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依轉頭看着蕭劍晨,蕭劍晨知道張恆遠說的沒錯,但是張曉霜也說了,只有他一個人過去,她才願意說,這樣直白的話,任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蕭劍晨無奈的看着張恆遠:“也許她只是開玩笑的,這樣吧!恆遠,你和我一起去。”
“我?”張恆遠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倒是想跟你去,但是萬一我也去了,她什麼都不說那怎麼辦?”
蕭劍晨低下頭想了想說:“如果她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前幾次任務我們什麼也沒調查不是也過來了,這次說不定也可以。”
幾個人都陷入沉默,宮雪依明白蕭劍晨的心情,他畢竟也是爲了她,卻沒想到會讓他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
“沒關係,你去吧!我相信你。”宮雪依說道。
“不,讓恆遠和我一起去,如果你們不放心,你們也可以一起跟過來,如果她不讓進,那你們就在外面等。”
宮雪依和顧夜羽互相看看彼此都搖頭說道:“我們相信你們,去吧!”
蕭劍晨和張恆遠走出家門,張恆遠卻問道:“你知道她在哪裡住嗎?”
蕭劍晨搖頭:“不知道,不過她走的時候給我丟下手機號。”
“什麼?你怎麼沒告訴宮雪依?”張恆遠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事他竟然一個字也沒提。
“我怕她會多想。”蕭劍晨低着頭,他不敢想宮雪依難過的樣子,即便他相信自己什麼也不會做的,但是依依要怎麼相信,而且那個女人的話那麼明顯,壓根就沒把宮雪依放在眼裡,這對依依來說也是一次公然的挑釁。
“拜託,你覺得她們少想了嗎?你這樣故意隱瞞,反而會讓她覺得你的動機更加不純。”張恆遠將蕭劍晨手裡的紙條奪過來說道。
蕭劍晨立刻轉身就要回家去,張恆遠一把抓住他:“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我隱瞞了依依要是知道了會想更多嗎?那我回去告訴她。”蕭劍晨說着就要回去。
張恆遠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蕭劍晨:“你說我是該覺得你單純呢?還是傻呢?你現在回去告訴她還有什麼用啊!既然都要去找她了,就一次性解決,這件事過去之後不要再有任何的聯繫,不就沒事了。”
蕭劍晨想了想覺得張恆遠說的有道理,也就沒再堅持,蕭劍晨拿出手機給張曉霜打電話。
“喂,我是蕭劍晨,你住在哪裡?”蕭劍晨拿着手機問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在哪裡?”張恆遠問道。
“對面那條街上,她很早就搬出來住了。”蕭劍晨說着指着對面那條街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過去啊!”
兩人立刻朝着對面那條街走過去,對面那條街和這邊相比要老舊很多,青石鋪就,的地面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水坑和青苔,兩邊的牆壁上長着青苔,兩邊的牆壁上掛着溼漉漉的衣服,和對面完全形成對比。
“感覺和我們那邊像是兩個世界。”張恆遠捏着鼻子,周圍散發的黴味讓人難受。
“應該就是這一家。”蕭劍晨指着一家木門說道,那木門已經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甚至還能看到蟲子在門上的洞裡鑽來鑽去。
張恆遠驚訝的瞪大眼睛:“雖然張曉霜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但是怎麼看也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
蕭劍晨沒有說話,他敲了敲門:“有人嗎?”
“誰啊?”木門內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音。
“您好,我們找個人。”蕭劍晨在外面說道。
接着他們就聽到裡面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大聲的說:“奶奶,是來找我的,讓他進來吧!”
蕭劍晨和張恆遠對視一眼,那聲音很明顯是張曉霜的。
接着木門被打開,蕭劍晨沒有看到人,低頭纔看到一張蒼老的臉,臉上的皮膚如同枯樹皮,老年斑佈滿整張臉。
“進來吧!把門關上。”那老太太說完之後拄着柺杖轉身離開。
張恆遠將門關上,蕭劍晨看着這棟老舊的房子,有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蕭劍晨嚥了咽口水。
“上來吧!樓梯在左邊。”張曉霜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蕭劍晨轉頭看左邊,看到一段木質樓梯,兩人膽戰心驚的走過去,踏上那像是隨時都可能折斷的樓梯,蕭劍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有種即將踏入鬼門關的感覺。
張恆遠也好不到哪裡去,手緊緊的抓着旁邊的扶手,擔心樓梯會突然斷掉。
好在這段樓梯並不是很長,很快兩人就上到二樓,卻沒想到張曉霜竟然穿着一件透明睡衣坐在二樓走廊上。
“不是說要你一個人過來嗎?”張曉霜看一眼他身後的張恆遠,不滿的說。
“我是來看美女的,任何人見到美女都會想要再見一次的。”張恆遠嬉皮笑臉的說道。
蕭劍晨卻沒想到張恆遠的話那麼管用,張曉霜笑的前仰後合的:“你真會說話,比起蕭劍晨這個木頭人好多了,你說我怎麼就偏偏喜歡這個木頭人呢?”
聽到張曉霜的話,蕭劍晨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你看,還害羞了呢!你們想知道什麼?來,跟我進房間吧!”張曉霜說着站起來,透明的睡衣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衣。
蕭劍晨和張恆遠都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這樣的誘惑任誰都無法抵擋。
“還是在外面說吧!”蕭劍晨別過臉說道。
“那怎麼行,還是進來房間裡吧!外面不太方便。”張曉霜說着率先走進房間裡。
蕭劍晨和張恆遠對視一眼,治好也走過去。
他們原本以爲屋子裡面會很暗,但是卻是完全相反的情況,張曉霜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夾着香菸,猩紅的嘴脣讓人想到吸血鬼。
“坐啊!站着幹什麼?”張曉霜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
明明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但是蕭劍晨和張恆遠卻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這股壓力不是說張曉霜有多大的氣場,而是一種很壓抑的壓力,讓人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張恆遠深深的吸口氣,也不客氣,拉着蕭劍晨在沙發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