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看到的人,也算是熟人,正是曾經在那個鬧鬼的荒村之中見過一次的魔教聖女冷霜月。
此女不知道是因爲施展什麼特殊的功法,還是自己喜歡,有一個很值得吐槽的地方,就是出門從來不穿鞋子,總是一雙赤腳示人。
尤其是她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子,即便再這個原始叢林之中赤腳,也沒看出她的一雙秀足有任何一點污跡,一樣是如玉的一雙細足。
蔡俊華感覺到蘇鵬身體震動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冷霜月一眼,然後用內力約束聲線,傳遞一句話到蘇鵬耳中:“你認識?”
蘇鵬的位置不方便回頭和蔡俊華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自己和冷霜月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不過兩人沒爆出什麼火花,反而是一人坑了對方一次,自己還搶了冷霜月的彎刀還有一個地圖,想起來對方現在心中還在‘惦記’自己呢。
那後方十幾個持着火把的人,漸漸的走了過來,蘇鵬也逐漸分辨出這些人都是什麼人來。
只見隊伍之中,加上冷霜月,一共有三個女人,其中除了冷霜月是一身白色紗衣之外,另外兩個女人,一個穿着紫色的輕紗,一個穿着一件粉紅色的外衣,從年級上看,穿着紫色外衣的女人應該有三十多歲,但是容貌依然看起來十分精緻豔麗,而另外那個穿着粉紅色紗衣的女人,應該比冷霜月大上幾歲,又不會太多。
而圍繞他們的人,是七八個穿着青色和黑色服裝的男子,這些男子的面目看起來,都不像是尋常人,多少有一些邪魅的感覺。
看了這些人的氣質面容,蘇鵬馬上想起了一個人來,就是自己在臨猗城的拍賣會上遇到過的那個賣給自己幻界石的男人,那個男人身上的氣質就和這批人十分相近。
冷霜月也在這羣人之中。這都說明了這羣人的身份……十有八九,是魔教中人。
“魔教,聽他們自己稱呼自己,是聖教或者神教……而這些真神教的人,只比他們多了一個真字,莫非這兩夥人,還有什麼聯繫不成?”
蘇鵬在心中暗暗想到。
在蘇鵬觀察思索的時候。冷霜月爲首的一行人,也已經走到了溝壑附近。
“聖女大人,前方有一個隆起很高的溝壑所在,我們此時身處下方,即便躍上大樹,也看不到前方那些人火把了。”
在冷霜月面前。一個沒有持着火把,年紀看起來很年輕,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地位稍微高一點的年輕男人,在隊伍那裡站定,對後方的冷霜月說道。
“沙天鷗,你覺得我們看不出這點麼?”
此人話剛出口。在冷霜月身邊,那個身穿粉色輕紗的女子就頗爲不客氣的對此人喝道。
“呵呵。”
這個被喚作沙天鷗的年輕臉色蒼白的男子,顯然城府很深,竟然好不動氣,只是微微一笑,對那身穿粉色輕紗的女子道:“雲師妹,你似乎對在下很有成見,我只是想說。這裡環境比較微妙,還是請聖女小心一點比較好,畢竟我們追蹤的人,十分狡詐,這一點我和封兄丁兄都是體會過的,莫要着了對方的道。”
此人,正是曾經在蘇鵬三人戰鬥過的地方出現過的那個青衣人沙天鷗。而此時在這行人之中,那個中年丁姓的男子,還有身體彷彿竹篙一樣,應該是姓封的男子。都赫然在隊伍之中。
那個穿着粉色輕紗的女子聽了之後,眉頭頓時輕蹙起來,她十分反感這個叫沙天鷗的神教弟子,雖然神教的人每個都有一些私心和心思,但是粉衣女子感覺自己尚且都能把握,克這個叫沙天鷗的男子,他究竟想做什麼,粉紗女子根本猜測不透,只是知道此人絕對不是表現的那麼一心爲了神教。
“雲兒,這裡環境不比其他地方,我們所追蹤之人,卻是如小沙所說一樣狡猾異常,多一些小心,總是沒錯的。”
此時,在冷霜月身側另外一邊,穿着紫色服裝的女子,忽然開口說話,對那應該是姓雲的粉紅色紗衣女子說道。
姓雲的女子努了努嘴巴,想說什麼,只是她的地位比起那位紫衣婦人差了一個輩分,武功也不及,所以只能聽着。
冷霜月則是面無表情,只是聽着自己身邊的人說話,此時纔開口說道:“沙師弟叢林經驗豐富,就請沙師弟帶幾個人,前去查看這溝壑附近有沒有埋伏吧。”
沙天鷗聽了,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卻因爲是在夜晚叢林之中,看的不甚清楚,而他馬上變成一幅微笑表情道:“聖女有令,敢不從命。”
說着他呵呵一笑,對周圍那個竹篙一樣身材的封姓男子說道:“封兄,除了聖女等人,你的武功公認最高,再叫上兩名同門,和我檢查一下吧。”
那沙天鷗聽了,心中直罵娘,那個沙天鷗,本身心思就讓人捉摸不定,本來聖女等人對沙天鷗就有成見,可這傢伙,還像是牛皮糖一樣黏着自己,讓人感覺自己是和他一路了,這麼下去,以後自己在門中沒什麼好果子吃。
只是此人相當擅長拿着雞毛當令箭,此時藉着聖女吩咐,自己還是得跟他走一趟,想到這裡,他不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站了出來。
另外有兩個魔門弟子,跟着沙天鷗和封姓男子,前來溝壑所在搜索。
在溝壑附近埋伏的真神教的人,甚至蔡俊華和樑蔚,手中都不有捏着一把冷汗,他們不知道這些魔門衆人本身只見互相動的小心思,只是這四個魔門中人走到自己附近,若是將他們找出來,那便要動手,尤其是真神教的人,他們在溝壑下面埋伏的人只有五個,還處在人數劣勢,若是被發現,那就不是伏擊,而是被對方分兵擊破了。
可是這裡的衆人沒想到的是,出來的這四個魔門中人,都搜查的漫不經心,沒有賣力。
甚至有兩人就從蘇鵬三人藏身的樹叢之中經過,也沒說拔出兵器,向樹叢之中刺兩下試探什麼的,只是粗略看看,別說蘇鵬三人,就是連真神教的人都沒發現什麼線索。
倒是那個沙天鷗,走到這裡的時候,隨意掃視了一下蘇鵬三人身後的那棵大樹,又用眼睛看了看一塊青石,蘇鵬對這兩個位置倒是有些印象,那些真神教的人,似乎就藏在這裡,也不知道這沙天鷗是發現了什麼,還是隨便看看。
四個魔門的人,搜索了一陣,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走回本隊,來到了溝壑之下。
“我們跟着的那批人,應該是用鋼刀拋到了土壁之中,然後踩着鋼刀跳躍上去,那土壁上的凹陷處,就是證據。”
在溝壑處,沙天鷗指着溝壑土壁說道,說着對周圍的一個魔門弟子點頭示意一下,那個弟子馬上將背上的長刀摘下,從身上也拿出一條繩索,系在刀柄上,然後拋了出去。
長刀毫無意外的鑲嵌進入土壁之中,這個魔門弟子一拉繩索,施展輕功躍起,在中途點了一下露在土壁上的長刀刀柄,自己跳了上去。
之後他將繩索收回,向下面拋去,去拉下面的魔門中人。
此時埋伏在溝壑附近的真神教弟子,已經精神高度緊張,隨時準備出手攻擊,只是已經藏在溝壑上的真神教的神使等人並沒出手,他們在下方也只好等待。
此時溝壑上方,已經有三名魔教弟子,其中一人將繩索繼續拋下,向上拉人。
“不必如此麻煩。”
在下方,那粉衣女子,似乎已經等着不耐煩了,隨手一揮,只見她的衣服袖子入水一樣飄起,直接飛上了溝壑上方,纏住了一名弟子的手臂。
然後這個粉衣女子,稍微用力一拉,便騰空而起,而他身邊,沙天鷗也被溝壑上的魔門弟子拉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
三條黑影,在溝壑上方猛然彈射出來,三把長劍攻擊向背對着他們的魔教弟子!
“殺!”
一聲很有爆炸性的聲音響起,只見那位額頭上有着黃金頭箍的神使,也手持那把月牙鏟,從埋伏的地點衝了出來。
魔教那些弟子,並沒使用十分心神防備,此時驟然遭受攻擊,一時略有錯愕。
尤其是那金箍神使的一聲爆喝,好像也是一種武功技能,一吼之間,讓人一瞬間感覺到身體如墜冰窟,一時間難以動彈。
就這一瞬間失神的功夫,真神教的人已經攻了過去,那三名魔門弟子只是略微抵擋,就着了道,三人身體都向後飛了出去,雖然沒人被一擊必殺,但是都受了內傷。
而那金箍神使,目標極爲明確,就是那名剛剛向上衝上來的粉衣女子。
那粉衣女子長袖纏繞借力的那名魔門弟子,已經被人擊飛,連帶着她空中無處用力,身體雖然又向上飛了一陣,卻沒有落在溝壑之上,腳下無根。
金箍神使要的就是對方這猝不及防的一刻,只見他忽然大吼一聲,速度猛然激增了又有一倍,然後猛然從溝壑上方躍起,在月光下,像是一名狼人一樣,身體向後背成弓型,然後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彎極的長弓,猛然繃直,一鏟向粉衣女子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