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在一聲尖銳,高亢的聲音之下,巨大的黑影突地分化成三道黑影,兩個從左右迂迴,一個正面直衝。只見正面直衝的黑影又劃分爲四隊,在一個騎着白馬的黑影的率領下,衝向鐵牆!此人不是阿彤及他的衛隊,又是何人!
阿彤倏地拔出縛在後背被黑布包裹的攝魂棒,伸手拽下臉上的遮面黑布,摘下風帽,大喝道:“兄弟們!撤衣!”喝罷,阿彤猛地扯下身上的黑斗篷,金色的戰甲瞬間裸露在三位鬼王面前,引起一陣驚呼!
“是月家的人!”
“不對,月家的人從來不會穿純金的戰甲!”
“是宣睿國的王族!只有他們纔會穿金甲!那個應該是...宣睿王...阿彤!”梵他鬼王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佩刀,朝着鐵牆大喊道:“攔住他!一定要攔住他!”此刻,從左右迂迴的兩道黑影早已扯下身上的黑斗篷,黑白兩色的戰甲瞬間橫成一條直線,形成一道無形的牆壁朝着鐵牆迫去!而跟着阿彤身後的四隊黑影也扯下了身上的斗篷,只見左邊頭戴龍紋頭盔的龍驤衛揮舞着長刀跟隨着阿彤的左側,準備隨時繞過鐵牆。右邊頭戴虎紋頭盔的虎賁衛挺起戰戟緊緊跟隨在阿彤的身後,準備正面衝擊豎着矛頭的鐵牆!頭戴鷹紋頭盔的鷹揚衛和頭戴豹紋頭盔的豹韜衛則挺起長槍和長劍依附在阿彤的右側,準備迂迴到鐵牆的右側衝殺!其實銀衛和玄衛只不過是誘敵之兵,真正的主力是這四個衛隊以及還沒有現身的龍影八人!
當然,梵他鬼王也不傻,知道左右兩側的不過是佯攻,真正的殺招就是阿彤率領的一千二百名精騎,所以作爲三人中資歷最老的他第一時間命令鐵牆原地不動,同時讓後面的大軍快速支援,畢竟己方可是有堂堂二十萬大軍,敵軍不過一千三百人!
“梵他叔叔,現在該怎麼辦?阿彤可是陽間地府數一數二的猛將啊!”婆娑鬼王有些着急的詢問道。
還沒等梵他鬼王說話,雙子鬼王就有些不悅的搶先說道:“怕他個鳥!奶奶的,什麼宣睿王,我就就是一坨屎!看我怎麼弄死他!”說罷,雙子鬼王擼起大刀就準備策馬上前,但卻被梵他鬼王阻止道:“莽夫,你懂什麼!你以爲阿彤的名聲是拿錢買來的還是紙糊的!他縱橫地府七天,陽間二十多載,就連三大帝王都對他推崇有加,你認爲你是他的對手嗎?”
“我...”雙子鬼王一時無語!
這時,阿彤也策馬狂衝至鐵牆前方不足三十步的距離,只見阿彤輕輕拍了一下閃電的額頭,揮棒先前一直。閃電倏地伸開雙翅騰空而起,亦在此時,楊東城四人突地出現在鐵牆前方不足十步的地方。刀影閃動,四柄厚背刀在四人的揮舞下,刀影連連出現在鐵牆上,哐哐哐的悶響聲此起彼伏從鐵牆上響起,從鐵牆縫隙伸出的矛頭接連掉落到地上!
看到這種情景的梵他鬼王登時一驚,立即朝着婆娑鬼王和雙子鬼王大喝道:“你們兩個小心!那四個人是阿彤的貼身侍衛,宣睿國的四輔督將!”喝罷,握緊手中的佩刀,向張望着四周的動靜!雖然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地方出來,但梵他鬼王感覺敵人就在他的身邊,而且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兵器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噹啷!鏘!”
兵器相碰的響起將不知所措的婆娑鬼王和雙子鬼王驚醒!只見兩個身穿紅邊白甲,手中長刀的將軍突然出現在梵他鬼王的戰馬上,一前一後用刀架在梵他鬼王的脖頸上,只要稍稍一用力,梵他鬼王就會屍首異處!亦在此時,阿彤也從半空中飛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婆娑鬼王和雙子鬼王中間,手起棒落間,只聽咯吱一聲脆響。雙子鬼王手中的大刀登時斷裂成兩半,肥大的雙手亦是血跡斑斑。亦在此時,後面傳來陣陣喊聲之聲,彷彿發生了什麼戰鬥一般!
“哼!”阿彤冷哼一聲道:“憑你們這幾根爛蔥還想去攻打死亡之城,真是癡人說夢!”說罷,阿彤猛的揮起攝魂棒將雙子鬼王掃下戰馬,同時左手倏地挑出腰間的九龍劍,反手橫在婆娑鬼王雪白的脖頸上!
“想不到婆娑鬼王就讓是個女人,真是出乎我的預料!”說着,阿彤用劍輕輕挑起婆娑鬼王的下巴,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婆娑鬼王,微笑道:“難道死亡之城的人要害死你父親,這樣的美人不用實在可惜!”
“呸!要殺便殺!”說着,婆娑鬼氣俏臉一紅,不顧託着下巴的九龍劍,微微低下玉首。
“梵他鬼王,你不好好在自己的領地養老,跑出來摻和什麼?”一邊說着,阿彤伸手抓住婆娑鬼王的肩膀,單臂一使力,硬生生的將婆娑鬼王甩到楊東城四人面前。
“素問宣睿王仁義遍天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梵他鬼王哈哈哈一笑,似乎沒有因爲生命受到威脅而‘跪地求饒’,反而豪氣沖天,質問阿彤爲什麼要幫助死亡之城!同時也儘量拖延時間,等待後面的士兵衝來!
阿彤抖了抖滿頭的銀髮,微笑道:“死亡之城是我的領地,我可不想在我的領地被別人破壞了!”阿彤逐漸加重了語氣,尤其是領地兩字!
“是嗎?看來宣睿王很自信啊!以區區一千多精騎就想破我二十萬大軍,真是異想天開!”梵他鬼王也逐漸加重了語氣,因爲他知道後面的援軍就要到了,着一千人即使以一敵百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斬殺二十萬大軍,更何況是二十萬精銳呢!
但下一刻就讓梵他鬼王徹底絕望了!只見渾身帶血的龍影和馬原扛着長矛,罵罵咧咧的朝着阿彤方向走來!其中,馬原不停的埋怨道:“孃的,這幫兵真慫!還沒怎麼抖手就跑了!真沒勁!”亦在此時,一千三百名精騎也解決了戰鬥圍了上來!
“怎麼樣?”阿彤瞅了一眼臉色變青的梵他鬼王,冷冷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我可以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就是歸降我,第二天就是死!”說罷,阿彤收起九龍劍,等待着梵他鬼王的回答。
“我...”梵他鬼王的臉上時陰時晴,似乎在強烈思考這什麼!或許這樣的條件他一時難以接受,亦或許根本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