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節 冒血進諫

劉安好奇好蘇家主怎麼就掛了。

鐵頭想了想:“陳容大掌櫃就在碼頭,他是運桑苗過來的。這事似乎是陳家給阿蘇家建議的。”

“叫他來。”劉安心說陳家想挑事還是怎麼着。

“那我去準備禮物。”鐵頭一溜煙就跑了。

很快,陳容到。

劉安已經在書房了,正在擺弄着茶具。

劉安已經想好了說辭,陳容來自己就先罵他:給自己搞了一點茶,搞了布坊就要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可誰想,現年五十三歲的陳容比劉安狠多了。

一進屋就捲起袖子用裁紙的小刀一刀扎進了自己的左臂上,任由血流着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

“坐。”陳容這表現把劉安搞懵了。

陳容沒坐:“阿蘇秀是阿蘇家的人,倭人本就是度種的,所以她不可能到我陳氏認祖歸宗,但卻是我陳氏的女兒這沒一點錯。她給候爺生下一兒半女,這倭島之王便有了。我陳氏不敢討要半份,一切只在忠心,只爲侯爺盡心。”

劉安雙手一捂臉:“你把我說的竟然無言以對。”

“侯爺,靠兵馬刀鋒,固然可以控制整個倭島,但人心呢,有一個合適的辦法可事半功倍。介時只會是倭人內亂,不是我大宋入侵。”

劉安一擡頭:“這事,你怎麼不想着官家呢?”

劉安這話原本就是一句氣話。

可陳容緊接着一句把劉安直接將死,只聽陳容說道:“當今官家暈血,而且見到鋒利的刀刃會尿褲子,我陳家也有在朝爲官的,也有四品官在朝,可我陳家真正開始興旺卻是在去年,在下當時運了三船鐵過去占城,見到了海雲峰之戰。”

“而後,在下居占城。就憑着一塊軍需補給商的銅牌,占城當地的官見我要施大禮,我要人裝貨上船,當地的官派了五百人過來裝船。在下給了銅錢三萬,布百匹,他們卻不敢收,硬是給退回了一半,說只收一半已經是我給的多了。”

“錢是小事,我陳氏不算鉅富,可幾萬錢罷了。主要是這臉,臉面。在下會試不中,心灰意冷,跑商近二十五年,去過許多地方。遼人隨意取我貨物我臉上還要陪上笑容……”陳容的語氣突然提高了許多,用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遼商打我左臉,我還要把右臉送上去讓他們打,我的骨氣的呢,我陳氏一族臉面呢。”

“侯爺,你告訴我。我大宋的骨氣呢,我宋商的臉面呢?在那裡?”

陳容咆哮着。

一行熱淚流滑過那滿是滄桑的臉流了下來。

陳容哽咽的繼續說:“我五叔來信,他進幽州了。他這一輩子頭一次在遼人面前直起了腰走路,我陳氏對侯爺之心,天地可鑑。”

劉安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陳掌櫃去包紮一下吧,等會還要去探望阿蘇族長。還有,記住我一句話,倭島是原料採集地,是人口供給地,是貨物銷售地。我劉安會殺的倭島血流成河,所有的所謂的貴族都不會活,我也不需要他們活。就這樣。”

“在下告退。”陳容絲毫都在意自己左臂上還扎着一把裁紙小刀,施禮後大步往外走。

陳容走出去之後,聽到背後的譁拉聲。

是劉安把自己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在地上。

劉安有理由生氣。

陳容早就想好了,今天就是一刀扎向心髒只要劉安能消氣他也值。畢竟自己作的事情叫以下逼上,這是大禁忌。

別說是他,參與商議這件事情的杭州商盟、金陵商盟,願意付出的十條性命謝罪。

阿蘇秀。

筑紫島乃至整個倭島唯一的女巨人,是唯一身高超過一米五五的人,別說是女子,在筑紫島都沒有一個男人比她更高的。

因爲她的祖母、母親都是在大宋度的種。

她在阿蘇全族中比其他人高貴太多,因爲她的種來自大宋一位參加過會試的大人物。自她的母親成功懷孕那天開始,她的父親,現任阿蘇家主就百般呵護。她的出生,便是整個阿蘇家族最閃亮的一顆星。

劉安一個在屋裡生氣,他討厭這種類似黃袍加身的作法。

同時劉安也在害怕,若有一天真的黃袍加身自己應該如何應對,這代表着許多人利益,而不是誰的權力。

過了很長時間,鐵頭進來:“主君,禮物準備好了。”

“傳令更衣,要我特製的那套衣服。還有派人告訴張環,菊池家男丁不留。”

“是!”鐵頭不會問理由。

張環更不會問,他狂起來連自己都怕,他只管依命令辦事,沒命令的時候他就象沒孃的孩子,走進軍營內心都是迷茫的。

很快,劉安的衣服就拿過來了。

這套衣服很貴,貴的劉安都心疼。

靴子,上等鹿皮製作,用豬皮打底以及製作腳前後的部分,染色爲深黑色,帶半寸木根。

褲子,用棉麻混織,腰部加漿硬化。

上衣,同樣是棉麻混織,立領、對襟、襟與領加漿硬化,配黃銅釦。

對襟在唐代很遊行,所以此時的衣匠也沒感覺有什麼意外的。

衣服與褲子的造型,劉安選的民國青年裝,卻只用了單排扣,袖加扣。

只是,劉安穿這套衣服,若是回到汴梁城的話,諫臺能彈劾劉安一筐。

宋時對普通人的衣服沒有太多的要求,僅限制不得使用貴族、官員所用的衣料、顏色。而對官員的要求就很多,劉安現在穿的是以紫、緋兩色的錦袍。不說別的,光那剪下來就夠再作兩件馬甲的長袖劉安就受不了。

可你不用還不行,這袖長代表着身份。

換好衣服,劉安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及腰長髮問鐵頭:“鐵頭,宋律是不是發及腰後,在吉日便可修剪。”

“是,今個就是吉日。”鐵頭原本想說,主君說那天吉就那天吉,咱不說誰敢管。

劉安抽出鐵頭的腰刀一揮手,從肩膀處就把頭髮給割斷,然後把頭髮遞給鐵頭。

鐵頭則找了一個盒子,將劉安割斷的頭髮小心的保管起來。

這頭髮要麼就一直保留,要麼請示父母之後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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