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裡,徐德才在不停的向前移動,走到深處的時候連彎腰都無法前行,他只能趴在地上向前爬行,雙手因爲要用來發力向前,所以徐德才只能用嘴咬住手電筒來照明。
大概半個小時後,徐德才前面的空間更加狹小了,以徐德才精瘦的身形都很難再前行了,這讓徐德才不由想到了放棄。
但就在此時,手電筒的光芒掃到了什麼,徐德才立即調整手電筒,結果照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那身影被卡在一處出水口,水流從她的身上流過,好像一個小型的瀑布一樣。
“找到了。”徐德才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那僵硬嬌小的屍體顯然不是什麼值得欣賞的東西,如果現在發生什麼意外,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但是徐德才不得不嘗試去夠那具屍體,好在屍體距離他不是很遠,他精瘦的身體在這個時候也顯得非常具有優勢。
徐德才慢慢的挪動着身體,終於摸到了屍體的手臂,手指尖的冰冷讓他心頭也忍不住一顫,徐德才深吸一口氣,確保自己抓住了屍體,便扯了扯身上的藤條,快速的移動是他進來之前和張辰他們做好的約定,那代表他需要幾人把他拽出去,畢竟在狹小的空間裡帶着一具屍體往後退,這會很艱難,他需要一些牽引。
“藤條的頻率,徐先生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了。”林山河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往外拉。”張辰立即道。
林山河立即抓住藤條,但就在他準備往外拉的時候,藤條的抖動頻率變的更加快速,甚至可以說是……急切。
“這……!”林山河一愣。
張辰立即一把抓住藤條,他低吼道“拉,快點往外拉!”
田苗苗,李茉雪也涌了上來,四人用盡全力往外拉,他們能夠感覺到藤條的另一端很重,張辰此時只能祈禱藤條不會斷掉。
大概幾分鐘後幾人終於看見了徐德才的雙腿,徐德才的雙腿還在挪動,這讓幾人心中稍定,這至少說明徐德才還活着。
但是當他們將藤條徹底拉出來的時候,幾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徐德才的身體在抽搐,而一具已經被水流泡的浮腫的屍體,正用破爛不堪的牙齒咬在徐德才脖子上。
“呃呃!”徐德才瞪着雙眼。
“該死!”張辰立即去掰屍體咬在徐德才喉嚨上的嘴,出乎張辰意料的是那屍體的嘴巴並沒有怎麼發力,他很容易就將其掰開。
“你怎麼樣?”田苗苗查看了徐德才的喉嚨上的傷勢,那裡除了有些紅腫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勢,但是徐德才雙眼神光渙散,顯然處於一種無法集中精神的狀態裡,對於田苗苗的詢問也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樣?”張辰向田苗苗問道,這裡只有田苗苗還算是個醫生。
“不清楚,徐先生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害,或者說肉體上沒有,只是他受到的精神刺激不小,現在可能是某種……應激反應。”田苗苗也無法確定徐德才現在的情況,她雖然在這段時間不停的吸收醫學方面的知識,但是還有許多的不足。
“只要還活着就行。”張辰皺眉說道,只要能夠活着回到夢幻空間,對於會員們來說所受到的所有傷害都會復原,包括精神方面的。
“這大概就是那位林蕭蕭小姐的屍體了。”李茉雪的注意力集中在屍體上,她對張辰他們道“年齡和村裡人的描述相同,另外……那種恐怖的事情,我想除了咱們的女主角外,其他人也做不到。”
“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就回去攤牌吧!我們需要儘快的解決事件。”張辰說道,他和林山河將徐德才架了起來,而田苗苗和李茉雪則用藤條和樹枝做了個擔架,將林蕭蕭的屍體帶上。
五人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村子裡此時燈火通明,一個個火把被豎了起來,村子裡的人似乎正準備去找幾人。
而讓張辰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宏吉的屍體被掛在了村頭的歪脖子樹上,面對這種變故幾人都沒有準備。
“幾位,你們終於回來了。”老村長帶着一羣人一臉的惶恐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張辰怒吼一聲。
“不關我們的事情,是他自己把自己掛在這裡的。”老村長連忙解釋道。
張辰看向在人羣裡的周萍,皺着眉頭道“周萍,這是怎麼回事?”
周萍走到張辰的身邊,而後耳語道“確實和他們沒有關係,下午我和王先生又去了一趟方老師那裡,結果回來的時候……王宏吉自己拿了繩子,把自己吊死在樹上了。”
“又是白天。”張辰皺眉,這厲鬼也太囂張了,白天和晚上對它來說沒有區別,甚至在會員們的眼前,死亡也會隨時發生。
“老村長,我希望能夠和少數人單獨談談。”張辰皺着眉說道。
“領導你說的少數人是?”老村長疑問。
“你,你的兒子小二,還有方老師……!”張辰說道。
老村長臉色微微一變,他忽然間冷漠了起來,對張辰道“已經這麼晚了,就沒有必要了吧?”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決定的。”張辰道。
“恐怕也不是你們決定的。”老村長絲毫不讓。
“不錯,不過我找到了一點能夠決定的東西,就在雞架子山的寒潭下面,那裡有一個溶洞。”張辰指了指後面的擔架,在昏暗的夜色裡看不清楚,但是足夠村長明白那是什麼了。
“我想你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一些事情吧?”張辰冷聲道。
老村長臉色難看,他立即轉頭對村民們道“都回去吧!領導們有些事情要開會,不要打擾他們了。”
村民們面面相覷,但還是一個個離開,當村民們都離開後,老村長才對幾人道“村子有個大院,原來是開全體會議用的。”
“很好。”張辰點頭,而此時林山河走到了歪脖子樹前,他將王宏吉的屍體摘了下來,眼中滿是無奈之色,的會員,時時刻刻都要做好死去的準備。