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座千年古都。
它是華夏文明的發源地之一,是隋唐大運河的重要樞紐。它的地位在唐朝時期已經奠定,當時武則天以洛陽爲都城。
曾經牡丹因洛陽而著名於世,被譽爲“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在宋朝它與都城汴京合稱爲“兩京”,史稱西京。曾經也是繁華都市之一,現存的遺蹟只有矩形房屋、廊房建築和衙署庭園遺址等。
趙匡胤曾經想遷都洛陽,被衆大臣制止了,沒有實現。後來在這裡鞏縣修建宋陵,北宋的幾個皇帝除了徽、欽二帝被金兵虜去不知葬在哪裡以外,太祖趙匡胤等人都葬在這裡。其中還包括他的父親趙弘殷,這些帝陵被稱爲“七帝八陵”。
不過這裡還葬有後妃、皇親族、未成年子孫和歷代功臣墓,大約有三百多座。所以到了近代,這裡常是盜墓賊光顧的地方。
祖父想起了當日發生的情形,小心保管着玉佩。一邊尋找還有沒有穿越過來的蛛絲馬跡,也打聽了最近以來是否發生奇怪的事情或見到奇怪的人。
張麻子領着錢自是逍遙自在去,先是尋了一喝花酒的地方先痛飲一番再尋歡作樂,最後又去賭場試試手氣。自從被祖父收留之後就沒敢再進賭場,酒也是很少喝,更別說去尋歡作樂了。當日虧得福康公主看在祖父面上把他的賭債給還清了,現在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這次他的手氣倒也蠻好的,也知道不可任性懂得收手,贏了幾把之後便尋了祖父。一路上哼着曲兒,左右搖擺,硬是要把這街道上每一個石塊都踏遍。
二人相約好日落之前在訂好的客棧見面,一起吃晚飯。
張麻子倒也挺嘴饞的,剛纔的勁兒都在牀上和賭場使完了,等不得和祖父一起吃晚飯。見邊上有人吆喝着“燒餅”,便走了過去,雖過去大半天,但身上還是有一股酒味。
“老頭兒,燒餅來兩個。”
張麻子豎起三個手指頭。
賣燒餅的老人懵了,見他一身酒氣樣兒,小心翼翼問:“兩個還是三個啊?”
“哦,來三個。”張麻子仔細瞧了自己的手指,改口說。
老人見他說着三個又伸出兩個手指頭,想着這人不會是來鬧事的吧。見他一臉麻子,體格碩大,心裡一陣害怕。
“您是要兩個還是三個啊,客官。”老人說話更加小心。
“哈哈哈,耍你玩的啊!”
張麻子扔下幾個銅板一手拿一個,一陣大笑走去。
那老人心裡咒罵他不得好死,老人家都耍,朝着他走去的方向白一眼。
張麻子是無聊的,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幹嘛。當初也沒有明確的目標,他只想過好日子。汴河樓可以一時滿足他,他便留着賣力。趙不全可以更加滿足他,他便棄了吳老闆投奔龍鳳閣。
他不認命,不認親情友情,他只想榮華富貴。而在此時,他只有跟着祖父,因爲不這樣,他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祖父已經在客棧等了許久還不見張麻子回來,便自行吃了起來。
嚐了洛陽的飯菜祖父一番誇讚之後還與客棧的廚師聊了起來,他吃的菜中有一道炸雞籤。宋代的籤菜深受大家喜愛,當時是屬於高檔菜餚之一。
菜籤是以肉食爲原料製成的,可以有豬肉籤、鴨籤、羊頭籤、鵝籤、雞籤等等。宋廚子吃的雞籤跟他以前吃的完全不是一個味道,跟那廚師聊得時候也沒有得到具體的製作方法。因爲那師傅是個善妒之人,幾句閒聊之下一下子就判斷出祖父不是一般食客,必是行業中人。
1981年祖父有幸目睹了開封的名師孫世增親自做的炸雞籤,當時商業部召開烹飪書刊編輯工作座談會,特地邀請了孫世增做了這道籤菜。
而祖父當時也被受邀現場參會,目睹了整個製作的過程。
孫世增先是將雞脯肉沿着紋理切成細絲,用溼粉芡、蛋清、蔥椒及鹽味精等佐料一起拌成餡;再以花油網裹餡成卷,放在籠蒸透,後放入蛋糊中裹一層,入油鍋炸至呈柿黃色,然後切成象眼塊(其實就是菱形塊,兩頭尖、中間寬,形似大象的眼睛)裝盤,撒上花椒鹽即可食用。
不久後張麻子晃着身體進來,祖父聞到一身酒味,想着他也受約束好久了,便沒說什麼。
“坐下吃飯吧。”
“小二,來壺酒。”
張麻子自覺白天喝的還不夠痛快,想繼續喝。
“還喝啊!”
“嗯,我今天開心。哈,哈,哈,今天手氣還不錯,贏啦!哈,哈!”張麻子拿出一袋錢炫耀,“還有那醉香樓的真不錯,我全身的勁兒都使那裡去了。”
祖父不理睬,對於宋朝這種繁榮而“娼盛”景象,祖父還是可以坐懷不亂的。
在宋朝,青樓就像酒家飯館一樣多,妓女的影子也是遍地可尋,估計當時的“職業”妓女應該有一萬多人。而這些妓女又分爲官妓、家妓等,這邊就不詳細介紹了。
“你猜我剛纔見到誰了?”張麻子似醉非醉的樣子說了句話引得祖父的好奇。
“誰?”
祖父尋了一天還沒找到一點人物線索,張麻子一開口他倒聽期待能得到一些什麼消息。
“我剛纔見到了那日來汴河樓找你的那位公主了,到處尋人問你的下落。”張麻子邊喝邊說,“我知道她找你準沒好事,就趕緊避開了,嘿,嘿,聰明吧。”
原來當日祖父執行完聖旨任務回去後,在他們面前細數福康公主的刁蠻任性。
“幹得漂亮,千萬不能讓她找到我們,明天一大早我們就繼續趕往西安。”
祖父可不想繼續服侍福康公主,不過他也好奇這公主爲何一路尋他,自己當時又沒有跟她道別,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遠行了,還能往洛陽追來。
張麻子自己一人喝着無聊,硬是讓祖父一起喝。後來張麻子伶仃大醉被小二和祖父扶上房間,祖父在牀上輾轉反側很久才入睡。
此時西安的一宅子裡。
“莊主,他沒有直接往這來,而是先去了洛陽。”
“好。”
“沒事,我先下去了。”
這個被稱作“莊主”的人坐在案几旁自己對弈,面對下人的稟報始終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全神貫注在下棋。
“就差你了。”這人突然說了一句,而後往棋盤上輕輕放上一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