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彆着急。我已派其他官員覈實這些陳述。我也通知了各地交警,根據我們拿到的車牌號進行封鎖和搜查。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文浩。” 吳建在沙發上坐直,他的穩重莫名讓人信服。
吳陽點了點頭。雖然心急如焚,但他還是相信吳建的能力。在年輕一輩中,吳建是出了名的穩重可靠。
咚咚咚。
孫素進來彙報,一臉古怪。“吳局,剛纔那兩位說的應該是真的!”
“孫素,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我說過不能主觀臆斷,還是要靠證據。” 黃警官不以爲然地看着她。
孫素立即叫道:“黃組長,怎麼可能是我的判斷?審訊室裡的幾個警官也是這麼想的。”
孫素立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原來,警官們已經盡了自己的能力,卻沒有發現兩人在撒謊。就連測謊儀也莫名其妙地反應遲鈍。儘管如此,其他警察還是認定大熊和二熊撒了謊。
直到審訊者在休息時注意到兩人身後有一個黃色的符籙,好奇地撕下大熊身後的那個符籙,他才立即改口,打死承認自己在撒謊。
審訊官以爲是大熊在玩弄他們,氣得將符紙直接扇在了他的身上,以示警告,結果大熊當即再次供認不諱。前後反差太大,孫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道符籙。她沒想到,大熊這個普通人,竟然有膽子去違抗他們的派出所。
孫素將那符籙撕下,偷偷貼在剛纔的警官身上。這位警官以怕老婆的丈夫和愛面子而聞名,甚至死都不承認他在妻子的掌控下。把符貼給他後,孫素隨口問了幾個問題,他莫名承認了一堆丟臉的事實:打不過老婆,在家裡也沒有地位,導致審訊室裡的警官哈哈大笑起來,以爲自己受到了過度刺激。
孫素撕下符籙,再次問道。警官恢復了正常,捂住了嘴,一臉不可置信,顯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實話。
孫素還是難以置信,又找了一個人試了試。她拍了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猥褻了一個未成年女孩。一直拒絕承認自己的狡辯的男人,很快改變了語氣,將猥褻過程連同他的動機和慾望都說了一遍。
吳建等人詫異的看着孫素,顯然是不敢相信,認爲她說的話是超自然的。
黃警官冷笑道:“孫素,你沒看太多電視劇吧?你產生幻覺了嗎?爲什麼你,一個警察,開始像那些算命的江湖騙子一樣封建迷信?你被認爲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學生。”
不顧黃警官的反駁,孫素還是一言不發的走到他面前,將符籙拍在了他的身上。黃警官並沒有躲藏,而是譏諷的搖頭,不以爲意。
“黃警官,你的初戀是誰,什麼時候開始的?” 孫素問道。
“瀟瀟,初中第一天。”黃警官連忙回答。
“你有幾個女朋友?你老婆對你女朋友有什麼要求?”
“我什麼都沒有。我在相親時認識了我的妻子。”
“你老婆的月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初中二年級。” 黃警官此話一出,立即捂住嘴,將身上的黃色符紙撕了下來。烏黑的皮膚漲得通紅,滿臉不敢置信,狠狠地瞪着孫素。有這樣一個下屬把她的老闆搞砸了嗎?但想到剛纔不由自主地說出心裡話所帶來的恐慌,他思索起來。
孫素無辜的攤開雙手,“黃組長,對不起。” 如果我不問一些爆炸性的東西,我就無法證明這個護身符的有效性。
看到黃警官的反應,親身經歷過狂風暴雨的吳建內心是震驚的,但表面上卻是鎮定自若。
吳建對手下還是有些瞭解的。他是那些嚴肅而嚴肅的類型之一。他不可能在公共場合透露他的隱私。孫素更不可能太自在地擺弄自己的嘴巴,耍花招來騙他。剛纔的實驗一定是真的。
而吳陽則是一臉懵逼。他是無神論者,世界觀明顯動搖,久久無法回神,也想到了多年前考山路的事情。
“我可以試試嗎?” 吳建平時不是一個好奇的人,但此刻卻在他身上燃起了一股莫名的好奇之火。這個護身符真的有效嗎?
孫素一臉懵逼。“吳局,這個符籙其實用了幾次就灰飛煙滅了。這是最後一個。這種符籙應該用處有限。”
吳建局長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符籙還是消耗品。一定是大師畫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有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這些痕跡之間的聯繫幾乎可以拼湊成事實。
吳建想到的,吳陽自然也是如此。黃警官撓了撓頭,還是有些不解。“所以他們真的遇到了女鬼?”
吳建想了想,搖頭道:“他們腦子裡想的應該是符師之手吧。至於他們坦白的,雖然都是真的,但終究還是他們的主觀感受。聽說有些法師強大到可以使用僞裝術。我敢肯定,這就是那兩個人把那位大師誤認爲是鬼的原因。”
黃警官頓時傻眼了。如果他以前聽過,如果沒有親身經歷,他絕對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這很荒謬。但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不得不相信。
吳陽也是一時無語,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通存在,說不定他的孫子真的能看到那些鬼怪。他找到了平靜,但與此同時,他感到如坐鍼氈。他不明白,那個救孫子的師父爲什麼遲遲沒有出現。
當這羣人陷入他們個人的震驚和思考他們的想法時……
吳建的辦公室座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起身立即接了電話,對坐在沙發上焦急的吳陽說道:“吳老,我從交警那裡得到消息,文浩已經找到,沒有受傷。一名警察已經把他送到了警局。”
吳陽喜出望外地彈了起來,身手敏捷,一點也不像老人。“我知道浩浩有福氣,會沒事的。順便問一下,那個人呢?我必須好好感謝他。”
吳建眯起眼睛,不解。“車上只有文浩。”
“嗯?” 那位師父只是他們的猜想嗎?純粹是那兩個棄車逃走的?吳陽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