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齊陵江跟柳煙婷是什麼關係啊?”簡顏問。
“情侶關係唄。”素嫺她們異口同聲地說着。
“喂,你們怎麼都知道啊?”簡顏一聽猛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
“拜託,地球人都能看得出來好不好,虧你還喜歡人家齊陵江呢。”素嫺無奈地搖搖頭。
“暈了,看來我真是反應有夠慢的。”簡顏聽後頓時覺得自己很傻啊。
“哎,不過,你剛剛說你遇到一個說話算話的是怎麼回事啊?”素嫺一臉壞笑的問。
“就是那個齊陵江啊,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歡柳煙婷了。”簡顏嘆口氣說。
“喜歡就喜歡唄,那又什麼啊。”妙可不以爲然地問。
“他說,他對煙婷有過承諾,不管發生什麼,不論怎樣他都不會離開煙婷的。”簡顏雙目空洞地說。
“切,行了吧,男人這種話你還要信,那不是因爲現在柳煙婷不理他了嗎,男人總是喜歡對越得不到的東西越來勁。”素嫺不以爲然地說着。
“可我覺得陵江社不是那種人啊。”簡顏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現在哪有那麼單純的男人啊。”這個時候米雪推門進來了。
“哎,你剛去哪了啊?”妙可問。
“去畫室了,看到柳煙婷在那裡作畫呢。”米雪一邊湊到桌邊拿了個荔枝放到嘴裡,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到。
“她居然現在跑去畫室啊。”方葉大驚着問。
“那也沒什麼啊,又不能證明是她殺的人。”妙可到不覺得有什麼。
“可她現在也是重大嫌疑人啊。”方葉反問着。
“不是都說了那把刀上的指紋很混亂嗎,沒法證明的了。”妙可說着。
“哎哎,好了你們別岔開話題了,米雪,你剛剛說現在沒有那麼單純的男人是什麼意思啊?”素嫺打斷了大家的談話問到。
“嗯,沒什麼了。”米雪搖了搖頭,轉而看向簡顏“我只是想提醒簡顏,有時候別把有的人想得太好了,那個齊陵江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單純。”米雪的這句話讓在場人一下子就有了興趣。
“什麼?怎麼回事啊?說來聽聽了。”素嫺和妙可忙湊上前來問。
“你們想想了,蘇珊珊爲什麼和柳煙婷矛盾那麼大?”米雪反問着。
“難道?”這時簡顏忽然想到以前蘇珊珊好像很是喜歡齊陵江。
“是因爲齊陵江。”方葉說着。
“啊,難不成柳煙婷是因愛殺了蘇珊珊?”方葉問着。
“你看柳煙婷那樣像是很喜歡齊陵江嗎?”妙可想不通地搖搖頭。
“哎呀好了好了,別討論這件事了,我們又不是警察這些所謂的矛盾和動機我們就不要管了啊。”簡顏此時只是覺得很是頭疼,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總之你心裡明白就行了,不想就不想了啊。”米雪此時也安慰着簡顏說。
“喏,吃個荔枝吧,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妙可說着遞給了簡顏一隻圓圓的鮮紅色的荔枝,簡顏很是心情混亂地接過,低頭一看,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隻圓突突的冒着紅色血漿的眼球,眼球的眼白部分已經爆裂開來,滲出紅色的血絲,伴着濃濃的黃色液體,黑色的眼珠已經脫離開白色眼仁,只有幾根青筋連接着它們。
“啊。”簡顏大叫一聲將荔枝扔了出去。大家都被她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幹嘛啊?簡顏,嚇死人啊。”妙可不滿地一邊撫着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一邊不滿地衝簡顏抱怨着。
“是啊,你怎麼了?”素嫺剛剛被簡顏這一嚇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眼,眼,眼珠……”簡顏指着那枚地上的荔枝斷斷續續地說到。
“什麼眼珠啊?”妙可不滿地走過去撿起那枚荔枝,拿過來給簡顏看。
“喏,你看一個好好的荔枝嗎,我早上纔買的啊。”妙可說着。
“這,這。”簡顏這時也看清了那枚荔枝的樣子,的確是一枚鮮紅新鮮的荔枝,跟剛剛看到的那枚嚇人的暴突眼珠完全不一樣。
“你沒事吧?”米雪關切地問着。
“我看你最近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別往外面跑了,上次你說看到蘇珊珊,這次又看到眼球,你這幻覺還真是不一般啊。”方葉說到此也關切地衝簡顏說到。
“你怎麼竟遇到怪事情啊。”素嫺也不解地搖搖頭。簡顏坐在一邊不再說話,心裡剛剛的那種驚慌感還沒有退去,想想近來的確是讓人鬱悶吶,怎麼總是會產生這樣的幻覺呢。
籃球場上遠飛正和蘇允文打着籃球,但是蘇允文此時根本就心不在焉,遠飛一個球傳過去,他有氣無力地接着,結果球就那樣掉到了地上。
“喂,你好了吧,也該打起精神了。”遠飛說着上前拍了拍蘇允文的背。
“唉,根本就沒有心思了。”蘇允文說到此向籃球邊的休息區走去,坐了下來。
“唉,其實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算再着急你也不能那樣啊,再說了,柳煙婷也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啊。”遠飛一邊用毛巾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慢慢地走到蘇允文身邊說。
“我還不是着急了嗎,再說珊珊和煙婷本來就有仇的。”蘇允文很平靜地說着。
“爲了齊陵江啊,那也不至於去殺人吧。除非心裡變態啊。”遠飛不敢認同地搖搖頭。
“其實有時,珊珊也有點太任性了。”蘇允文想到自己的妹妹,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可她畢竟是我妹妹,疼自己的妹妹總是沒有錯了啊。”
“是是,你當然是個好哥哥啊。”遠飛很讚許地點點頭。這時籃球場邊齊陵江一身帥氣的運動裝悄然出現,他靜靜地向蘇允文他們坐的地方走過來。
“蘇允文,我想跟你談談。”齊陵江玉樹臨風地站在蘇允文面前說。
“談什麼,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談的吧。”蘇允文頭也懶得擡。
“好,那我就說清楚我的話便走,我想說我知道你妹妹死了你心裡不好受,但是那天那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煙婷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要是傷害她,那我絕不會答應的。”齊陵江很是堅定地說。
“呵,是呀,多麼至死不渝的感情啊,在你眼裡我妹妹的命就什麼都不值嗎,你何必非要爲了這件事來專門跟我說。”蘇允文聽到此,內心忽然莫名地涌上了一股怒火。
“總之話我已經說到了,再說珊珊以前也做了很多對不起煙婷的事情。”齊陵江說到此也不願再爭辯,轉身就準備走。
“等等。”蘇允文叫住了齊陵江,齊陵江轉過了身。
“素聞劍道社社長是個身手矯健,神秘又真人不露相的世外高人,今天不知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啊?”蘇允文眼角帶着不屑地神情問。
“允文,你要幹什麼,別衝動。”遠飛趕忙拉住了蘇允文。齊陵江此時卻是冷笑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拳頭。
“喂啊,各位重大新聞重大新聞啊。”方葉又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了回來大喊着。
“啊呀,又怎麼了,你不是去你老鄉那借個英語詞典嗎,都能借出事啊。”妙可一邊補着她的眼線一邊無奈地喊着。
“什麼新聞啊?”米雪邊收拾着桌子上的畫筆,邊問到。
“那個,那個,齊陵江跟蘇允文掐起來了。”方葉快速地說着。
“啊?什麼?”衆人大驚,簡顏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蘇允文還真是不省心啊,纔跟柳煙婷鬧完,又跟齊陵江鬧上了。”素嫺一邊擦着自己剛剛洗乾淨的頭髮,一邊無奈地說着。
“是啊是啊,好多女生都翹課去看了呢,咱們要不也去看看吧。”方葉說着。
“不去啊,湊那個熱鬧幹嘛啊。”妙可搖搖頭表示沒有興趣。
“是啊,下午可是系主任的課,誰敢逃啊。”素嫺也一邊拿出吹風機一邊搖着頭說。
“哇哦,把這回事給忘了。”方葉忽然反應了過來。
“那你們幫我請個假啊。”簡顏這時說到。
“嗯,好的,沒問題。”妙可點點頭。
“喂,簡顏,請了假你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啊。你可別又跑去看熱鬧啊。”素嫺想到了什麼說着。
“放心了,有米雪看着她就好了。”方葉此時已經收好了課本“那我先去教室佔位置,你們趕快了啊。”方葉邊說着邊擺着手走出門去。
“嗯,那米雪就麻煩你看着她了啊。”妙可此時也一邊收拾着桌子,一邊對米雪說到。
“嗯,放心吧,我下午沒事的。”米雪笑着點點頭贊同。
“啊,行了行了,我知道啊,你們快走吧,要不該遲到了。”簡顏此時有些無奈地對妙可和素嫺說着。
“嗯,那好的了,我們就先走了。”妙可說到此抱着課本準備出門去。
“再等等我了啊。”素嫺趕快梳理了幾下稍微還有些溼的頭髮,隨即也奔出了宿舍的房門。
“唉,就剩下我們了。”待所有人都離去後,米雪坐了下來,望向窗外說着。
“嗯,對了,米雪你的畫作完成了嗎?”簡顏忽然想到什麼,從自己的上鋪探出頭來問到。
“嗯,好了啊,你想看看嘛?”米雪笑着點點頭問。
“嗯。”簡顏期待地點着頭。
“好吧,你就給你看看吧。”米雪說到此從一邊的桌子下拿出自己的畫板,隨即將畫展現給簡顏來看,簡顏看到仍是那一副美麗的花朵中央,一個女孩低頭而坐,髮絲散亂地垂在肩頭,臉色慘白,但臉中央的那兩隻眼睛卻空洞又恐怖的怒視着面前的一切,眼中還隱隱約約地滴落着幾滴紅色的液體。
“啊。你幹嘛畫這樣的畫啊?”簡顏見着那對眼睛就有了很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了?你不覺得我的畫功有些進步嗎?”米雪問着。
“是進步了,但這種畫參加比賽會不會太陰暗了一點。”簡顏覺得那個帶着血淚哭泣的女孩又會讓她想起了蘇珊珊。
“纔不會呢,這樣才能第一眼吸引到人的眼球了。”米雪解釋着。
“那你的畫叫什麼想好了嗎?”簡顏不想再否定米雪的作品於是就轉話題問到。
“想好了,就叫‘淚落的哭訴’,怎麼樣啊?”米雪問。
“嗯,好吧,不管怎麼樣我支持你了啊。”簡顏勉強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