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秒變故,常安嚇得不輕。
旁邊有人去扶方如珊,“珊珊,你幹嘛呢?喝酒喝傻了?”
可方如珊根本勸不住,她抱住常安的腿哀求:“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真的……過了今晚我就27了,我跟了他兩年,整整兩年吶…我還有幾個兩年可以熬?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家世又好,以後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何必把時間都耗在他身上?”
方如珊聲嘶力竭,旁邊幾個朋友大概也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套,表情各有尷尬。
常安心裡其實也挺受不了,但臉上還得維持起碼涵養。
“抱歉,我來是因爲你找了我半個月,想跟你把話說清楚,但如果你是這態度…”她往後退了半步,想要甩開方如珊,可對方死拽着不放,硬生生被常安拖行了半步,結果連帶垂到地上的桌布也跟着遭殃,嘩啦啦一通響,酒杯盤子扯到地上全部碎得稀巴爛。
常安也被嚇了一個激靈,原本還想打圓場的朋友忍不了了,其中一個濃妝女人突然冒出來。
“常小姐,你這算什麼意思?好好說話不行嗎?真拿自己當正宮娘娘?”她邊說邊擋到前面來,上上下下把常安瞅了一番,“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狂成這樣,不就仗着自己家世好點嘛,那我可得告訴你,珊珊和周少在一起時還沒你呢,是你突然冒出來橫在他們兩人中間,要不是周老爺子逼婚,周太太的名頭怎麼也輪不到你!再說了你自己問問自己,和周勀結婚一年多了吧,他回去跟你睡過幾次?不大部分時間還是跟我們珊珊在一起?”
女人言辭犀利,滿身都是理。
旁邊有人拽她,“好了陶子,少說兩句!”
她甩開那人,眼神兇狠地戳着常安,“憑什麼讓我少說兩句?沒看珊珊多痛苦嗎?再說我哪句話說錯了?她心裡明明知道周少不待見她,還死纏不放,這叫什麼,這叫佔着茅坑不拉屎!”
話是越說越難聽,周圍更是烏煙瘴氣,常安被一羣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她需要用所有教養來剋制情緒。
“抱歉,我可能不該來!”她這會兒真是後悔了,何必降低身份到這來自取其辱?“方小姐,麻煩你把手拿開!”
可方如珊好像真是酒精上頭,乾脆整個人趴地上拽住常安的腿肚子。
“不!我不放!……你先答應我,把阿勀還給我!”
“還給我,還給我好不好?”
任憑旁人怎麼拽,方如珊就是發着酒瘋不肯起身。
常安從來不知道有女人會爲了一段感情如此不顧自尊和形象!
簡直胡攪蠻纏啊,她不想再耗下去了,打算自己抽腿出來,可腳剛使力,旁邊也不知是誰扯了一把,常安重心不穩往後倒,整個人跟着跌了下去。
哐啷啷又是一通響…
周勀推門進來時只看到滿地狼藉,碎盤子碎杯子還有摔得稀巴爛的奶油蛋糕,方如珊依舊跪趴在地上,旁邊圍了一圈人,有勸的,有罵的!
“都幹什麼呢!”突聞一聲呵斥,所有人回頭。
跟他一同進來的服務生也被眼前場景嚇了一跳,要死,這是來拆館的嗎?
“周少…您看這……”
周勀不語,繃着一張臉走進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