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荊雪瑩的兒子。那應該是真的。但是皇后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她甚至用臉去揉那個爛腦袋,還抱着它睡覺。要做到這一點,必須付出很多感情。
不過,皇后和劉嬤嬤都看不到我,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應該是真的。但如果皇后是對的,那就說明荊雪瑩是在騙我,讓我去挖她的骨頭。雖然我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但我知道,直到我發現事情的真相之前,骨頭是絕對不能動彈的,因爲沒有人知道骨頭被挖出來之後會發生什麼。
皇后繼續與劉嬤嬤交談。
皇后擦了擦眼淚,說道:“劉嬤嬤,去看看乾井吧。我怕有人惹事。"
劉嬤嬤點點頭,然後起身與皇后道別。
我也着急起來。原以爲整件事有太多的疑惑和太多的空白,所以想去幹井裡聽聽荊雪瑩的看法。我什至想知道劉嬤嬤和荊雪瑩會聊些什麼,雖然我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劉嬤嬤得到皇后的吩咐,沒有停留,直接去了乾井。剛出永壽宮,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直接讓我汗毛直豎。
“不!” 劉嬤嬤尖叫一聲,急忙衝進宮中。我也衝了進去,同時也很佩服她的勇氣。
剛踏入永壽宮的大門,那哭聲就戛然而止。我不由愣住了,因爲哭聲太突然了,像是被人故意打斷一樣。
只見有幾個宮女站在假山上。他們都低着頭,哭着,臉色蒼白。他們的一張臉上出現了一個大掌印,劉嬤嬤這才緩緩放下了手。
“都在這裡等着。不要再往前走一步,否則,我會用棍子把她打死。”
這些宮女一個個點頭,不敢動彈。
發生了什麼?我又驚呆了。這時,劉嬤嬤已經轉身到了假山後面,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劉嬤嬤就獨自站在乾井旁,盯着它看。還以爲出事了,急忙繞過劉嬤嬤,只見那口乾井還是那口乾井,井上的巨石還沒有動。
這很奇怪。劉嬤嬤到底在看什麼?她不僅心神不寧,臉色也漸漸的鐵青。
“賤奴婢!你太殘忍了。” 她幾乎是咬着牙說的。
我順着劉嬤嬤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井壁上有個小洞,洞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臂。胳膊不大,可能是小孩的。更何況,手中還緊緊的握着一個小玉盤。
罵完之後,她臉色幾變。沒想到,她還用手挖土,把胳膊埋了起來,說:“賤人!你敢用二皇子的遺體帶領皇后把你趕出去。你幾乎是在做夢!”
我不禁驚訝。這是二皇子的屍體,那不就說明皇后是好人,被荊雪瑩給騙了。
我一時有些發呆,腦海中縈繞着荊雪瑩輕柔的聲音和皇后骷髏般的容貌。劉嬤嬤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她只是在掩埋雙臂之後想了想。然後她將二皇子手中的玉盤取下,放入衣兜,然後出去了。沒多久,就聽到她指揮那些宮女的聲音。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乾涸的井中傳來了荊雪瑩的聲音,聲音依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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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呆了,當她知道她的計劃被別人知道時,我以爲她再也不會出現了,但她還在這裡,說着什麼。
我沒有回答。我討厭被欺騙的感覺,尤其是用我的同情心來欺騙我。
荊雪瑩的語氣中透出幾分憂傷,“公子,你以爲我在騙你嗎?你走後不久,幾個小太監在乾井旁埋了一隻胳膊,上面放着我兒子的玉盤。的確,玉盤是真的,但我不認識我自己孩子的手臂嗎?”
“你的意思是那條手臂不是你兒子的?” 我終於回覆了她,因爲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沒有。”
“城門下的那些骨頭,是你的嗎?” 我繼續問。
她抽泣了幾聲,說道:“他們是我的。女王要我受盡侮辱,被千千萬萬的人踐踏。”
我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去挖土,把劉嬤嬤埋的胳膊挖了出來。沒錯,這隻手臂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的,但我分不清是不是真的是二皇子的。
整條手臂被挖了出來,滿是淤青,手臂的根部插進了井壁的一個洞裡。
“荊雪瑩,不是你兒子的胳膊嗎?”
“不,真的是我兒子的胳膊。”
我悲傷地笑了笑,臉上帶着悲傷的表情,說道:“啊,荊雪瑩!古語有云,虎毒不食其子。我不知道這隻手臂是不是二皇子的,但我知道這隻手臂是從井壁上塞出來的,不然不會有這麼新鮮的瘀傷。另外,正如你所說,我認爲沒有人會冒險在井裡挖一個洞來陷害一個死去的被壓制的人。”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乾井井口的位置。
枯井裡沒有任何聲音,我呆了一會兒,見荊雪瑩似乎無話可說。我嘆了口氣,轉身就走。永遠不要以長相來評判人!萬萬沒想到,長得不像好人的皇后,真的是好人。
出了永壽宮,我又是一頭霧水。荊雪瑩既然是壞女人,自然不可能有怨氣。但幻境中的幽靈是誰?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不知不覺走到了皇后寢宮。站在皇宮外,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身形消瘦的皇后蹲在皇宮的花園裡。
前面是一堆篝火,上面放着一個鍋。我不知道她在煮什麼,但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我很好奇,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才發現只有皇后,沒有其他侍女。她看起來很專注,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向她走來。除了我,她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
鍋裡的水已經沸騰了,食材時不時上來。我看了看,發現裡面有蘑菇和野生菌類。我走得越近,氣味就越濃。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趕緊讓開。只見一位熟悉的侍女鞠躬,等待着皇后的吩咐,這也是之前給皇上送湯的人。
皇后回過頭來,擦了擦高聳的額頭上的汗水,笑道:“這湯要煮好一會兒。你去拿木托盤。湯很熱。”
宮女鞠了一躬,應了一聲,轉身回去。然後,她回來了,手上端着一個黑紅相間的木托盤。不一會兒,湯就煮好了。皇后蹲下身子,在碗裡放了些湯,然後把碗放在木盤子裡,然後說道:“快去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