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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你給我進來!”茅房門口,牟騰丹拽着易天的胳膊,死命往裡面拉,易天一甩手,掙脫了。
“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牟騰丹張圓眼睛,瞪着易天,上來就是一巴掌抽到了他臉上。
“啪——”一聲脆響,眼前一亮,易天頓時愣住,隨即還手一巴掌摑到了牟騰丹的臉上,打得她一個趔趄,臉上瞬間暴起五道鮮紅的指印。
“你,你,你居然拿敢打我,你給我等着!”被易天一巴掌打懵了,牟騰丹立時捂臉哭着跑了出去。
“哎呀,這下壞了,小師妹啊,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下可壞了啊——”牟騰丹跑走之後,水雲立刻影子一般飄了過來,滿心擔憂地對易天說道。
易天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快快快,都出來啊,好戲馬上開始了!”此時,樓上那些女弟子們可是炸開鍋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膽敢抽牟騰丹的巴掌,不覺都是湊了出來,伸長脖子等着好戲看。
沒有片刻的時間之後,院子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隨即院門再次被踹開,牟騰丹領着四五個男弟子衝了進來,對着易天一指道:“給我打!打死她都沒事,萬事我包着!”
那四五個男弟子二話不說,捋起胳膊就衝上來想要對易天動手。
易天立身院子中央,眉宇緊皺,目測了一下那幾個人的修爲,發現他們的修爲都不是很高,最高的才辟穀中期。最低的只有築基後期,不覺放心下來,拳頭一捏,迎了上去。
易天這麼悍不畏死的模樣,倒是有些把那些男弟子鎮住了。他們愣了一下,一時間都沒敢動手。
“廢物,平時我給你們那麼多好處,現在都窩囊了?!給我打呀,打啊!”見到那些男弟子猶豫,牟騰丹不由氣急敗壞地大叫道。
被牟騰丹這麼一叫喚。那些男弟子總算是開始出手了,但是卻也都沒有掏出兵器,只是用巴掌和拳頭,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易天而已。但是易天卻沒想要把事情這麼簡單地結束掉,所以,當下他第一招就極爲陰狠。趁着第一個衝上來的男弟子猶豫之際,一腳猛地踢到了他的襠部,立時那個男弟子一聲慘烈的嚎叫,雙手抱着襠部滾倒在地,全身抽成了一團。
“我靠,反了,反了!”餘下幾個男弟子見狀。都是驚得一愣,隨即互相對望一眼道:“一起上,先制住她,讓她動不了再說,看她還有什麼本事!”
當下,四個大漢一起撲了上來,想要把易天抓住,易天眼神一暗,豈容他們近身,立時全身罡氣澎湃。整個人飛轉騰挪,躲開了那些人的抓拿,與此同時,卻是連連出手,掌心焰不動聲色地出擊。瞬間打得那些男弟子灰頭土臉,手忙腳亂。
“真是沒用,幾個大男人還制不住一個女人!”見到那些男弟子被易天搞得七零八落,牟騰丹氣得牙齒都咬得咯咯響,一怒之下抽出長鞭就向易天身上抽了過來。
“啪——”易天冷不丁被抽了一鞭,頓時胳膊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禁不住面色一冷,反手直接抓住了牟騰丹的長鞭,用力一扯,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又把她打得轉了一圈。
“啊,我和你拼啦,嗚嗚嗚——”再次被羞辱,牟騰丹終於爆發出來了,大哭着向易天衝了過來,而那幾個男弟子也因爲袒護牟騰丹,一發都不顧顏面,全部都動了真格。
這樣一來,易天又不能公然使用火種之力傷人,也沒有趁手的兵器,立時有些招架不住,很快就被兩個男弟子一左一右抓住胳膊給控制住了,而牟騰丹見狀,衝上來對着易天的臉就左右開光猛抽了起來,差點把易天的臉譜都抽掉了。
抽完了巴掌,牟騰丹又拿起鞭子,劈頭蓋臉打了起來,易天緊咬牙齒,一聲不哼。
此時,樓上那些圍觀的女弟子們,見到這個狀況,不覺都是面色難堪,膽戰心驚,她們都已經習慣了牟騰丹的專橫,平日裡沒少被她壓迫過,但是卻也沒有像易天這樣,被當衆打得跟一條狗一樣。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此時那些女弟子大多都有些不忍,後來,不知道是誰先下樓的,總之是,最後,所有的女弟子都聚到了樓下,圍在了易天周圍,滿臉怒色地瞪着那幾個男弟子。
“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小女生,你們還要不要臉?!”
那些女弟子不敢對牟騰丹發火,但是對那些男弟子卻是絕不示弱。
“快放開她,都給我從這裡滾出去,這裡是女弟子的宿區,男弟子不能隨便進來!”
“滾出去!”
“打死他們!”
“…………”
一時間,羣情激奮,都衝着那幾個男弟子衝了上去。於是,瞬間,方纔還助紂爲虐的男弟子們,瞬間遭到衆多女弟子的圍攻,被打得跟狗一樣滿地亂爬,而易天也自然被幾位好心的女弟子護到了身後。
“你們都做什麼?!是我讓他們打她的,她就該打,你們有本事衝我來!”見到這個狀況,牟騰丹氣急敗壞地大叫,揮舞手裡的鞭子對着那些女弟子一陣亂打,這下可是壞了事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那些女弟子一下都把矛頭指向了牟騰丹,大夥一擁而上,抓頭的抓頭,抓臉的抓臉,總之都是抱着法不責衆的心裡,大夥都急於發泄平時心中積壓的怒火,個個都上來渾水摸魚偷打牟騰丹。
牟騰丹立時招架不住,衣服都被扯破了,露出了貼身穿着的水紅緞子的肚兜,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佈滿了抓痕,情狀狼狽至極。
“嗚嗚嗚,你們這些賤人,你們都給我等着,我要你們好看!”最後,牟騰丹終於招架不住,帶着那幾個男弟子落荒而逃。
見到牟騰丹等人跑走了,衆位女弟子這才都回到了院子中,但是一個個卻都是臉色凝重。她們知道這次是闖禍了。牟星寒本就心術不正,終日打這些女弟子的主意,這次讓他抓住了辮子,又不知道要藉機糟蹋多少人。
此時,那些平日一直被牟星寒騷擾,但是卻一直都沒讓他得手的幾個女弟子更是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們都知道,這次她們是絕然逃不出牟星寒的魔爪了。
易天此時站在院子的一角,儼然被衆人忽略了,幾個比較有主見的女弟子正圍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們不如拼死一搏,聯名向掌門控告他們父女的惡行!”一位女弟子道。
“這怎麼可能呢?掌門肯定會偏袒牟星寒的,他和掌門本來就是親戚。”另一位女弟子道。
“難道就這樣坐着等死嗎?實在不行我們集體反出凌雲山!”
“那樣不是正好給他們藉口了嗎?到時候指不定給我們羅列什麼罪名,說不定趁機把我們都抓回來糟蹋掉。”
“那我們怎麼辦?”
“……”
衆女商議一番,都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急得一個個滿院子亂轉悠。
“嘩嘩——”這時,一直被人忽略的易天,揮舞着一張白紙走到了院子中央,將紙張交到了大弟子水雲的手上。
水雲接過來一看,不覺讀道:“謝謝各位師姐仗義相救,小妹感激不盡。這件事情因小妹而起,不妨也就由小妹去解決吧。我這就去找宗主理論,希望他能還大家一個公道。”
聽到水雲所讀的話,衆女不覺都是望向了易天,隨即又各自對望了起來,繼而開始低聲交頭接耳。
“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一個女弟子說道。
“但是,你不覺這樣太,太自私了嗎?她這一去,肯定很難完璧而回,她還那麼小,就要被那老色鬼糟蹋——”
“哎,這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性格太強了呢?一來就惹事,經歷了這件事,或許會讓她長點記性。”
“趁她現在還不瞭解情況,讓她去找那個老色鬼理論吧,反正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不算是我們暗害她。”
“也只能這樣了,哎——”
“…………”
衆女商量完畢,水雲走到易天面前,對她道:“小師妹,你這個想法,想法是好的,但是,有點太危險了,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易天搖了搖頭,示意不用考慮,接着就向院子外面走去了,但是出了院子之後,卻並沒有去找牟星寒,反而是一路狂奔,向着鑄造堂趕去了。
此時,鑄造堂之中,易雲山正坐在大殿中處理一些雜事,而陳星睿尚在和牟星寒喝酒,沒能趕回。
就在這時,鑄造堂的大殿之中突然衝進來一位清靈的少女,看那氣喘吁吁的模樣,顯然是經過了長途奔跑,似乎有什麼極爲要緊的事情要說。
易雲山擡頭一看那少女,禁不住一怔,暗想仙門之中何時多了這麼一位清靈美麗的女弟子了?自己之前怎麼一直都沒見過?
“你找誰?來這裡做什麼?”易雲山看着少女問道,但是少女卻一言不發,只是用手比劃了幾下,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封信,遞到了易雲山的桌案上。
易雲山低眉一看信封上的“雲山叔叔親啓——侄兒易天跪地拜上”,立時就是一怔,一把將信搶了過來,拆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