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師,你是說世間真的有因果報應嗎?齊曉宇雖然知道楊天師是風水師,但還是將他歸入了中醫的範疇。之前,楊天師只跟爺爺談過自己的情況和一些具體的事情。自從接觸到吳曉慧之後,他才發現,有很多東西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自然有因果報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個人天生就有一個固定的命運,但也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改變它。財運極佳的人,如果不懂得珍惜,很快就會失去運氣。同樣,倒黴的人也能扭轉乾坤。” 楊天師笑了笑。“至於神通,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看來齊公子在你此行之後相信了。”
齊曉宇無動於衷地擡起那雙幽幽如深潭的細眸。之前他沒說什麼,但在博成的情況下,他也知道,這小丫頭的本領,不凡。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符籙可以救人脫離險境,他絕對不會相信。
想起她那兩次空虛的占卜,他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擡頭一看,忽然問道:“真天師算命,但占卜卻是一片空白,那又是爲什麼呢?”
“齊公子所說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發生。一,天師不夠強大。至於其他的,他也算過,但是太丟人了,不能說!後者可能附帶許多條件!我只能說,天師與齊公子的緣分很可能!” 楊天師一口澄清。看着面前齊公子木然的臉,他難得的逗笑道:“如果上天是個絕世佳人,說不定就註定要嫁給齊公子了。”
齊曉宇暗淡的眸光一閃,完全不相信自己會和她有任何關係,更不相信天作之合。
歐陽老爺子像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召開例會。正在聽各部門負責人彙報季度銷售情況,一名助理突然走進來,遞給他一部手機。
歐陽老爺子皺眉。看到上面的號碼是他家的私人座機,他還以爲是歐陽振那個流氓又出事了。不然這個時候歐陽母親一般是不會打電話的。
然而,當他拿起電話時,卻發現是歐陽母親出事了。電話裡的管家說,她滾下樓梯,被送往醫院。
歐陽老爺子知道他們家的樓梯又陡又高,嚇得魂飛魄散。再加上歐陽母親年紀大了,四肢和身體都不是特別好。如果她用那些老舊的肢體從臺階上滾下來,骨折也只是輕傷而已。
而如果她撞到了客廳裡陳列的尖銳物品……那真是太可怕了!
歐陽老爺子不敢多想,趕緊讓助理負責接下來的會議,直奔停車場而去。
“女士,經過一系列檢查,報告顯示您完全沒有問題,可以出院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扶着病房裡的歐陽母親,輕聲告知。他語氣平淡,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牀上的歐陽母親。要不是她和管家都發誓她是從二樓滾下來的,他還真不會相信。別說她年事已高,就算是正常人,如果不是重傷,滾下二樓,也會骨折或腿腫。可歐陽母親卻一點傷都沒有,連一點小傷都沒有。白衣醫生想了想,覺得很奇怪。
“多麼神奇!” 管家大吃一驚,欣喜若狂地咧嘴一笑。“一定是因爲夫人經常捐款。好人有報應。”
保姆一想到從廚房出來看到歐陽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那一幕讓人脊背發涼。沒想到會趕緊把歐陽母親送去醫院,可她一點都沒有受傷。
別說歐陽母親的年紀,從那個高度掉下去的年輕人,恐怕也得臥牀不起好幾天了。
歐陽母親自己也驚呆了。事實上,當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並沒有感到太大的疼痛。她純粹是嚇到自己,以爲自己癱瘓了。旁邊的一個青花瓷瓶,被她摔得粉碎,但她並沒有受傷。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保護了她免受危險。
“所以,所有的測試都完成了嗎?她還好嗎?” 剛剛喘着粗氣走進來的歐陽老爺子焦急地向醫生問道。不過看到歐陽母親沒事後,他的心情也平靜了一些。
穿白大褂的醫生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夫人已經被徹底檢查過了。別說後遺症了,她連普通的瘀傷都沒有。” 想了想,醫生只能把這歸結爲運氣和樓梯比較軟。
歐陽老爺子謝過醫生,趕緊跑到歐陽母親的牀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從二樓滾下樓梯?
“我今天剛和姐妹們出去逛街,穿着高跟鞋上二樓時扭傷了腳。我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歐陽母親心頭一顫,一想起這件事就嚇壞了。“我不小心把客廳裡的一個青花瓷花瓶打翻了,砸得滿地都是。當王阿姨過來扶我起來時,我正躺在上面。但我完全沒事,沒有受傷。”
歐陽老爺子又質問歐陽母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覺得這件事絕非僥倖。
被歐陽老爺子追問,歐陽母親回想起那一刻的激動,也有些不解,自己竟然毫髮無傷,完好無損。運氣帶來智慧。她忽然想起了兒子執意要給她的那個護身符。她將它從脖子上扯下來,驚訝地看到符籙上有幾道金線,其中一條已經變成了灰色。
歐陽母親雖然不相信這符咒有什麼作用,但終究是兒子的心願。就算兒子給她一張爛紙,她也願意戴,所以她沒有像歐陽老爺子那樣把符紙扔掉。
歐陽老爺子也看到了歐陽母親的舉動,正要斥責她效法兒子,搞封建迷信,但眼光卻是商人的敏銳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同。“這符咒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它上面的一條金色線條變暗了。
歐陽母親仔細看了看,看出了不同,驚喜的答應了下來。“真的很不一樣。老公,你看,上面的金線變暗了!不行,我得給我兒子打電話問問他怎麼了。”
歐陽母親給歐陽振打電話的時候,正和齊曉軒這個該死的小子吵架。齊曉軒是齊曉宇三叔的兒子,也就是齊曉宇的堂弟。
“你把這稱爲資歷。明明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們搶購一空,我爲什麼要把它們給你呢?” 齊曉軒心中滿是委屈。歐陽怎麼知道這些符籙這麼好?家裡的其他人都認爲他是個惡棍和迷信的人。
“尊老愛幼,我知道。我只是要你給我幾張牀單,小子!” 歐陽振在齊曉軒的額頭上一彈,威脅道:“再不出來,我就告訴你哥,高考快到了,你還天天打遊戲。”
“……你太狠了!” 齊曉軒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能給你兩個。”
“這還差不多。” 歐陽振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起上次齊曉宇多次勒索他,他一點也不羞於欺負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