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州,埃科貝地區馬更些山脈的交界處。這裡寒風刺骨,並且時刻都充斥着寒冷的冰刃在空中肆虐,周圍就連最抗寒的北極熊都不曾出沒,可以說這裡是一個無生物地帶。
可是在這山脈的腳底下卻有一個身披裘衣的俊美少年,踩踏在雪原上前行。
每一步邁起,之前踩踏的地方卻又彷彿無人踩踏,但是他每一腳落下又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踩雪聲。
漸漸的,他走到山脈下最低的山脊前,看了一眼上方,閉上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懷中卻想起了手機的聲音。
“喂!”
“好,繼續監控非洲。”
當少年掛斷電話,看着頭上被陽光折射刺眼的光芒時,笑着喃喃自語:“白遠,這下可有意思了。你可要堅持住啊!”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百米高空的峭壁上,在次一躍,人已經站在山脊之上。
……
在少年登上山脊時,白遠也從飛機上下來。
聽到陳柏鬆的消息後,白遠一夜未眠,腦海中全是各種猜測,各種設想。
並且怎麼也不會想到白遠已經出現在京都,並且即將抵達陳氏莊園。
當然白遠在京都沒有被發現,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聖殿。異能者的事情不允許出現在普通人民面前,更不允許暴露在普通人面前,這是聖殿規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下了出租車,抵達陳氏莊園後,陳柏鬆已經在門內迎接。
兩人走在莊園的道路上時,白遠和陳柏鬆寒暄一陣,終於忍不住問道:“陳伯伯,你說已經找到七個姓氏中的人,是真的麼?”
“山西閆家……那這件事陳伯伯有證據麼?”白遠繼續問道。
“我看過那個錦囊,裡面的內容也是真的,確實是讓交給你,而且通過多方面瞭解,當時那人交給他錦囊的時間確實是你出生的那年,這些我都合適過。”陳柏鬆再次更加確定的解釋。
白遠一聽這話,心中更加激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肯定是自己的父親,同爲商人,並且還是在他出生的那年,肯定不會錯。
激動的抓住陳柏鬆的手,問道:“陳伯父,他在哪裡?我現在能見到麼?”
白遠此時只想快一點見到對方,把那個線索攥在手中,他不希望再次空歡喜一場。
“不不,白遠。你先別激動,對方要求在見你之前要先和當年對方遺留下來的DNA進行匹配,否則匹配不上也不會見你。並且存放在他那裡的東西也不會交給你。”陳柏鬆一把抓住激動的白遠道。
“好,好,那我們就按照他的說法做。只要能獲得線索,一切都可以。”白遠已經激動的忘記了思考。
一路跟着陳柏鬆走進康復中心,又配合着陳柏鬆進行着各項DNA化驗。這讓白遠雖然好奇,爲什麼要全面DNA化驗,而不是血液DNA化驗。可是陳柏鬆卻告訴他,如果有一項對不上,對方都不會見他。
全力配合陳柏鬆公司的科研人員把所有DNA檢測一遍後,他被送到休息室等待着結果。同時內心激動萬分,並且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在內心中浮躁。
陳柏鬆提取完白遠的DNA後全力和自己的科研人員立刻進行匹配,不過卻不是常規的科研實驗室,而是擁有超出現代科技的科研實驗室。
……
埃科貝地區馬更些山脈交界處的山脊上,那個少年站在峭壁上,懸浮着身體,伸出雙手,按在峭壁上,口中喃喃自語的吟唱着讓人聽不出是哪國語言的歌謠,並且伴隨着歌謠的唱響,身前覆蓋冰霜的峭壁開始逐漸產生紋理。
當紋理全部呈現出來時,那峭壁上的淺藍色紋理光芒將他映襯的無比出塵,彷彿是自然的孩子,海洋的精靈。
忽然少年彷彿被無盡的漩渦拉扯進入牆壁。當他再次看到光芒時,已然出現在峭壁的內部,一條又冰體建造的廊道,蜿蜒曲折的延伸至山體內部。
噠、噠!
走在廊道中,腳步聲不斷迴盪在廊道中。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少,漸漸的廊道的面積越來越大,當走到廊道的盡頭,一眼望去,一片佔地約足球場大小的懸空地帶出現在眼前。
而在懸空地帶的中央處赫然一座金字塔模樣的冰雕豎立在地帶的中央處。
少年從上到下看去後,嘴角翹了起來,隨後手掌彈開,彷彿在迎接什麼人的擁抱一樣。最終再次響起那不知何種的語言,口中的歌謠卻換成了另外一種,並且伴隨着每一句的歌聲,他的情緒越來越高昂,直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彷彿傾盡了全力一般,整個人都虛脫了似得,垂下了頭顱。
這時那冰雕金字塔陡然爆發無盡的藍光,將整個冰洞內映襯的宛如一片藍色的海洋。這時那冰雕的金字塔咔咔作響,可是卻沒有轟然炸裂,但卻能隱約間見到那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犄角、牛眼、菱圓臉,海洋短暫的鬍鬚,以及它那彪悍的人形身體,但是那手臂卻異常粗壯,同時手掌宛如獅掌。
最終裂痕戛然而止,沒有繼續破壞下去,可是那冰雕金字塔內部卻傳來和他唱歌一樣的語言聲音:“堯,你的力量還是太過弱小,謝謝你的前來。”
“獅魚族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救你們的部族。”蕭堯頭也沒擡依然保持那個姿勢迴應道。
“我們相信!”在話音落下後,蕭堯才恢復戰力的姿態,雙手放下的瞬間,洞中的所有光景再次恢復原樣,那冰雕也是如此,彷彿一切都爲發生過一般。
……
白遠等待許久,陳柏鬆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着說道:“白遠,恭喜你,DNA匹配成功。”
“真的?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白遠激動的從牀上站起來說道。
“好,好。跟我來。他一直都在莊園內,沒有離開。”陳柏鬆說着就向外走去。
白遠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跟在陳柏鬆的身後,激動的不由地把一直貼身攜帶銀色硬幣拿了出來在手中反轉着,同時嘴角笑了起來,內心更是不斷的低語:“沒想到苦苦找了這麼久,父親的線索原來就在國內,更不是什麼希望之星,真的只是七個姓氏。看了左任行也不算是完全騙我。”
漸漸的跟在陳柏鬆的身後,穿過一層又一層房間,來到一處化學實驗室後,白遠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可是又說不出來。畢竟這裡本來就是陳氏的科研工作室,可是爲什麼對方要在實驗室後面見自己呢,難道是爲了安全考慮……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中迴盪,可是卻又都在合理之中。最終他放棄繼續思考,加快了腳步,跟在陳柏鬆的身後,來到一處鋼鐵的房間門前,那門自動打開的時候,一處完全又特殊玻璃材質製作的房間映於眼簾。
陳柏鬆一步邁了進去,白遠也跟了進去,這時陳柏鬆回頭對他說道:“白遠,應閆家的要求,你要把身上的所有利器以及物品上交,並且換上特製的服裝才允許進入。”
此話一出,白遠頓時臉色大變。這是什麼人,見一面竟然還這麼多要求,而且還這麼小心謹慎。
正在他準備發飆時,陳柏鬆開口道:“你別生氣,閆老闆他生性膽小,尤其是在守護你父親這個線索時,經歷了不少暗殺的行動,所以他這次見你都是冒了很大的危險。”
“白遠,你就忍忍吧,他也不能怎麼招你,而且還是在陳伯伯家,方向。”陳柏鬆善意的安慰道。
白遠一聽也是,在這個到處都是普通人的地方,他的實力就算在弱也不至於被人陰了。而且他的進攻神出鬼沒,一般人根本無法抵達。
想到這裡便把所有身上的吊墜、銀色硬幣、手機、錢包、鑰匙,都交了出來,同時換上一套素面的病服,這纔跟着陳柏鬆再次走進接下來的房間。
一入門,房間給他感覺彷彿是一體成型,完全是由特殊塑料製品建造而成,在房間的中央地上坐着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個白色的錦囊,雙目無神的看着他這個方向。
當見到他後,擡手招呼着他。示意他走過去,接住那個錦囊。
白遠見到那個錦囊所有的堤防心裡都徹底放下,大步走了過去。剛一走到對方的身前,蹲下準備藉助對方手中的錦囊時,對方卻主動打開,遞到他的面前。
只見錦囊的開口處裸露出一張紙條,在紙條的下面似乎還有一個瓶子狀的東西。白遠想也沒想,接過來後,迅速拿出紙條,打開觀看時,一股淡淡的幽香從袋中傳來。
此時激動的他把這股淡淡的幽香直接忽略掉,當他把紙條完全攤開時,一句話映於眼簾:“將你的生命奉獻給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