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花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一路從北京去到了戈壁壁去到了沙漠,體驗這恆古不變的蒼涼古樸,接着從沙漠一路去到了西藏雪山,看那巍峨雄偉的雪山之顛,看那世界屋脊的永恆與巍峨,再順長江而下,直到長江入海口處,看那波濤滾滾,萬江入海,奔流不息,正是這最後的海納百川之景,讓他終於將自身所有意志,情緒,還有體驗到的那自然之意融入到了自身執念內,形成了渾圓一陀,圓滾滾似珠一般的氣勢場。
只是裴驕略略感受着自己的氣勢場,又無壓迫之力,又無增強之力,雖然確實有着葉羽所說的遙遠感官,而且對於自己氣勢場內的一切都彷彿明鏡映照一般,分毫入心,但是這股氣勢場居然沒有絲毫外力?實在是與別人的氣勢場相差老遠。
但是裴驕卻對此絲毫不擔心,相反,他反而是驚喜得無以交加。
所謂信息權決定一切,這句話並不是虛言,比如這次他之所以能夠感悟感觸這天地自然意志,關鍵的是在之前他無意中感觸到了那黑暗意志,由此才推論出了天地自然也可能是有着意志的,這才能夠順利融合這包容氣勢場。
當然了,若是換個人即便融合了這包容氣勢場,也可能因爲這包容氣勢場沒有任何外在威力,從而大驚大悲,由此影響本心,但是信息權決定了一切,裴驕是見識過魔王級鬼怪的,自然知道魔王級鬼怪氣勢場的情況,所以此刻他纔是驚喜得無以交加。
當初他面對那王級牛頭時,也只是感覺到了一股股極強壓迫力卻無法感覺到魔王級牛頭和魔王級馬面氣勢場的具體屬性,當實力進階到魔王級時,氣勢場完全凝聚於一身沒有絲毫放出與外泄,故而可以一直保持在“解放”狀態之中。
現在他的氣勢場與那魔王:的氣勢場就有一些相似是凝聚混圓,彷彿圓珠一般,只是這混圓氣勢場之珠,只可以放遠,遠達數千米開外是卻還無法凝聚到己身,最多隻能夠凝聚爲一顆四五米大小的圓珠子,這便已經是極限,不過裴驕也知道,當他可以將這顆四五米大小的氣勢場珠子凝聚爲一身時,便是他突破真魔級直到魔王級之時!
“不過我氣勢場終究與別的真魔級都有不同些類似於魔王級氣勢場,卻也有不同,所以乾脆稱其爲半步真魔,哈哈,什麼時候真正成魔時時就將是魔王級了!”裴驕在那半空之中哈哈一陣大笑,只覺得心情爽朗無比,前些日子壓在心頭的靈魂軍隊計劃至2012年的世界末日,彷彿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一般。
其實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心理作用了因爲實力得到猛然提升後,彷彿以前的困難都不復存在了一般是該存在的困難其實一點也沒少,況且真魔級實力或許對於眼下的靈魂界可以說是一等一的頂級強者,但是放到酆都幻想地或者惡魔城那樣的最難幻想地裡,恐怕也不過是個掙扎求存的中間檔次罷了,若是再加陰間地獄,那恐怕連中間檔次都達不到,非得要魔王級纔有足夠的話語權,而他之所以如此之興奮,關鍵原因就在於他的包容氣勢場很容易凝聚起來,換句話說,他要突破真魔級,其難度比常人簡直是簡單十倍以!
心情大爽之下,裴驕也再繼續感悟天地自然,雖然這對於他更加深入本性真如,還有鍛鍊這包容氣勢場都有幫助,不過眼下時間已經到了二月底,他也要趕回北京去了,整裝組團之後,大約就要趕去復活島進行佈置防守,等待那十七國峰會的到來,所以他即便想要感悟這山川世界,卻也沒有時間去感悟些什麼了。
就在裴驕從長江入海口順道向北方向飛行時。不過兩三天之後。忽然就從西南方傳來了一股股意志力。這股意志力非常之清晰。即便隔着不知道多少千里。但是裴驕依然感覺了出來……這是堅持地意志力。
是地。這種忽然爆發出來地意力裴驕曾經遇到過。就是他在解救楊頂天時曾經感覺過地意志力。這是特殊靈魂所散發出來地意志力!
當即地。裴驕也顧不得趕回北京去了。他燃燒起標準能量。同時運行起雷電之力。噼啪聲響中。整個人地飛行速度立時增強數十倍以。此刻他已是真魔級實力。執念地容納倍數已在七倍程度。換句話說。此刻他近八百份地自身執念。足可以容納下五千份標準能量!而且執念強度。質量等等都有質一般地飛躍。這一下運行全力飛行。速度甚至超過了普通地客機數倍左右。下方地地面不停地向後倒退着。不過短短數小時之後。他已經從海邊飛臨到了四川山區中。而那堅持意志力地發出地離他也是越來越接近了。
這裡是四川與西藏地交界
是所謂地西南邊區最艱苦地地方。一些小山村就坐落山區之中。除了祖輩們踩下地土路以外。就再也沒有與外界相通地道路了。甚至有些山村裡地人。他們一輩子都未曾見過電燈。沒有用過自來水。但是他們仍然堅強地活着。一如那迎風雪而立地樹木一般。堅強地活着。生存着……
裴驕飛臨地目地地正是這樣地一個小山村。這個小山村坐落在兩座大山之間地山凹處。一片片梯田開拓在那山坡邊緣。此刻時間在2月底。所以梯田中除了少許蔬菜以外。別未播種別地什麼作物。
而在這座小山村的不遠處,翻過一座大山的山凹裡,也有另一座小山村存在,只是這座小山村的規模卻比之前那座要小了許多,從房間數量來看,人數只有之前那座小山村的一半左右,而且環境也比之前那座小山村惡劣一些,開闢出來的梯田更少也更陡峭。
裴驕飛臨在了山頂半空之,他只是略略掃視了一下週圍,也不再繼續打量這兩處小山村,就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向了那堅持意志,不多時,他便感覺到了那意志力的散發之處,正是那座大一些的小山村之下,其意志的散發處居然是在山凹裡那條溪流之中?
說是溪流,其實不過是雪山的冰雪融化後的流水所致,一旦春初時雪水融化,這溪流剎那間就可能變爲小河,翻滾沸騰,而直到秋末冬初時,這種小溪流又可能徹底乾枯斷流,而此刻時節正好是二月末,三月初,正是這小溪流的水流越來越洶涌的時候,看起來已經有些河流的味道了。
裴驕猜測這個很可能是死在了溪水之中,很可能是這溪水猛的大漲,倉不及防下被沖刷到了下流,這種忽然而來的山間洪水,很有些像是泥石流那樣,一旦被沖刷其中的話,常人基本都是死定的了,卻不知道這個靈魂是不是這樣死掉的。
“但是長久生活在這種山區的人,肯定是知道山間溪水猛漲的時節啊,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沖刷走了呢?”裴驕喃喃自語着,心裡頭雖然有着惑,但還是加速的向前猛飛了過去。
他在長入海口領悟了包容氣勢場,那時的時間已經是午十點左右,而現在他飛行了這許久,雖然因爲他實力大進,飛行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倍,但也花了足足一下午時間纔到達目的地,現在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那夕陽的餘光撒向大地,彷彿將羣山大地都染成了金黃色一般,連裴驕腳下的那條溪流彷彿也成了黃金溪水,而他也不過飛行尋找了數分鐘時間而已,就看到下方一個年輕男子靈魂坐在那水面之。
這年輕男子看起來約莫二十四五的模樣,模樣倒還屬於俊俏,不過卻和楊頂天那種酷與帥的俊俏不同,這個年輕男子的模樣看起來略有些偏小,也即是帶着些孩子模樣,有些比實際年齡顯小的味道,一圈圈黑色氣息環繞其四周,也是如普通靈魂那樣被困於罪孽裡。
但是這個年輕男子並有如大多數人死後化爲靈魂,發現自己被罪孽所困,立刻便陷入到瘋狂境地裡的模樣,他只是很平靜的坐在那溪水方,神情看起來安詳淡漠,即便是看到了裴驕飛來時,他也只是略略一吃驚,接着便依然迴歸了安詳表情之中。
“不害怕嗎?你已經死了啊。”裴驕落在個青年身邊,他奇怪的問向了青年道。
青年呵呵一笑道:“我當然知道:己已經死了啊,看着鄉親們哭鬧着把我屍體從溪水裡打撈起來,無論我如何叫他們,他們卻根本聽不見一般遠遠走開了,而我就被這黑色東西給困在這裡,卻是絲毫動彈不得,所以再怎麼害怕與擔心也沒什麼用了啊,倒不如安心等着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什麼的來接我好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地府也已經改革了嗎?出來鉤拿靈魂的使者,居然穿着一身休閒裝,不過還好,至少你沒有穿着像那些嬉皮士或者非主流,不然我纔要對地府絕望了。”
裴驕微微一愣,他立刻哈哈笑着說道:“哈哈,你這種心態可是真的好,我確實是使者哦,可是與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這些卻又不同……我是帶你進入一個新世界的使者,你以後的團長……”
說話之間,裴驕已經將手伸向了那黑色罪孽,剎那間,關於這個青年的記憶與過往,猛的就竄入到了他的意識之中。
這個青年名叫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