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妹妹你救了他,聊表心意而已,小妹……你什麼時候救了他?”靳新月湊到了靳水月面前,一臉八卦的問道。
靳水月聞言呆了呆,連忙搖頭道:“不過是湊巧而已,湊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姐姐你不問,我都忘記了。”
“我看四阿哥可是很感激的樣子,竟然還給父親母親鞠躬道謝呢。”靳新月一邊說着,一邊把玩着金葉子,開心得很,顯然不信妹妹的狡辯。
“額……。”靳水月聞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一時半會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妙穗,走吧。”又坐了片刻,她才準備回去了。
雖然覺得自己今兒個所見所聞都有些玄幻,但是靳水月還真不敢欠人家的,既然他那麼喜歡那枕頭和香薰油,她便多弄點給他吧,就當是禮尚往來了。
用了一個下午時間,靳水月調製出來好些香薰油,至於枕頭,她交給妙穗她們做了,沒辦法,她的女紅實在是很差,就不要去丟人現眼了。
忙碌完了,也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靳水月有些害怕,怕家裡人不自在,但是還是硬着頭皮去了。
事實上,她是擔心多了,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看着和自家父親母親有說有笑,十分“和藹可親”的四阿哥,靳水月一度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很多次都想問他到底想幹嘛,不過都忍住了。
“完了完了,一定是我看錯了。”回到自個屋裡,躺到了牀上,靳水月還覺得自己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那位還是四阿哥嗎?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還真的會以爲他被鬼神附身了,或者和自己一樣穿越了。
“郡君,您怎麼了?”妙穗見自家主子一直在那兒哼哼,還以爲她病了。
“沒事沒事,我睡一個時辰,一會有要是出門,你記得喊我一聲啊。”靳水月一邊說着,一邊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今兒個在後屋忙活了一下午,她還是很累了,倒頭便睡,等時辰到了妙穗叫起她時,她真有些爬不起來,只不過今夜的事兒耽擱不得,也就強忍着睡意爬了起來,迅速穿好衣裳梳了頭,披着披風出去了。
鄂輝等人已經在她院子外等了一會了,等她出來後一行人便往外走去。
靳府內最寬敞的廂房內,四阿哥正靠在羅漢榻上藉着屋內的燈光看書。
靳水月知道他有這個嗜好,所以特意提醒了自家父親一番,所以現在父親那些好書,那些孤本都在四阿哥這屋裡了。
屋內點的蠟燭是靳水月特製的,裡頭加了不少東西,點燃後無煙,還有很清淡的味道,聞之神清氣爽。
“主子。”屋內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來,一臉恭敬的站在了四阿哥身側。
“說。”四阿哥一邊翻着書,一邊吩咐道。
“靳郡君帶着身邊的侍衛出府了。”黑衣人低聲回答,聲音低沉。
四阿哥聞言微微一頓,將書放到了身旁,快步往外走去,片刻後便與這黑衣人一塊消失在了夜色裡。
靳水月一行人來到了百花園後,該準備的已經都準備好了。
小竹已經被鄂輝等人虜來了,他們按照靳水月的吩咐,是在屋裡薰了迷藥後將季姨娘和小竹都迷倒了,纔將小竹偷偷帶來的。
靳水月掏出懷裡的小瓷瓶,讓鄂輝給小竹灌了一口下去,衆人便躲到了遠處靜靜的等着。
約莫過了半刻鐘,原本昏迷不醒的小竹慢慢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四周霧濛濛的看不真切,不遠處似乎有亮光,她下意識爬起身來朝着亮光的地方走了過去,等看清楚發亮的地方後,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此處正是埋葬靳樹良的地方,有亮光的地方自然是他的墳墓。
小竹身爲靳家的丫鬟,是識字的,眼看着墓碑上那幾個醒目的大字後,她自然被嚇到了,轉身便往後跑。
四周霧濛濛的,還很嗆人,她什麼都看不清,不住的咳嗽,轉來轉去又轉到了墳墓前,嚇得尖叫連連。
“小竹……你爲什麼害我……。”
就在此時,小竹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整個人一下就僵住了。
“小竹……你爲什麼要害我……。”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彷彿四面八方都傳來了。
“是……是四少爺……四少爺……。”小竹語中滿是顫抖,下意識喊了起來,一轉身就見到墳墓前站了一位少年,低着頭,身上都是血,最可怕的是,少年竟然慢慢從地上飄了起來,一下就到了她面前。
“啊……四少爺……。”小竹嚇得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小竹……你爲何要害我?”
四面八方都是哭喊聲。
“不……不是我,是姨娘,是季姨娘……。”小竹忍不住是神尖叫起來,下一刻就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疼,一下就暈了過去。
靳水月慢慢走上前去,看着暈倒在地的小竹,對鄂輝道:“記得把她身上的泥土都弄乾淨,然後將她送回馮家去,好好放到她牀上,不要出任何紕漏,我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噩夢而已。
“是。”鄂輝聞言點頭,他還以爲自家主子要乘機審問小竹,沒想到竟然將人送回去了,心裡還覺得有些奇怪,卻也無條件服從命令。
不遠處的樹枝上,四阿哥和那黑影靜靜的坐着,看着眼前這一切,一語不發。
他沒想到靳水月大半夜不睡覺竟然是來裝神弄鬼來了,看着那一羣侍衛拿着特質的大扇子,拼命的煽火,弄出濃煙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四阿哥竟然覺得有點兒搞笑。
還有那少年,那樣的胖,竟然只有一個侍衛在遠處輕輕攪動手裡的木柄便將人拉起來了,而且還能往前往後,往上往下隨意的動,倒真是奇了,他有些好奇那些竿子是怎麼搭建的,上面那些諸多輪子又有什麼作用。
等靳水月帶着人離開後,好奇心驅使他帶着黑衣人下去了,還史無前例的幼稚了一把,讓那黑衣人扯着繩子,他輕輕攪動那個把手,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用力氣,就將人給搖起來了,還能控制方向。
“這丫頭,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四阿哥細細察看了這些東西,有些搞不明白,但是也能看出這些輪子用在一起省了力氣,對靳水月那小丫頭更好奇了。
“主子,有人過來了。”黑衣人見自家主子摸着輪子發呆,立即低聲提醒道。
“走吧。”四阿哥帶着黑衣人快速離開了。
“奇怪……方纔明明覺得有人窺視,如今卻沒有人,難不成是我的感覺錯了?”鄂輝去而復返,四處查看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快速離去了。
“怎麼樣了?”靳水月低聲問道。
“沒有人,是奴才太謹慎了。”鄂輝搖頭說道。
“嗯,天晚了,回去吧。”靳水月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了,百花園是她的地盤,雖然她吩咐園子裡的人不要出來走動,但是守門那些人還在呢,園子裡也沒有值錢的東西,應該不會遭賊纔對。
“主子,您讓我們裝上去的輪子倒是神奇。”鄂輝也覺得很驚奇呢,想起自己今兒個下午試用的時候,被掉在上頭還真爽。
“那是從作坊裡面弄來的,這玩意兒叫滑輪,很省力氣的。”靳水月笑着回道。
那些東西是她一早就讓人弄的,在百花園的作坊內用,方便園子裡的人勞作,將一筐筐很重的花朵兒運送到一個個池子裡。
爲了這些,她當初可費了不少力氣呢。
“主子,奴才們能不能學學這個?”鄂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這幾年跟在靳水月身邊,他學到了不少東西,好多都是很新奇的,自己從前從未見過的。
“好,等這些事兒解決了,我好好給你講講這個原理。”靳水月倒是沒有藏拙,爽快的答應了。
對於自己人,她向來大方,更何況太后和她說了,沒打算將鄂輝等人召回去,就讓他們跟着她。
鄂輝等人這幾年對她忠心耿耿的,靳水月自然不會少了他們的好處。
此後一連三日,四阿哥每日早早便出門去府衙了,只是一到用膳的時辰就回來了,和靳家人相處的那叫一個其樂融融,除了靳水月不自在,旁人都覺得他好得很。
而靳水月每晚都讓鄂輝等人帶小竹來到此處。
由於驚嚇,小竹說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靳水月聽的心裡也越來越凝重。
清晨,陽光照射進屋子裡,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季氏睜開眼有些不悅的吼道:“小竹,你是死人嗎?還不快去將窗戶關好。”
小竹還在外間的小榻上躺着,聽到自家姨娘的聲音後,爬起身來,踉蹌着步子走到了窗前,將窗戶關上了。
“姨娘,奴婢去打水來給您洗臉。”小竹轉過身來看着季氏,低聲說道,聲音嘶啞,有氣無力的。
“你這是怎麼了?”季氏看着小竹,嚇了一大跳,只見小竹滿臉蒼白,眼下一片青紫,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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