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

已經說了不去的, 結果星期六的那天一身黑色的魔藥教授還是踏入了豬頭酒吧。在推開破爛的門的時候,斯內普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那人和食死徒有着扯不斷的關係, 結果還是……自己是重量愛情魔藥嗎?

酒吧裡面只有幾個裝着古怪的人在喝酒, 這個骯髒的酒吧一直比不上三把掃帚那樣生意興隆。一進門就能看到的一張桌子邊, 赴約的另一人已經到了, 正喝着一杯兌水威士忌。見到斯內普進來, 我舉杯向他示意。“擅自幫你點的,希望你喜歡。”我指了指對面座位上還在燃燒着的火焰威士忌。斯內普拘謹地坐下來,只要一想到這次的出行打着“約會”的名目他就渾身不自在——即使只是玩笑的說法。火焰威士忌是他喜愛的酒種, 斯內普不知道這只是少年意外點到的,還是從某種途徑知道了他的喜好。

“老闆竟然會賣酒給未成年?”斯內普挑起一邊的眉毛。我將食指貼在嘴脣上:“噓噓——教授你不說的話, 他怎麼會知道我沒成年?”斯內普瞭然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外貌上已經是個小夥兒的人, 不知道真實年齡的話絕對會相信他有十八歲的。“你不覺得你的個子長得太快了嗎?尤其是在你有着明顯的東方血統的情況下。”西方人一般長得快, 而東方人發育得晚,尤其是男生。雖然有着一半的西方血統, 但是這少年的體格明顯遺傳了父母中來自東方的那一個,照理說不會長的比西方的孩子還快這麼多。

我聳肩表示不清楚,上輩子我穿到卡卡西身上的時候他五歲,我是正常地長大的,但這次身體似乎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復到十八歲的樣子。“約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有意思的事, 但是在霍格沃茨裡我無法放心地說出來, 因爲害怕隔牆有耳。”我小口地喝着兌水威士忌, 清淡的味道有助於緩解疲勞:“我聽到一個預言。”斯內普的身體一震, 當年也是因爲一個預言, 於是一切變得不可收拾。“這是考試周的時候的事,特里尼勞說給波特聽的、黑魔王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沒有朋友,被手下遺棄了,他的僕人這十二年鎖鏈加身。今晚,午夜之前……這僕人將掙脫鎖鏈,動身去和主人會和。黑魔王將在僕人的幫助下捲土重來,比以前更加強大、更加可怕。”

斯內普僵硬了,黑魔王真的回來了,黑暗會再次降臨!“是布萊克!是布萊克!”斯內普重複着,忘記了我們現在所出的環境。我利落的在四周佈下境界,使得別人無法聽見我們的對話。“布萊克不是食死徒。”我用一隻手託着下巴。斯內普被激怒了,他猛然站起來:“鎖鏈加身……除了他還有誰?誰都知道他這十二年待在阿茲卡班!”我走到他身後,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雖然不知道這個忠實的僕人是誰,但是絕對不是布萊克,Lord Voldemort不會要一個格蘭芬多的。”

因爲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斯內普沒有察覺到我對Lord Voldemort的稱呼。“你需要冷靜一點,斯內普。”我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不要讓你的個人仇恨矇蔽你的心。戰爭馬上就要回歸了,人們無法再自欺欺人。等到那個時候,你必須回去,被遺棄的黑魔王懷着無比的怒火,回頭的僕人依舊會受到懲罰,你的處境堪憂。”大腦封閉術在瘋狂地運轉,斯內普的眼睛一片空洞,在我的提醒下他終於平靜下來。“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你要我做什麼?”

“三面間諜。將鳳凰社和食死徒的信息傳給我。”我不清楚斯內普這個間諜當到這樣一個程度,但想來騙了Lord Voldemort這麼多年應該很厲害纔對。“這麼重要的角色,你對我真有信心。”斯內普自嘲地勾起嘴角,結果他又要多當一個人的間諜嗎?“除了你別無他選。”我現在手頭的人沒一個可以當間諜的,要是有兜這樣的完美間諜在,我也不用讓斯內普去做這件事了,畢竟這樣他更容易暴露。

巫師和忍者的區別很大,我無法直接招收叛忍之類的人組織團隊,就算從小訓練也無法創造出一支武力隊伍。就算可以也沒用,魔法界不像忍者界那樣看重武力,還有其他的東西。在魔法界我甚至難以組成我自己的情報網!這簡直難以想象!

我付了錢,拉着他走出去,外面陽光明媚,一派生機。我眯着眼打量着這個繁華的村莊:“表面的繁華遮掩不住下面已經開始腐爛的事實,即使沒有食死徒,魔法界也終將有一場變革。斯萊特林的處境糟糕,在Lord Voldemort失敗之後就更加了,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來做這場變革的主導。”我轉頭一笑:“當然榮光不只是斯萊特林,而是屬於所有參加戰鬥的人。”陽光下絢爛到璀璨的笑容,彷彿可以攝取人的心神。“正事說完了,現在讓我們享受假日吧。”

當事人無法感覺到,但是在旁人的眼裡,一黑一白兩個人身周的氛圍十分融洽。來這裡玩耍的學生們更加確認了某個流言,頓時少年、少女心碎了一片:霍格沃茨的小王子爲什麼要和陰森的老蝙蝠在一起?

“兩個香草、巧克力混合口味的甜筒,對,要撒上碎榛仁。”我買了兩個甜筒,一個遞給斯內普。斯內普扭曲了一張臉,瞪着甜筒的眼神飽含着殺氣:這小鬼想要自己和他一起舔着甜筒漫步在全是學生的街道上嗎?梅林的襪子!他纔不要做這麼蠢的事!“我想現在還沒到吃冰淇淋的時候。”我鍥而不捨:“這個甜筒是熱的。魔法界真神奇。”“你自己吃吧。”斯內普推開我的手:“既然不是冷的,想來你也不會吃壞肚子。”我挑眉,從沒見過這麼不配合的人。“你絕對沒有約會過,不然一定會被甩。”

斯內普似乎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黑色的眼睛中騰出兩簇火苗:“請問我們是什麼關係?現在根本稱不上約會吧?”我愣神,對,我們根本不是戀人,自然稱不上約會。這個人喜歡的是那個紅頭髮的獅子,而我還想着大蛇丸,從來沒有這樣討厭過自己:於大蛇丸不夠忠誠,對斯內普也不夠認真。臉上的笑容瞬間恢復,但是變得完美而形式化,雖然漂亮卻失去了剛纔的那種吸引力。“抱歉,我的話有些不恰當。”我又將甜筒遞過去:“但是兩個我吃不掉,算是幫忙吧。”

明明知道這個人是不應該喜歡上的,不管是不是因爲莉莉,光憑那神秘的身份就足以讓人警惕。但是在少年的表情發生改變之後,斯內普的心裡突然難受了起來,鬼使神差地接過來甜筒。人不可能完全的理智,總是更容易受到情感的影響。

斯內普最終也沒有吃到那個甜筒,因爲在他的舌頭將要碰到甜筒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尖叫聲。緊接着已經有些升暖的天氣瞬間變回隆冬,從尖叫聲的發源地飄來了黑色的斗篷。“攝魂怪!”不知是誰首先叫喊起來。突然有一股力傳到我胳膊上,我整個人被甩到後面,斯內普捏着魔杖向我喊:“快回城堡!”說罷向攝魂怪那裡跑去。“我也去!”“你回去!”他緊鎖着眉頭:“你不會守護咒!”他還清楚的記得攝魂怪對這個單薄的少年有着這樣的影響力,蛇不應該和獅子一樣只會逞強。

只要有心理準備,攝魂怪就無法傷害到我,它的能力只能傷害心志脆弱的人。我依舊沒有離開,而此時斯內普也顧不上趕我了,因爲學生的尖叫聲越來越大。霍格莫德村的本身的居民不多,今天又匯聚了大量的學生,即使會守護咒的成人和一些已經可以召喚出守護神的高年級已經釋放出各自的守護神,但是依舊不能驅散攝魂怪。這些攝魂怪被餓慘了,霍格莫德村中聚集的快樂就像□□對癮君子一樣吸引着它們。

“呼神守護!”一隻優雅的雌鹿從杖尖躍出,蹦跳着驅走攝魂怪,斯內普快步來到被圍困的學生身邊。真是漂亮的小東西,和那個女孩一樣活潑。我扯了扯嘴角,守護神表現出人的內心,斯內普的內心是要怎樣的愛慕着莉莉才能擁有與她相同的守護神?見到斯內普到來,幾個學生頓時信心大增,不管有多麼害怕這個刻薄的魔藥教授,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教授在身邊無疑是一種鼓舞。“會守護咒的集中火力,攝魂怪一旦散開就跑出去!”斯內普大喊着,雌鹿繞着擠在一起的學生轉了一圈,是的攝魂怪的包圍圈變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