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 好皇帝送禮

皇帝是一個好皇帝。

當然,也勤政。不過他所謂的勤政呢,就是每天都會聽三相彙報工作,然後對重要的文書作出批示,讓他把那一箱文書看完。

不可能。

皇帝很喜歡劉安那兩頁紙。

皇帝只是沒好意思說,要那一箱幹什麼,重點的兩頁紙朕看了,這就挺好。

如果滿朝文武寫公文,都先挑重點來一頁紙,而不是那厚厚一本書那應該有多好。皇帝只是妄想了一下,便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御宴。

不,皇帝拉着劉安的手進屋之後對當職太監說道:“記,家宴。”

皇帝每天干什麼都會有詳細的記錄。

這次應記爲御宴,皇帝卻改爲家宴。

皇帝拉着劉安的手讓劉安坐下,親自爲劉安滿上一杯酒:“安哥兒,這次西北之行辛苦了,這一杯姑丈爲你洗塵。”

“侄兒謝姑丈。”

皇帝一口飲下,開懷大笑。

皇帝很開心,這酒變的更加美味。

此時,吏部正堂。

足足二十馬車的文書,包括現場記錄的草稿原文都一頁不差的推在吏部正堂。

寇準、呂蒙正、向敏中三人坐在一側,吏部尚書王旦揹着手站在這真正是小山一樣的一堆文書面前,不由的揉了幾下額頭。

曾會、王曾、朱嚴三人站在下首的位置。

十幾個吏部的小官面對這一堆文書,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王旦對吏部這些小官揮了揮手:“都下去吧,等禮部、戶部、工部、兵部共議。”

衆小官如臨大赦,飛也似的逃了。

王旦又對曾會三人說道:“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

三人告退。

人都走空了,四位大員相互看看,除了寇準之外,三人都是苦笑。

劉安有錯嗎?

非但沒有錯,而且這事還應該表揚,既然是出去辦事的官,將所有的公務記錄都完整的保存並且帶回來,這是工作認真。

朝堂之上可以不看,只聽結果。

但這樣作,會被諫官罵成狗。

王旦正準備感嘆的時候,有太監到了。傳達了皇帝的話,請三相去御花園品茶。

“入宮!”寇準站了起來,輕輕的在自己白胖的臉上拍了兩下,剛纔他有點走神,因爲他發現,劉安這小子挺壞,但肯定有原因,他在猜測劉安這麼幹的原因。

原因,王曾知道。

就是因爲曾會。

曾會的態度把劉安驚到了,讓劉安心裡非常的不安,所以纔會這麼幹。

但劉安想得到什麼,王曾卻猜不到。

再說此時的延州,宋軍主力已經撤退,各邊軍都各回各家,四位將軍聚集在延州,桌上的菜一口沒動,酒滿着,卻沒有人喝。

四將已經沉默很久了。

曹瑋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這兔崽子竟然回京了,他瞎的嗎?”

因爲劉安回京,各將軍就要撤兵,他們不能不撤,不敢不退。

石保吉說道:“以前咱們的手上的資料都是假的,党項人主力未損,過不了十年,若有雄主,估計還會有惡戰。”

楊延昭沒出聲,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

他一邊想的是兩將說的沒錯,應該再把宥州與銀州也拿下。可自己常年在汴梁,也知道朝堂之上是怎麼回事,而且向敏中成爲了相公,到了靈州。

折惟昌拿起面前的酒一口喝下:“我看咱們這位探花郎是盡力了,我所部得到軍費無數,兵部也發來公文,再給我補十五萬擔糧,還有五萬斤鐵。喝酒,探花郎能折騰党項人一次,就能再有第二次,喝酒。”

曹瑋沒碰杯子,提着酒罈子狂灌。

半罈子喝下去之後曹瑋說道:“年底我會回京述職,到時候我上門去收拾他。”

四將也是心裡不舒服,越在夏州待的久,越是發現党項人底子厚。

折惟昌突然按住曹瑋說了一句:“曹將軍,有一句話可能不當講,之前我有懷疑,在這次對党項的用兵之時,我發現,李繼遷有立國的野心。”

“什麼?”曹瑋眼睛都瞪圓了。

党項人左臣遼國,右臣大宋,左右逢源,竟然是想立國。

一直沒開口的楊延昭這時說道:“這話,不能在汴梁講,縱然是曹家也不能。”

曹瑋額頭上青筋爆起,牙咬的咯咯響,沉默良久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懂。”

石保吉也把面前的酒喝下:“我看,可以給咱們的探花郎講。”

折惟昌說道:“我認爲,他也猜到了。”

“他,一個十七……”曹瑋剛開口,三雙眼睛盯着他,曹瑋改口了:“十七歲,也算是人才。”

折惟昌說道:“九氏族共掌党項,若他沒猜到党項人的野心,我不信。”

曹瑋給折惟昌倒上酒:“那你說,往前推一個月,能對党項怎麼樣?”

“我看,什麼也幹不了,眼下已經是極致。”

楊延昭也點了點頭。

沒錯,眼下確實是極致,再幹就過火了。

“喝酒!”曹瑋又把酒罈子舉起來了。

再說汴梁皇宮。

三相人才到,就受賞了。

三面一尺高的大鏡子,這是當下玻璃鏡的極致尺寸,向敏中不知道,呂蒙正卻知道,劉府的工匠一個半月時間,失敗了上百面,僅這三面成功,送進了宮裡。

皇帝竟然自己都不留,全部賞賜給了他們。

不止是鏡子。

還有產量非常低,來自江南的上上等好茶餅,皇帝也給了每人一塊。

看看了四周,距離最近的一個太監也在四十步之外。

所以,寇準沒收。

不但沒收,反而冷着臉對皇帝說:“官家,有什麼吩咐請講,若是合理臣去辦,若是不對,那臣也致仕。”

硬氣。

皇帝都給你們行賄了,寇準還這樣。

皇帝有些遲疑,讓寇準逼的不僅是尷尬,反而原先想好的說辭,這會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看皇帝沉默,寇準抄起桌上的長木勺子就在劉安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

這一下打的突然,也只有一直在盯着寇準的劉安反應過來了。

其餘人都傻看着。

劉安在零點一秒之內思考了得失,躲,估計能躲過。可躲過有什麼意思,那勺子看着長,卻木頭的,而且自己戴着頭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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