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扎比尼以及潘西正圍坐在一張小圓桌旁,桌邊還有一個位置空着。在等我?我掃了圈周圍,沒有其他人。小蛇們不像獅子一樣喜歡聚在公共休息室, 但是也很少像現在這樣全不在的。我在那張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下, 用魔杖敲了敲桌面, 一杯紅茶出現。“有什麼事需要清場?”這次首先開口的是扎比尼, 偏黑的臉上是一片嚴肅, “Belina,你是不是在組建自己的勢力?”
直截了當,如果不是朋友的話是不會這麼明白的問出來的。我放下茶杯, 一笑。這個笑容褪盡了溫柔無害,充滿了傲然, 彷彿無冕之王。“如果我說是……”“Cool!”扎比尼吹了聲口哨, 又掛起了那副輕佻的笑容。沒想到德拉科和潘西竟然也是這種反應, 讓我哭笑不得。潘西的眼睛裡閃着星星光芒,忘記了平時嚴格遵守的淑女準則, “簡直像當年的黑魔王,我們要叫什麼?”這丫頭竟然已經考慮起組織名稱了。
我詫異:“你們……”德拉科打斷了我的話:“我們當然要參加!”我突然變得嚴肅,雙手捧着杯子放在桌子上,“這可不是小兒遊戲。”他們三個也嚴肅起來,“我們沒有將這當做遊戲。”德拉科的小臉繃着:“我們仔細想過才做了決定。Belina, 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教導, 我們已經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了。馬爾福家看似威風, 實際上如履薄冰。歸順神秘人不是好選擇, 同樣也不能投靠鄧布利多, 想要保全自己,就只能我們自己去闖闖!”
看見我的目光轉向自己, 扎比尼姿態慵懶,但能感覺出他很認真。“我有過八個父親,扎比尼家完全是我母親在支撐。然而現在就可以預測到,在未來扎比尼家仍保持中立是多麼困難。中立就表示着沒有靠山,我不想母親如此操勞,我想做些什麼。”他的言語中透出一種堅定,富有男子漢的氣魄。潘西微擡着下巴,眼中有着奪目的神采,“我的理由很自私,我不想只是爲了家族聯姻而存在,其他人能做到的事我也能!”
她身上一瞬間爆發出的自信與魅力讓我想起來我的母親——碎空零,那是一個傲然不羈,灑脫如風的女子,在她眼裡沒有不可能。我忍不住露出讚揚的笑容:“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爲他人而戰,是偉大;爲自己而戰,是英勇。“既然你們這樣說,那麼我們可以結成同盟了。然而現在還不是正式成立組織的時候,我們的羽翼尚未豐滿,當務之急是提高自身實力。”
“要怎麼做?”德拉科問。“發揮優勢,彌補弱項。”我言簡意賅,至於具體要怎麼做就靠他們自己了。三小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思索起來。我雙手一撐桌子站起來,“星期二有格鬥俱樂部吧?”德拉科一撇嘴,表現出不屑:“那有什麼,還不如你教我們。”聰明如他自然看出我的實力不止表現出來的那點。“看看也無妨。”雖然繼承了Lord Voldemord的能力,但是我習慣的力量體系是忍者的,而這兒的人是修練不出查克拉的。與其讓我教,讓一個優秀的巫師來教導巫師格鬥的技巧更好。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主持格鬥俱樂部的人不是曾經當過決鬥冠軍的弗立維或是光憑氣場就能嚇倒一片小動物的斯內普,而是吉德羅洛哈特。他穿着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從頭黑到腳的斯內普。他在放夠了電之後開始不怕死地介紹起他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教授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我拼命忍住笑,他沒發現斯內普此刻的眼神很兇殘嗎?果然白癡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扎比尼抱怨不應該來的,德拉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豎起一根手指:“那可不一定。”沒過多久洛哈特就被斯內普的繳械魔咒打飛出去,以“大”字型拍在牆上。我扯了下嘴角——看着都疼啊!德拉科壞壞地一笑,斜眼:“起碼可以看到他被揍。”扎比尼跟着壞笑起來。
洛哈特狼狽地重新登上臺,有學生替他撿回了魔杖。“這是一種繳械魔咒——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麼說你可別介意,剛纔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爲,爲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斯內普一臉殺氣,我看見他在呲牙。“噗嗤——”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吶,德拉科,你教父真可愛。”換來德拉科的一臉驚悚。
之後洛哈特將學生兩兩分組,斯內普橫插一手,將羅恩與斐尼甘組在一起,赫敏和一個叫米里森的斯萊特林女生,哈利則是對上了死對頭德拉科。斯內普似乎本來是想叫我的,但是目光從我身上滑過去之後定在了德拉科身上。哈利和德拉科一開始就沒有老老實實地用除你武器,戰事極其慘烈,赫敏和米里森也差不到哪裡去,兩位女士直接丟開魔杖上演全武行。
洛哈特急迫地又喊又叫,罪魁禍首的斯內普卻是懶懶地站在一邊,注意力移到銀髮男孩的身上。和盧修斯談過,奇怪的是盧修斯對一切諱莫如深,只是建議他答應與Belina合作。這個男孩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讓盧修斯這樣信任?如果黑魔王迴歸,這是□□裸的背叛!
場上異變驟起,德拉科用了我前幾天教他的烏龍出洞,一條黑蛇從他的杖尖衝出來。斯內普收回注意力,還是懶懶地:“別動,我來把它弄走。”這時洛哈特不甘寂寞地跳出來,施了一個咒,結果變大並激怒了黑蛇。正在讓全場震驚的是接下來哈利的行爲。“嘶——”冰冷的蛇語從他口中冒出來,像真蛇一樣絞着人們的脖子。原本還懶懶散散的斯內普瞬間就僵掉了,他一直在保護的莉莉的兒子怎麼會蛇佬腔?不論是莉莉還是詹姆都是不可能有斯萊特林血統的!
現場唯一聽得懂哈利的話的我自然是不能幫他解釋的,只能看着他呆滯的被羅恩以及赫敏拉出去。周圍的人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與驚疑——只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會有蛇佬腔,難道救世主竟然是最近一系列惡性事件的罪魁禍首?德拉科愣在了那裡,一動不動,我跳上臺把他拽走了。“Belina,你信嗎?”德拉科抓着我,手上不輕的力道彰顯出他的心情。我頭也不回:“你的大腦損傷了嗎?”他沉默下來。
雖然有一些人保持冷靜,但大部分人認準了哈利就是斯萊特林繼承人,哈利在學校裡的地位直線下降,只有羅恩和赫敏還堅定地陪伴在他身邊。大批的貓頭鷹開始頻繁地來回飛行,德拉科也修書一封向盧修斯報告這件事,得到“靜觀其變”的答覆之後就不再採取行動。我有一種感覺,這場鬧劇很快就會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