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罵退了?”
在裴驕大聲喝退幾名政府官員,然後揚長而去後,那幾名政府官員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去做,無奈之下只能齊齊來到了龔葉羽的房間,而此刻的龔葉羽居然是趴在牀上玩筆記本電腦,在電腦的另一邊正有一個極美少女的視頻,他邊打着字,邊滿臉賤笑的說着情話,直到這幾名政府官員進入房間時,他立刻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而這名政府官員似乎很有些懼怕龔葉羽,爲首那個中年官員簡單的把這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說話卻是有着技巧,只談裴驕無理的態度與拒絕的口氣,並且着重說出了裴驕離去時的堅決,直到最後,這個中年官員才總結的說道:“看來他並不想回國啊……”
龔葉羽的反應卻有些讓這幾名官員們驚奇,他聽完之後只是不停的嘿嘿冷笑,同時就熟視着這名中年官員,眼神銳利似刀,整個人就透出一股攝人的蠻霸之氣。
而在龔葉羽的注視之下,這名中年官員額頭上彷彿被人潑了水一般,不停的向下滴着汗,渾身更是顫慄不停,一個普通活人而已,那裡可能經得起真魔級實力的氣勢逼壓?短短數秒間,這名中年官員已經是搖搖欲墜了,不過出乎龔葉羽預料的是,這名中年官員倒是極爲硬氣,雖然確實是承受不起這股子純意志化的氣勢,但是就這麼左右搖擺,愣是堅持着不倒地,這倒是讓龔葉羽高看了他一眼。
“不錯,倒是有些男子氣概,不過你所做的事情卻是小人了些……也罷,和你們這些辦事的人置什麼氣呢。”龔葉羽搖搖頭,他接着對這幾名官員道:“我就說呢,即便是一個高等掙脫者,也不必讓我親自過來跑上一趟,原來你們卻是有着別的企圖啊,嘿嘿,我雖然不太喜歡這些亂七糟八的勾心鬥角,但是並不代表着我不懂這些啊,而且我女朋友可是一個天才哦,你們這些彎彎道道又豈能有用?”
龔葉羽從中國一到美國,他立刻就進入南北戰場去救援裴驕去了,之後在南北戰場中度過了數天時間纔回歸現實,而一回到現實他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與他的香港校花女友用網絡聯絡了起來,一來是他與女友戀情正熱,二來他對於這次的美國之行也帶着了一些疑惑。
所以當龔葉羽從南北戰場回來之後,立刻就使用網絡聯絡了他的女友,同時將這件事情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而這個女孩果然也不負龔葉羽的期待,在短短沉思之後,就把她的分析給說了出來,其中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政府打算憑藉龔葉羽的實力與威名來壓制裴驕。
“……通常而言,現在掙脫者對於各個國家是重要的資源,特別是在經歷了六個月前的大量鬼怪具現化事件後,各個國家也都認識到了掙脫者的意義,就更別提全世界纔有的九個高等掙脫者了,現在是賣方市場,作爲買方的各國政府只可能盡力籠絡,怎麼可能從一見面就企圖處以壓制呢?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裴驕家人那邊出了事。”極美少女通過視頻認真的說道,這個少女明眸浩齒,一頭烏黑的長髮,特別是她在長髮兩邊各紮了一朵白色小花頭飾,讓她看起來既可愛又美麗,再加上她說話時有一種奇特的調皮味道,果然不愧是一所學校數千上萬人裡的校花啊。
正因爲有了女友的分析,所以龔葉羽聽到這幾名官員來告狀時,他第一時間就冷笑了起來,當下也不再繼續對那名中年官員施壓,而是坐到了牀邊道:“說吧,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幾個人我都不認識,雖然我在組織裡也就擔個名,平日裡管事的都是其餘幾個掙脫者或者乾脆就是政府派人下來,但是大體上佔據重要職務的人我還是認識的,像這種迎接新的掙脫者的重要織物,一向都是那幾個老熟人才對,可是這次卻突然派了幾個陌生人來,當時我還莫名其妙呢……莫非你們幾個並不是組織裡的人?”
龔葉羽越說越氣,似乎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只見紫色雷光一閃,他手中已經握着了那把紫色大刀,同時也厲聲對幾人說道:“你們到底是誰!我會視你們的回答而給予裁定……否則你們就去死吧!”
隨着龔葉羽握住了他的天生武器紫雷刀,那股子霸道無匹的氣勢彷彿如有實質一般,直壓得幾人喘不過氣來,其中兩名女子更是直接暈倒了過去,唯有幾個男人還死死在硬撐,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似乎隨時都可能暈倒一般。
“龔葉羽!”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從筆記本電腦中傳了過來,在那視頻裡的少女似乎很是生氣一般,她大聲說道:“龔葉羽!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你知道自己脾氣壞,經常把我給弄哭了,所以你要改改你的脾氣,幹什麼?想當着我的面殺人嗎?如果你真敢這樣,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龔葉羽頓時臉上一紅,彷彿是面子有些掛不住一般,只是嘟噥着瞪了眼前幾人一眼,接着紫雷刀又化爲紫電閃入他的眼中,而那股子霸道氣勢也收了起來,不過他卻彷彿很是憋悶一般,轉過頭來就大聲對這少女說道:“可是你也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啊,明明就是他們在挑釁裴驕,卻反過來到我這邊來胡說八道,莫非他們以爲我還會幫他們不成?老子可是收不得這等鳥氣!”說完,他又回過頭拉一狠狠瞪了幾人一眼。
那少女卻是柔聲細語安撫了龔葉羽幾句,這才通過視頻對爲首那個中年官員說道:“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知道你們靈魂組織的形事風格,別說是高等掙脫者了,五個月前那個掙脫者加入組織時,你們不是極盡其籠絡之能事,讓那個人的家人一下子步入億萬富翁的行列,現在爲什麼又要如此?那個裴驕可是高等掙脫者啊。”
這個中年官員抹了抹額上的汗水,他倒是硬氣,居然被連續震懾了兩遍都還是不怕,依然不吭不卑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從上面得到的任務就是要這樣對裴驕說,同時也要讓他簽下同靈魂組織的十年合作契約,這就是我得到的任務。”
龔葉羽立刻就在旁邊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大聲吼道:“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讓一個高等掙脫者籤那種類似於賣身的契約?媽的!這是誰的命令?老子非砍了他不可!難道他不知道嗎?被束縛着的掙脫者,幾乎就沒可能看清自己的本心!這種契約在全世界都只可能是那些自由靈魂才籤!他這是在扼殺裴驕!”越吼到最後,他的聲音越是憤怒,那把紫雷刀再一次從眼中浮現了出來。
少女立刻就說道:“龔葉羽,不要衝……”可是她的話音還未曾出口,龔葉羽卻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盂釹塵,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話嗎?在男人已經下定決心出手時,女人只能仔細看着,千萬不要阻止男人的決心……就比如現在。”
龔葉羽說到這裡,他卻忽然彷彿冷靜下來,大笑與大吼的癲狂姿態都已經消失,整個人彷彿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看起來平靜無波,其實內心卻已是儲積了萬千怒火。
她將紫雷刀緊緊握在手中,也沒有氣勢發出,也沒有任何怒意,只是冷冷的對這個中年男人說道:“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但是裴驕並沒有危害到任何人,也沒有成爲任何人的阻力或者負擔,爲什麼要扼殺他?老子生平最見不得這等不平之事,莫非你們真以爲自己就代表了政府,就代表了可以用大義與國家來壓制我們這些匹夫?”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我們這些掙脫者和高等掙脫者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畢竟已經不是活人,即便我們的實力再強,也只是政府手中的刀與槍罷了,不管我們的實力再強,我們也不可能取得政權,畢竟是陰陽相隔,活人是不可能接受死人領導的,連靈魂組織其實也是由活人統治活人,死人統治死人,所以對於政府來說,其實我們就只是些強力的匹夫罷了……但是我們卻並沒有什麼怨言,該出生入死時也沒有眨過眉頭,所以你們是不是真以爲可以死死吃住我們這些匹夫了?”
龔葉羽將手中的紫雷刀一擺,他直視這個中年官員道:“好!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作匹夫之怒!”
這個中年官員一直都帶着一種沉着,即便在龔葉羽用氣勢壓迫他時,他也沒有改變過臉色,但是直到這時龔葉羽說出這等誅心言論時,他的臉色纔是劇變,終於是咬着牙說道:“裴驕的父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