要證明自己以外,同時還有着自己必須堅持的因素和道理。

對於陳狗娃的追問,宋端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安撫的摸着陳狗娃的腦袋,突然問了一句:“狗娃,你快開家長會了吧?!”

宋端午這麼一問可讓陳狗娃一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當他看到宋端午的堅定的眼神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來:“是啊,今天下的成績,一般三天之後就是家長會了,然後就是放假。怎麼了,三哥?”

“以前開家長會都是怎麼辦的?”宋端午繼續追問。

“都是徐叔去。”陳狗娃也老老實實的答。

“那好,這次換我去!”

宋端午一語既出除了他自己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微微感到驚訝,而這個將所有人都矇在鼓裡的犢子在拋給了徐德帝一個‘一切有我’的眼神後,就態度十分明顯的再次將這件事拍了板,於是乎所有人只得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且誰都無法改變。

衆人圍着陳狗娃鬧鬧哄哄了一陣後,桃園酒吧就開始了正式的營業,隨着真正的顧客越來越多,鬨鬧的衆人也大都是該忙的忙、該散的散,但是坐在酒吧二樓某個視野良好角落裡的四個人裡面,卻是有三個都好似揣着心事。

“三貓,你到底去狗娃家長會幹嘛啊?”

老賴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出言詢問,同時也問出了其餘二人的心聲。

“送禮物!”宋端午笑笑,眼神依舊巡視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啥禮物?”老賴依舊不死心的刨根問底。

聽到如此的宋端午這才施施然的回過頭來,燦爛如耀陽一般展露着他的微笑,僅僅說了兩個字,卻當真震撼了一干人的心底。

“尊嚴!”

這是宋端午給出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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