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殿英看向劉司令微微一笑:“原來是劉司令,很久不見,精神還是這樣飽滿啊。”
劉司令笑着寒喧道:“不行不行,老了,比前些年那時候差了許多了。”
鄒殿英:“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令人唏噓啊。”說到這裡,鄒殿英轉過身看向衆位高級軍官,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軍人這個職業,本身就意味着隨時爲了國家和民族利益去奉獻,甚至犧牲,因爲我們是國家的盾牌,如果我們垮了,整個國家也就沒有了安全可言!如果你們的意識達不到這種高度,那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軍營本應該是一個國家最神聖的也是最純淨的熱土,但我看到的卻是大量污穢在這片熱土上肆意橫流,令人痛心疾首!我說句最到家的話,如果你們是爲了滿足個人慾望搞裙帶關係,那你們可以去地方做官員,比部隊輕鬆得多卻又容易實現得多,別來玷污本應最神聖的軍營!”
雖然鄒殿英的這番話明顯是說給黃政委聽的,但在座的衆位高級軍官中也有好幾個紛紛低頭不語。軍隊腐化墮落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很多軍官利用手中權利爲自己或親人謀取利益的事太多太多,包括這些低頭不語的高級軍官們,在這方面也都或多或少有所染指,感覺鄒殿英的這一番話就像在抽他們的耳光一樣,令他們擡不起頭來。
啪、啪、啪、啪……
站在鄒殿英旁邊的劉司令,聽得很受感動,當先鼓起掌來。其它高級軍官其實早就想爲鄒殿英鼓掌,只是礙於黃政委在而不好那麼去做,此時見劉司令帶頭,連忙也都跟着鼓起掌來,一時間會議室裡掌聲雷動,震耳欲聾。
只有黃政委,坐在座位上低垂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鄒殿英最後看了黃政委一眼,向劉司令告別,帶着魏蕭和馮晨大步離去。
來到禮堂外面,四個潛艇基地的警衛連士兵還等在這裡。鄒殿
英想了想,帶着這四個士兵回到直8直升機降落的停機坪,讓駕駛員載着這四個士兵回程,自己還有點事,就不隨機回去了。
看着直8直升機升空,往南面的潛艇基地方面飛去了,馮晨問鄒殿英:“廠長,你還有什麼事啊?”
有了剛纔這一番經歷,尤其最後都到了動真傢伙的地步了,馮晨對鄒殿英是真的有點不放心了,可別再扯出什麼幺蛾子來。
鄒殿英好像看出馮晨心裡是怎麼想的似的,用手扯了扯馮晨戴着的迷彩軍帽的帽沿笑着問:“怎麼,怕啦?”
馮晨:“我說不怕,你信嗎?”
鄒殿英:“放心,這回不捅婁子了,我帶你們找點樂子去。”
之後,在軍區大院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鄒殿英、魏蕭和馮晨三人坐進車裡,直奔市區。
在市內一家商場,鄒殿英買了三套衣服,給自己和魏蕭、馮晨換上。穿着軍裝在人羣裡總是受人注目,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影響,換上便裝就沒有這些顧忌了。
付款的時候,魏蕭從兜裡掏錢打算去結帳。說實話三個人裡,魏蕭是最有錢的;鄒殿英拿的是死工資,雖然以他的職位工資不低,但一個月也就萬八千塊錢,馮晨還沒有執行過任務,也一直是在拿死工資,比鄒殿英還要少一塊。
魏蕭當然是知道這些的,因此一向不喜歡搞客套弄景的他纔會搶着去結帳。
不過,鄒殿英卻先他一步拿出銀聯卡讓收銀員刷卡,魏蕭只好把錢又揣回兜裡。
在把錢揣回兜裡的時候,一張夾在錢裡的紙條掉在了地上,魏蕭撿起紙條疑惑地看了一眼,是此前在印尼時,那個小女孩的母親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魏蕭當時只是不想再冷麪拒絕導致她難堪才收下這張紙條,根本沒有和她聯繫的意思,只是隨手揣進了兜裡。
捏着紙條,魏蕭想找個垃圾筒丟掉,四下看了幾眼沒找到垃圾筒,鄒殿英和馮晨已經走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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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魏蕭只好把紙條又揣進口袋裡。
出了商場,鄒殿英帶着魏蕭和馮晨來到一家韓式烤肉店,大塊朵頤地吃了一頓午餐。期間喝了十幾瓶啤酒,不穿軍裝的感覺就是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從烤肉店出來,鄒殿英又帶着魏蕭和馮晨一頭扎進旁邊一家KTV歌廳,找了個包間一頓狼嚎。沒想到平時性格很隨和,不笑不說話的馮晨,居然還是個麥霸,抓到麥克風就不鬆手,像什麼《小白楊》,《一二三四歌》,《想家的時候》,《文明禮貌歌》……全是軍歌,直唱得天昏天暗,就是有點跑調,不過聽着還算那麼回事。
搶不上麥的鄒殿英和魏蕭只好在一旁當聽衆,一個勁喝酒,很快茶几上就擺滿了啤酒瓶子。
又一次搶麥失敗後,鄒殿英轉過頭,用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睛看着魏蕭,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來。
魏蕭被鄒殿英這不知所謂的笑搞得發毛,問道:“廠長,你笑啥?”
鄒殿英仍然在笑,擡手點指着魏蕭:“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這小子居然還留了一手。”
魏蕭聽得更糊塗了,什麼留了一手?是指剛纔格鬥的時候?但看鄒殿英一副看穿自己心思的得意,又不像。只好問道:“廠長,你這留一手指的是什麼?”
鄒殿英點了枝煙,吸了一口後說道:“我一直以爲你這小子剛直不阿,沉穩內斂,平時少言寡語的,在男女感情上應該是那種逮着一個就是一個,心裡容不下別人的那種。沒想到,真沒想到,這次是我看走眼了啊。”
魏蕭快被鄒殿英畫暈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只好放下手裡的啤酒瓶子,坦言道:“廠長,你到底想說啥就直說吧,我真的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着魏蕭這種莫名其妙的樣子,鄒殿英越發覺得有趣,憋着笑,在菸缸上磕了磕菸灰,又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這才慢悠悠地問道:“那個叫韓秀媚的,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