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節 丈人回來了

劉安到,立即被領進了潘惟熙的屋。

潘惟熙正在和兩個兄長商議,見劉安到,指了指空着的那張椅子讓劉安趕緊坐下。

劉安坐下之後,潘福將門帶上。

潘惟熙取下了自己的頭巾。

亂七八糟的頭髮,頭上有兩道傷痕。

“父親?”

潘惟熙擺了擺手:“這是小事,因爲當時傷的不知輕重,只能先把頭髮剪了。胡椒運回來了,相信官家很快就會到家裡來,要趕緊商量一下這事怎麼上報官家。”

潘惟熙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清楚。

他找到胡椒,雖然不是產地,但也有零星的種植,而且那裡還有與產地的貿易往來。

然後,他們被人襲擊,潘惟熙受了點輕傷,不是刀傷,而是摔傷,頭被意外劃破。

“是瞿越人,他們目標的是襲擊占城的商隊。”

劉安聽完之後說道:“父親的意思是?”

潘惟熙笑了:“爲父受傷了,胡椒帶回來了,怎麼也要討個可憐,這功勳至少可以讓咱們潘家平安保二十年。”

劉安卻說道:“父親,我有別的想法。”

“你說。”

“瞿越想壟斷胡椒對大宋的交易,胡椒價格提百倍,所以才襲擊了父親。父親血戰而歸,只爲報官家對我潘家的恩情。”

劉安說完後,潘惟熙搖了搖頭:“這太狠了,瞿越和咱家沒仇。”

“父親!”

潘惟熙還是搖頭:“大宋北有遼國大敵,不可能兩邊作戰,這樣不智。”

“父親,你聽我說,不一定要戰,只要一個態度,我要的是占城。和瞿越作戰不可能,但守護占城,父親認爲可有利?”

潘惟熙只是思考了片刻便作出了決定:“好,爲父決定三隱,而後再提。”

潘惟熙想過了,皇帝頭一次問,自己肯定不說。

然後等皇帝第二次再來問,自己再不說。

第三次實在無奈,再把劉安這套話說出來,那麼自己可以解釋,大宋無法南北同時開戰,所以自己才隱瞞了事實。

自己辛苦了,遇到危險了,被敵人襲擊了,胡椒帶回來了。

那麼,這是大功。

劉安又補充了一句:“父親,把頭髮全剃了吧。”

這一次,潘惟熙沒有半點猶豫:“剃。”

論起心眼,老狐狸潘惟熙可比劉安更高明,他要用實實在在的傷來換一個大封賞。

頭皮上的傷痕,加上頭髮被全剃了。

這代表重傷。

正如潘惟熙推算的,他剛剛準備好皇帝就到了。

皇帝已經見到有胡椒,其中有兩條船,船倉裡裝滿了胡椒,加起來足有八百多石。其他的船上還有許多別說是皇帝,就是官裡的香料大匠都不認識的東西。

甚至還有用麻袋裝回來的乾草。

皇帝相信,那只是他不認識的藥材,否則不會不遠萬里運回來。

皇帝一見到潘惟熙就快步迎上來,雙手緊緊的握着潘惟熙的手臂:“弟,受苦了,瘦了好多。”

潘家的女兒是皇帝的第一任皇后,是潘惟熙的姐姐,這麼稱呼沒錯。

潘惟熙大禮:“臣,不負官家,將胡椒帶了回來。”

“好,好。”

君臣這才進屋坐下。

屋內的薰香味很重,還隱隱有一種血腥味。

皇帝說道:“朕今天也不多問,想必這萬里之行很是辛苦,休息幾天準備一份公文便是。只是這胡椒,朕實在等不急想知道。”

潘惟熙起身,皇帝卻說:“坐,坐着說,自家人無須這樣多禮。”

潘惟熙坐下後說道:“官家,臣的胡椒還是買的貴了,差不多一擔重的絹換二十五擔胡椒。”

“五,五十擔!”皇帝心算了,這價格已經比汴梁便宜近百倍。

“是,官家。臣找的地方,並非真正種植胡椒的地方,他們種的不多,也要從更南的地方去買回來。臣也不能讓他們白辛苦,畢竟遠赴重洋很是辛苦。”

“對,對,我大宋必有德。”皇帝很認可潘惟熙的作法。

一擔絹換二十五擔胡椒已經是非常低的價格。

有一點可以肯定,琉球人騙了大宋。

“臣還知道一個秘密,黑胡椒是未成熟的胡椒果在熱水中煮後再烘乾,最終變成黑色的胡椒。而白色的,則是成熟的胡椒去皮,只有果核。相比起黑胡椒工藝複雜了點,價格也能高一些,不過這次臣的交易,卻是等價的。”

“恩。”皇帝點了點頭,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皇帝又問了幾句,便對潘惟熙說道:“弟,好好休息,你辛苦了。”

皇帝起身準備走,突然發現那邊桌角下竟然有帶血的布條,再細聞屋內的味道,有血腥味。

皇帝停下腳步:“你受傷了?”

“一點輕傷,臣沒事,謝官家。”潘惟熙施禮謝恩,卻是什麼也沒說。

皇帝沒多想,沒讓潘惟熙送,自己離開。

走到潘府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有馬車停下,從馬車下來好軍中的醫官。

軍中的醫官可不是普通的郎中,他們未必擅長治病,卻是極擅長治傷的。

“停下。”皇帝吩咐自己的車架停下,然後下了馬車,讓人跟着那幾個郎中,自己也要過去看。

潘府後院,皇帝見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潘虎。

姓潘,但不是潘氏的族人,其父早年流浪被潘家收留,而後在潘府成家,一直是潘美的貼身近衛,其子孫數人,也是潘家最可靠的親兵。

潘虎在年少的時候,也經常去壽王府的。

皇帝看到潘虎身上縱橫交錯的數道傷口,幾位醫官正在上藥包紮。

潘虎是跟着潘惟熙出海的人。

再轉一道屋。

皇帝又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潘家的親兵,少了左臂,失了左眼,正咬着牙讓軍中的醫官包紮斷臂傷口。

“怎麼回事?”

潘虎跪了,潘家的親兵都跪了,卻一言不發。

皇帝再問,潘家親兵依然只跪着不回答。

皇帝大步走到潘惟熙的屋,沒讓人通傳直接就推門進去,卻見潘惟熙赤着上身,身上也有兩道傷口,醫官正給上藥。

潘惟熙的傷是真傷,不過對於他來說,崩裂已經半好的傷口不是個事。

“你如何受的傷?”皇帝是很是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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