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是在問你關於鬼魂的事。你知道石小蝶吧？她的身體現在在哪裡？”
老者詭異一笑，道：“她的身體，嘿嘿，就在你身後。”
說着，他擡手，指了指遠處的青山。
我下意識的回頭，卻突然覺得不對勁。然後我急忙轉身，只見老者的手臂正伸出來，正朝着我的臉刺去。對付老鬼的方法有很多，但此刻我卻完全反應不過來。
直到老人的手指刺在我的身上，我的眼前出現了淡淡的藍色光暈。
幸運的是，我有護身符。然後我從香爐上掰開香，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將手上燃燒的香頭扔了過去。
一聲慘叫後，老者如同一張紙，幾釐米的香頭灼燒着他的身體，在它的胸口開了三個大洞，還在慢慢擴大。
老者化作陰風雲，打倒了幾樣雜物，消失不見。
“師父，你還好嗎？” 張老頭關切地走過來問我。
我臉紅了，咳嗽了一聲，然後說：“我很好。讓我們繼續前進。”
說完，爲了掩飾剛纔的事情，我重新點燃了三炷香，按照剛纔的步驟重新開始。
這時出現的是一個孩子，看上去就像兩歲的樣子。我和他談了很長時間，但沒有成功，他仍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最後，我又燒了一些紙幣送他走。
再次。
這次是個強壯的男人，帶着聽不懂的外國口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不知道這是在哪裡。燒紙錢，送他走。
然後我又繼續做。
這時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和她聊了這麼久。然而，她的話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她甚至不願意離開，還說她想再和我談談。跟她聊了很久，我終於又把紙錢燒了，送她走了。
這麼多次之後，我身後的那些警察都沒有當初那麼激動了，有的還大聲打了個哈欠，我很無語。
“掌握。” 張老頭見我不再繼續喚鬼，低聲喚我。
我搖搖頭，不理他。按理說，最先被召喚的應該是最近的靈魂，但死去的幾個村民的靈魂卻沒有來。反而，這裡遠處的其他鬼魂竟然不斷出現。爲什麼會這樣？
我的所作所爲有問題嗎？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總算覺得自己的步法、咒語和各方面都沒有問題。
如果問題不在我身上，那麼它一定在這個村莊。
我又想了一遍。然後我用黃紙剪了一個小人，在地上點了兩支紅蠟燭，在黃紙做的人身上滴了幾滴紅蠟，最後放在燒紙的火盆裡。
黃紙人沒有燃燒。相反，它甚至站在火焰中，旋轉着。
我在掌心寫了一個“令”字，朝黃紙人拍了拍。它立即倒下並保持靜止。然後，在我手指的引導下，它慢慢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被吊起來的村民的身體，也和黃紙人一樣，緩緩的站了起來。
然後我身後又出現了恐慌。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我伸手將黃紙人從火中取出，開始前後移動。
至於被吊死的村民，也跟着我的動作開始移動。
玩了一會兒，我將手中的黃紙人遞給了蘇軍，蘇軍的眼睛還閃閃發光。然後讓蘇軍和張老頭也玩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蘇軍和張老頭都搖頭。
“容易控制嗎？”
兩人一起點頭。
然後我嘆了口氣說：“一定很容易，因爲它根本沒有靈魂。”
張老頭疑惑道：“人死了，魂不離身嗎？”
我點點頭，回答他：“是的，但我說沒有靈魂。一個人死後，前七日之前，肉體與它的靈魂相連。反過來，靈魂又與它的肉體相連。只有死後的前七日，束縛感消失的原因之一，就是靈魂走了，不是迴歸冥府，就是消散了。”
蘇軍還不是很明白，但張老頭倒吸一口涼氣。
“仇恨有多麼深。甚至讓這些人的靈魂都消散了。”
我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但其實，我發現的還不止這一點。讓我不舒服的是，村子裡的鬼魂很少，因爲在一個土葬盛行的小村子裡，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張姓女子受委屈的情緒已經被剋制了，對那些死了這麼久的村民的鬼魂，恐怕也沒有什麼作用。然而，那些鬼魂，卻是真的消失了。整個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
“蘇隊長，我想問問村裡的祖墳在哪裡。或者亂葬崗也行。我必須去那裡。”
蘇軍點點頭，然後去找鄭大佑。
然後張老頭問我想去哪裡，想做什麼。
我告訴他我發現了什麼，並請他爲我準備一些東西。蘇軍一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我就出發了。
蘇軍很快就回來了。除了給我指路外，他還安排了兩名大膽的警察陪我。
沒有多耽擱，我帶着三個人來到了村裡的羣葬崗。
羣葬崗在村子的山坡上。可以稱它爲羣葬崗，甚至是祖墳。反正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死後葬在那裡的。
這個村子沒有我家鄉那麼清楚。
我們沿着山坡上的小路。然後我讓張老頭分別給陪我們的兩個警察送上護身符，然後朝最墳墓的方向點燃香燭燒紙錢。
陰森森的山坡上，頓時燃起了一堆火光。
“請或不請自來，就來拿這些東西。” 我準備了魔法，邀請埋在這裡的人們來接受香和紙幣。
山坡上風陰沉沉的，樹木沙沙作響。然而，直到紙幣全部燒光，仍然沒有鬼出來拿這些。
“只要再加點紙幣，燒得更猛烈一點。”
張老頭應了一聲，在民警的幫助下，將那堆紙幣燒掉了。
周圍的陰風越來越大。此刻，我能感覺到有不少鬼魂在四處窺視，但眼前的墳墓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彷彿根本就沒有鬼魂一般。
亂葬崗上連鬼都沒有，真是奇怪。
爲什麼沒有一個鬼出來拿紙幣？就好像一個人在街上送錢，卻沒有人來取。當然，在鬼魂面前，是不會有騙子的。
我從一邊拿了一把紙幣，點燃它，直接扔到空中。
頓時無數道陰風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圍繞着燃燒的紙幣旋轉。紙幣上的火越來越大，空氣中的錢一時間化作了一堆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