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通道時,秦倫和格蘭特雖然有莉莉和小蓮的指引,但是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到達最終的目的地。莉莉和小蓮所在的區域屬於盟軍非常規力量研究所的核心,而“超級戰士計劃”的實驗室則只是那裡的外圍。
以當時的具體狀況,其實喬伊和格蘭特也沒有時間和實力突破到核心區域,最終止步於外圍實驗室。雖然“紳士聯盟”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正義聯盟”,但是盟軍此時卻絲毫不敢怠慢。
“紳士聯盟”在陷阱和內奸的雙重夾擊下,依然成功獲取“超級戰士計劃”,斯科爾茲尼等人甚至一度突破到了三國首腦的真正隱蔽所,給了盟軍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種局勢下,盟軍再不敢輕視“紳士聯盟”,不僅在卡薩布蘭卡加大了封鎖力度,而且還迅速送走了三國首腦和非常規力量研究所的大人物。
只不過,有一些在炮擊中重傷的科學家卻沒辦法經受飛機和戰艦的長途跋涉,只能用最平穩的軍列送去摩洛哥的休達港,然後渡過海峽,進入中立國葡萄牙療養。在這其中就有被“紳士聯盟”視爲重大目標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其實,這也是秦倫和格蘭特全部計劃的一部分。兩大殺人魔在行動開始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她們可能無法突破到愛因斯坦所在的核心區域,便讓林峰捏造假情報。謊稱截取了盟軍電報,再在獲取的實驗室資料中摻雜愛因斯坦的病理報告。
作爲隊伍中倖存的唯一通信兵,林峰不太可能受到懷疑。而“超級戰士計劃”的實驗室,本身就是研究生化的最高科技力量,這裡出現愛因斯坦的病理報告也不奇怪。
不出兩大殺人魔的預料,斯科爾茲尼等人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只能出自使徒的假情報。
“不,斯塔克,我們要襲擊的目標對盟軍來說,重要性僅次於三國首腦,身邊恐怕也有不少超人類,只有集中我們全部的人手纔有希望取勝!”斯科爾茲尼嚴肅地說道,“超級戰士的研究資料就交給這裡的情報人員帶上潛艇,紳士聯盟將和九頭蛇聯手出擊!”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讓九頭蛇的隨軍醫生先幫幾位傷員處理一下傷勢,然後我們就直接出發。”斯塔克男爵點了點頭,“至於攜帶研究資料的情報人員,可以等我們發動以後再出發,這樣他們突破防線的難度也會小不少。”
雖然九頭蛇和“紳士聯盟”沒有僚屬關係,斯塔克的軍銜還要高於斯科爾茲尼,但這次行動是以“紳士聯盟”爲主,而且斯科爾茲尼在元首心目中的地位也比他高。某個方面來說,起碼在這次行動中,九頭蛇處於從屬地位。
趁對面兩個黨衛軍高層低聲商議,格蘭特目光一閃,轉頭向身旁的喬伊悄然問道:“秦倫?喬伊?”
“喬伊!”喬伊瞥了他一眼,冷漠地回到。
“喬伊?爲什麼你身上沒有了‘剖解者’的氣息!”格蘭特微微皺眉,遲疑了一下,還是感到放心不下,暗自問道。
格蘭特話語中所謂的‘剖解者’氣息,自然是指喬伊那種殺人魔特有的殺戮氣場。對於某些感知敏銳的生物來說,這種氣場簡直比上千瓦的白熾燈還要明亮。就像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出現後,周圍就會寂靜一片,連蟻蟲都會收斂起鳴叫。
格蘭特雖然不是本能敏銳的蟻蟲,但是他的感知卻同樣強大,自然能感覺到喬伊與之前的不同。每個殺人魔在顯露心中的黑暗面時,都會帶上自己獨有的邪惡氣場,就像是他們特定的商標一樣。
比如:格蘭特戴上小丑的人皮面具後,氣質與現在會大相迥異,顯露出喜怒難測的詭異陰冷氣息。而喬伊的氣息則是狂暴如潮的殺戮死亡氣息。
當然,這種氣息無法長久保持,殺人魔的恐怖在於內心,而不是外表。無論多麼邪惡黑暗的負面情緒,都有一個積累過程,殺人魔的恐怖往往就在於這種黑暗面的積蓄爆發。
一旦負面情緒得到釋放,殺人魔一般就不會再保持他們的邪惡氣場。這不是因爲他們做不到,而是他們本能地抗拒這麼做。理由很簡單,長久處於負面情緒,哪怕是精神異常的殺人魔也會失去本性,淪落爲毫無理智的野獸。
每一個“成功”的殺人魔都有正反兩面,懂得控制和釋放魔鬼的時機,簡而言之,他們都有自己的標誌和工具。比如:小丑的面具,剖解者的雙面人格,希爾的牧羊人理論等等。
“我爲什麼非要有‘剖解者’的氣息?”喬伊的嘴角朝兩邊咧開,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如同一隻呲着牙的狡詐惡狼。
格蘭特眯起眼睛,掩飾住眼中的驚異。殺人魔會轉換氣息並不奇怪,可喬伊·福斯特在傳聞中是秦倫爲了保護自己而誕生的負面人格,實質就跟他的人皮面具一樣。
要是喬伊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地控制殺人魔氣場,那麼“剖解者”話語中隱藏的信息量就很龐大了,有好幾種可能性。無論真相如何,只怕對另外一個人格秦倫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現象。
“你不用亂猜,秦倫和我像連體嬰兒一樣共存了那麼久,並不難僞裝出對方的氣質!”喬伊似乎發現自己剛纔的表現有些過火,冷漠地補充了一句。
格蘭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思緒澎湃,喬伊剛纔畫蛇添足一樣的解釋讓他聯想到了更多。即便是小丑,在見識過喬伊狂暴的一面後,同樣意識到秦倫更好打交道。可是如果喬伊隨時隨地都能夠收斂氣息,僞裝成秦倫,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你們過來看一下!”斯科爾茲尼跟斯塔克商議了一陣,便招呼他們過去。
“這是莫妮卡夫人按照情報人員提供的地形圖,模擬而成的立體模型。”斯科爾茲尼指着房間中央的沙土模型給大家解釋到。
這座立體模型是一處地勢險峻的陡峭峽谷,上方有一段鐵路橋,橫跨峽谷兩頭,長度大約在一百多米。峽谷蜿蜒曲折,底下是一條水流淌急的溪流。
溪流水面寬闊不下於大河,但之所以說是溪流,是因爲水下不深,最深處也不到兩米。溪流水質清澈,只是由於這段峽谷地勢落差很大,水流極爲淌急,而且在峽谷前段還有一段落差達到三十米的大瀑布。
“紳士聯盟”馬上要襲擊的目標將會乘坐軍列途徑此地,斯科爾茲尼和斯塔克在商議過後,就決定在這裡突襲盟軍軍列。
此處地形險惡,軍隊無法展開,最適合少數精銳的特種作戰。若非他們的時間極爲有限,只要事先在鐵路橋上掩埋炸藥,由博克上尉將其引爆,那幾乎不會有任何生還者。
“你們在戰鬥時務必小心,鐵路橋下方雖然是溪流,但由於水深不夠,兩側和水底到處都是嶙峋怪石,就算是我們掉下去,倖存的希望也不大。”斯科爾茲尼鄭重地提醒大家。
“果然選了這裡作爲襲擊地點!”格蘭特與林峰暗中交換了一個眼色,“林峰,通知小蓮和莉莉,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
“753號黑鐵級臨時使徒團隊,你們已完成劇情主線分支‘赫拉克勒斯之金蘋果’,獲取的‘超級戰士計劃’資料完整度達78%。70053號使徒,你在本次任務中個人貢獻爲31%,預計獲得基礎獎勵15000破碎晶,500點兌換券,一顆破碎法則融合晶體,5貢獻點。”
“提示:完成劇情分支‘赫拉克勒斯之金蘋果’,視753號臨時使徒團隊已完成主線任務。臨時團隊成員如果放棄手頭上接取的其他分支劇情,便可隨時獲得該主線任務獎勵,並在計算世界探索度額外獎勵後,迴歸破碎星空。”
“提示:753號臨時使徒團隊已經觸發主線劇情分支‘赫拉克勒斯之許德拉’,團隊成員如果放棄即時迴歸破碎星空,剩餘逗留時間將增加十天,以便完成該劇情。”
“警告:一旦放棄即時迴歸破碎星空,在任務期間將無法再隨時迴歸破碎星空,任務失敗將扣除前次主線任務的基礎獎勵。”
已經出現的“赫拉克勒斯”主線劇情分支,都是以赫拉克勒斯的十二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爲後綴。金蘋果自然是指紳士聯盟獲取的“超級戰士計劃”,而許德拉在傳說中就是九頭蛇。當然,這隻九頭蛇並不是指斯塔克男爵統領的九頭蛇部隊。
“神話傳說中,赫拉克勒斯在與許德拉作戰時,他有一個盟友伊俄拉俄斯,而我們也有斯塔克男爵和紅骷髏的幫助。”林峰忽然在團隊頻道開口發言,“值得注意的是,九頭蛇許德拉同樣也有一個巨蟹怪物作爲盟友,難道我們這次除了‘正義聯盟’,還會碰到其他的超人類組織?”
“有可能!”格蘭特聞言,轉頭看了看悶聲不響的喬伊,他想起了剖解者接到的那個連鎖任務——“格林死敵”。
雖然卡薩布蘭卡彙集了整個同盟國的奇人異士,但並非每一個超人類都真正屬於“正義聯盟”。就像“紳士聯盟”一樣,除了博克上尉和斯科爾茲尼這些軍隊出身的戰士,像莫妮卡夫人、魏登貝勒男爵這些奇人異士在此次事件之後,就會脫離“紳士聯盟”。
以此爲例,如果格林學院出現在目標軍列上,那麼出於“格林死敵”的關係,只怕他們會跟喬伊死磕,以至於給“紳士聯盟”造成更大的麻煩。
對“紳士聯盟”來說,這是一個壞消息,可要是利用的好……格蘭特眼角的餘光迅速在喬伊的背影上一撩,眼神中閃爍着莫名的奇光。
背對着格蘭特的喬伊,微微低下頭,嘴角一咧,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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